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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(biāo)簽: 古代  雙男主 

第十八章:龍椅密繡

龍椅之上,權(quán)丞之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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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煜盯著龍椅上那個刺目的"謝"字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著,卻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御書房里靜得可怕,只有他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,還有小祿子壓抑的抽泣。

那明黃色的椅墊被劃開的口子邊緣還很新,顯然是最近才被劃開的。會是誰?為什么要這么做?是想陷害謝景瀾謀逆?還是...還是謝景瀾自己留下的什么線索?

蕭煜伸出手,指尖顫抖地?fù)崦切┟苊苈槁榈尼樐_。繡工很粗糙,不像是宮里繡娘的手藝,倒像是...像是男人笨拙的針腳。他猛地想起母后信里說的那句話:"那布老虎,還是他親手縫的,針腳粗糙,你莫要笑話..."

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,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。蕭煜跌坐在龍椅邊的腳踏上,腦子里亂成一團(tuán)麻。

"備轎。"他突然開口,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
小祿子嚇了一跳,連忙擦干眼淚:"陛下,去哪兒?"

"謝王府。"

謝王府已經(jīng)被查封了,府門外站著兩排禁衛(wèi)軍,盔甲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。看到皇帝的儀仗過來,禁衛(wèi)軍統(tǒng)領(lǐng)趕緊上前跪下:"末將參見陛下。"

"起來吧。"蕭煜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"開門,朕要進(jìn)去。"

統(tǒng)領(lǐng)面露難色:"陛下,太后...哦不,那罪婦貶為庶人前曾下令,謝王府任何人不得入內(nèi)..."

"朕說開門!"蕭煜猛地提高了聲音,眼睛因為憤怒而微微發(fā)紅。

統(tǒng)領(lǐng)不敢再攔,連忙讓人打開府門。沉重的朱漆大門發(fā)出"吱呀"的聲響,像是在訴說著這座府邸曾經(jīng)的輝煌與如今的凄涼。

蕭煜邁步走了進(jìn)去,小祿子連忙跟上。府里很安靜,院子里的落葉沒人打掃,被風(fēng)吹得四處飄散。謝景瀾的書房還保持著原樣,書桌上堆放著一些公文,硯臺里的墨都干透了。

蕭煜走到書架前,手指劃過一排排整齊的書籍。突然,他的手指停住了。在書架最底層,有一個不起眼的暗格,像是被人特意偽裝過。蕭煜伸手按了一下暗格的開關(guān),"咔噠"一聲,暗格彈開了。

里面沒有金銀珠寶,也沒有什么謀逆的罪證,只有一本厚厚的、封面已經(jīng)泛黃的書,書名叫《江山策》。

蕭煜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書,翻開第一頁。只見上面用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:"大梁山河輿圖考"。再往后翻,全都是關(guān)于治理國家的各種策略和建議,從農(nóng)桑水利到軍政外交,無所不包。每一頁都寫得密密麻麻,有些地方還用紅筆做了修改和批注。

最讓蕭煜心驚的是,書里提到的很多政策,都和他最近正在推行的一樣!還有一些他正頭疼的難題,書里也都給出了詳細(xì)的解決方案。

蕭煜翻到最后一頁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夾著一張紙。他拿出來一看,是一封血書,字跡潦草,顯然是用盡力氣寫的。

"臣終為陛下刃,不做陛下龍。"

短短十個字,像是十把尖刀,狠狠扎進(jìn)蕭煜的心里。他終于明白了。謝景瀾從來就沒想過要篡位,他擁有那么大的權(quán)力,卻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。他一直在默默輔佐自己,甚至早就為自己鋪好了親政的道路。那個龍椅上的"謝"字,不是謀逆的證據(jù),而是謝景瀾用自己的方式,向他表明忠心!

"謝景瀾...你這個傻子..."蕭煜再也忍不住,眼淚奪眶而出。他緊緊抱著那本《江山策》,仿佛抱著謝景瀾冰冷的身體。

就在這時,書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小祿子慌張地跑進(jìn)來:"陛下,不好了!太后...那罪婦在冷宮里自盡了!"

蕭煜猛地抬起頭,眼睛通紅:"自盡?怎么可能!朕明明派人看好她了!"

"是...是用發(fā)簪劃破了喉嚨..."小祿子的聲音顫抖著,"她還留下了一句話,說...說謝將軍的死,都是她一手策劃的,跟宗室無關(guān)..."

蕭煜愣住了。太后為什么要這么做?難道是為了保護(hù)什么人?或者...這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?
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連忙拿起那本《江山策》,翻到其中一頁。上面寫著關(guān)于江南鹽稅的改革方案,旁邊還有幾個小字批注:"戶部尚書與江南鹽商勾結(jié),需留意。"

戶部尚書!他今天早上剛剛自刎了!這絕不是巧合!

蕭煜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。他把《江山策》和血書收好,快步走出書房:"小祿子,傳朕旨意,立刻徹查戶部尚書的死因,還有江南鹽稅,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"

"奴才遵旨!"

蕭煜走出謝王府,抬頭望向天空。陽光刺眼,他卻覺得心里一片冰涼。謝景瀾的死,太后的自盡,戶部尚書的自刎,還有那些被屠殺的孩童...這一切的背后,到底隱藏著什么?

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沉溺于悲痛了。他要找出真相,為謝景瀾報仇,也要守護(hù)好這來之不易的江山。

回到皇宮,蕭煜立刻召集了幾位心腹大臣,秘密商議徹查江南鹽稅的事情。就在他們討論到一半的時候,禁衛(wèi)軍統(tǒng)領(lǐng)突然闖了進(jìn)來,神色慌張:"陛下,宮里...宮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!"

蕭煜心里一緊:"誰的尸體?"

"是...是皇后娘娘..."

蕭煜猛地站起身,椅子被帶得向后倒去?;屎笾x婉儀?她怎么會突然死了?

他跟著禁衛(wèi)軍統(tǒng)領(lǐng)快步趕到皇后寢宮。只見謝婉儀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。旁邊放著一個空藥碗,顯然是服毒自盡。

蕭煜走到床邊,目光落在謝婉儀的手指上。她的手指緊緊捏著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幾個字:"江南鹽引,百萬兩,謝。"

又是江南鹽引!又是"謝"字!

蕭煜的拳頭緊緊攥起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終于明白了,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。謝景瀾的死,太后的自盡,戶部尚書的自刎,皇后的死...都是為了掩蓋江南鹽引的真相!

而那個"謝"字,到底是誰留下的?是謝景瀾?還是另有其人?

就在這時,小祿子拿著一份密報匆匆趕來:"陛下,江南來的密報!"

蕭煜接過密報,飛快地看了起來。上面寫著,江南鹽商勾結(jié)當(dāng)?shù)毓賳T,偽造鹽引,貪污了朝廷數(shù)百萬兩銀子。而為首的鹽商,竟然是...謝景瀾的遠(yuǎn)房表親!

蕭煜的手一抖,密報掉在了地上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難道謝景瀾...真的和這件事有關(guān)?

不,不會的!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。謝景瀾如果真的要貪污,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。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!

蕭煜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他撿起密報,眼神變得堅定:"傳朕旨意,立刻派欽差大臣前往江南,徹查鹽引一案!所有涉案人員,無論涉及到誰,一律嚴(yán)懲不貸!"

"陛下英明!"眾大臣齊聲說道。

蕭煜揮了揮手,讓他們退下。御書房里又恢復(fù)了安靜,只剩下他一個人。他走到龍椅前,再次撫摸著那個刺目的"謝"字。

"謝景瀾,你放心,朕一定會找出真相,還你一個清白。"他低聲說道,"朕也會成為一個好皇帝,守護(hù)好這萬里江山。"

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(jìn)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蕭煜拿起那本《江山策》,翻開其中一頁,認(rèn)真地看了起來。他知道,從今天起,他要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了。但他不再害怕,因為他知道,那個總是板著臉,卻默默守護(hù)著他的男人,就在他的心里,永遠(yuǎn)不會離開。

夜色漸深,蕭煜還在御書房里批閱奏折。小祿子端著一碗?yún)M(jìn)來:"陛下,夜深了,該歇息了。"

蕭煜抬起頭,揉了揉疲憊的眼睛:"還有多少奏折?"

"還有十幾本。"小祿子輕聲說道,"陛下,您已經(jīng)三天沒好好休息了。"

蕭煜嘆了口氣,放下筆:"朕知道了。對了,謝將軍的后事準(zhǔn)備得怎么樣了?"

"回陛下,一切都按照帝禮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了,就等下葬的吉日。"

"嗯。"蕭煜點點頭,"到時候,朕要親自送謝將軍最后一程。"

小祿子愣了一下,隨即跪下磕頭:"陛下仁厚!"

蕭煜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。江南鹽引一案還沒有眉目,宮里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。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(fā)生什么,但他知道,自己必須堅強。

突然,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。蕭煜警惕地轉(zhuǎn)過身:"誰?"

一個黑影從窗外閃了進(jìn)來,動作快如閃電。蕭煜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那人用刀架住了脖子。

"別出聲!"那人壓低聲音說道,聲音沙啞而熟悉。

蕭煜的心猛地一跳:"謝...謝景瀾?"

那人慢慢抬起頭,月光從窗外照進(jìn)來,照亮了他的臉。雖然臉上還帶著傷痕,但那張臉,分明就是已經(jīng)死去的謝景瀾!

"你...你沒死?"蕭煜驚訝地說不出話。

謝景瀾沒有回答,只是冷冷地看著他:"陛下,您現(xiàn)在相信臣是清白的了嗎?"

蕭煜看著他,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:"我相信...我一直都相信你..."

謝景瀾的眼神柔和了一些,但手上的刀卻沒有放下:"現(xiàn)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宮里不安全,陛下,您必須跟我走。"

"去哪里?"

"一個安全的地方。"謝景瀾說著,拉起蕭煜的手,"快,再晚就來不及了。"

蕭煜跟著謝景瀾,小心翼翼地走出御書房。一路上,他們避開了巡邏的侍衛(wèi),來到了皇宮的后門。謝景瀾打開后門,外面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。

"上去。"謝景瀾說道。

蕭煜猶豫了一下:"那宮里的事情怎么辦?江南鹽引一案..."

"臣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。"謝景瀾打斷他,"陛下,您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。其他的事情,等安全了再說。"

蕭煜看著謝景瀾堅定的眼神,點了點頭,鉆進(jìn)了馬車。謝景瀾也跟著坐了進(jìn)來,對車夫說道:"開車。"

馬車緩緩駛離皇宮,消失在夜色中。蕭煜坐在車?yán)?,看著身邊的謝景瀾,心里五味雜陳。他回來了,這就夠了。不管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,他都要和謝景瀾一起面對。

馬車走了大約一個時辰,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宅院前。謝景瀾扶著蕭煜下車,帶著他走進(jìn)宅院。院子里很干凈,像是經(jīng)常有人打掃。

"這里是哪里?"蕭煜好奇地問道。

"臣的一處私宅。"謝景瀾說道,"陛下先在這里住下,等臣查清楚事情的真相,再送陛下回宮。"

蕭煜點點頭,跟著謝景瀾走進(jìn)屋里。屋里的陳設(shè)很簡單,但收拾得很整齊。謝景瀾給蕭煜倒了一杯水:"陛下,您先休息一下,臣去安排一下。"

蕭煜接過水杯,看著謝景瀾轉(zhuǎn)身離開的背影,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沖動。他放下水杯,快步追了上去,從身后抱住了謝景瀾。

謝景瀾的身體僵了一下,沒有回頭:"陛下,您這是做什么?"

"謝景瀾..."蕭煜的聲音哽咽著,"不要再離開朕了,好不好?"

謝景瀾沉默了很久,才緩緩轉(zhuǎn)過身,輕輕推開蕭煜:"陛下,臣是臣子,您是君。君臣有別,陛下請自重。"

蕭煜看著他冰冷的眼神,心里一陣失落。他知道自己失態(tài)了,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。這段時間經(jīng)歷的事情太多了,他害怕再次失去謝景瀾。

"對不起..."蕭煜低下頭,聲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
謝景瀾嘆了口氣,伸手輕輕撫摸著蕭煜的頭發(fā):"陛下,臣明白您的心意。但現(xiàn)在,我們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。等一切都結(jié)束了,臣會給陛下一個交代。"

蕭煜抬起頭,看著謝景瀾溫柔的眼神,點了點頭:"好。"

就在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謝景瀾的臉色一變:"不好,他們追來了!"

他立刻拉著蕭煜躲進(jìn)里屋的密室,"陛下,您在這里待著,不要出聲。無論聽到什么,都不要出來。"

蕭煜緊緊抓住謝景瀾的手:"那你呢?"

"臣去引開他們。"謝景瀾露出一抹微笑,"陛下放心,臣不會有事的。"

說完,他掙脫蕭煜的手,轉(zhuǎn)身走出密室,輕輕關(guān)上了門。蕭煜透過密室的縫隙,看到謝景瀾拿起刀,打開了屋門。

外面站著一群黑衣人,手里都拿著武器。為首的是一個蒙面人,聲音嘶?。?謝景瀾,把皇帝交出來!"

謝景瀾冷笑一聲:"想要陛下的性命,先過我這關(guān)!"

說完,他揮舞著刀沖了上去。密室里,蕭煜緊緊攥著拳頭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能聽到外面?zhèn)鱽淼拇蚨仿暫蛻K叫聲,每一聲都像針扎一樣刺痛著他的心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面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。蕭煜的心怦怦直跳,他不知道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。就在這時,密室的門被打開了,謝景瀾渾身是血地站在門口,臉色蒼白。

"謝景瀾!"蕭煜驚呼一聲,沖了上去。

謝景瀾看到他,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:"陛下...臣沒事..."

話還沒說完,他就倒了下去。蕭煜連忙扶住他,眼淚奪眶而出:"謝景瀾!謝景瀾你醒醒!"

謝景瀾慢慢睜開眼睛,看著蕭煜,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。但最終,他還是閉上了眼睛,再也沒有睜開。

"不——!"蕭煜發(fā)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,緊緊抱著謝景瀾冰冷的身體。

就在這時,外面?zhèn)鱽砹私姷穆曇簦?陛下!我們來遲了!"

蕭煜抬起頭,眼神空洞地看著門口沖進(jìn)來的禁軍。他知道,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謝景瀾用自己的生命,再次保護(hù)了他。而他,將永遠(yuǎn)活在失去謝景瀾的痛苦中。

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帶人撞開密室門時,蕭煜正用自己的龍袍下擺死死按住謝景瀾胸口的傷口。鮮血爭先恐后地從指縫涌出,帶著鐵銹味的溫?zé)嵋后w浸透明黃綢緞,在暗紋龍鱗間蜿蜒成河。

"傳太醫(yī)!"蕭煜的聲音劈裂在喉間,帶著未散盡的哭腔,"把太醫(yī)院所有太醫(yī)都給朕叫來!"

統(tǒng)領(lǐng)瞥見地上橫七豎八的黑衣尸首,又看看地上氣絕的謝景瀾,臉色煞白地跪地領(lǐng)旨。后院突然傳來金戈交擊聲,他猛地抬頭:"陛下快走!還有余孽!"

蕭煜卻像沒聽見,手指顫抖著探向謝景瀾頸側(cè)。那里皮膚冰涼,再也沒有往日晨起練劍時溫?zé)岬拿}搏。他想起昨夜馬車上謝景瀾握住韁繩的手,虎口處磨出的厚繭蹭過他手背時的微癢,此刻卻連一絲顫動都無。

"謝景瀾..."龍袍被攥得發(fā)皺,蕭煜將額頭抵在對方染血的肩膀,"你說過要給朕交代的..."

兵器相接的脆響越來越近,統(tǒng)領(lǐng)急得額頭冒汗,卻不敢強行拉扯御駕。突然院墻外傳來熟悉的嗓音,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:"都住手!奉鎮(zhèn)北大將軍令,護(hù)駕來遲!"

蕭煜猛地抬頭。晨曦正刺破烏云,數(shù)百名玄甲騎兵如潮水般涌入院落,為首那員小將勒馬翻身,銀甲上沾著露水,正是謝景瀾麾下副將林戰(zhàn)。少年將軍單膝跪地,甲胄碰撞聲清脆:"末將護(hù)駕來遲,請陛下降罪!"

"將軍在哪里?"蕭煜聲音發(fā)飄,懷里的身體正一點點失去溫度。

林戰(zhàn)臉色驟變:"將軍...不是與陛下在一處?"他瞥見蕭煜懷里人,喉結(jié)猛地一滾,"將軍!"

"他方才還在說話。"蕭煜無意識地重復(fù),指腹摩挲著謝景瀾緊抿的唇,那里還殘留著方才淺笑的弧度,"他說不會有事..."

林戰(zhàn)膝行上前,顫抖著解開謝景瀾衣襟。三道深可見骨的刀傷縱橫交錯,最致命的那道從鎖骨直劈到心口。少年將軍突然嘶聲大笑,淚水卻奪眶而出:"好個不會有事!將軍就是這樣騙我們的!"

密室門縫里漏進(jìn)一縷晨光,恰巧照在謝景瀾耳后。蕭煜瞳孔驟縮——那里竟有個極其細(xì)微的朱砂印記,形狀像極了當(dāng)年自己送給謝景瀾的那個布老虎尾巴。他突然想起母后信里那句被忽略的話:"那年宮宴刺客,是他替你擋了毒針,針上淬的朱砂至今難消..."

"陛下!"林戰(zhàn)突然扯下官帽,青絲散了滿臉,"將軍留了后手!"他從懷中掏出半塊虎符,"另一半在江南鹽運司庫房暗格,里面有..."

話音未落,院外傳來震天箭嘯。蕭煜眼睜睜看著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林戰(zhàn)胸膛,少年將軍噴著血倒下時,仍死死將虎符往他懷里塞。

"護(hù)駕——!"禁軍的嘶吼聲中,蕭煜抱緊謝景瀾逐漸僵硬的身體,聞到一股奇異的甜香。那氣味來自窗臺上突然綻放的白色曇花,在晨光中開得妖冶,像極了多年前謝景瀾第一次教他射箭時,靶場上驚起的那群白鳥。

他低頭吻上謝景瀾冰涼的唇,嘗到鐵銹與血腥交織的味道。遠(yuǎn)處傳來龍椅被搬動的聲響,那把刻著"謝"字的明黃座椅,此刻大約正被新的血跡染紅。

"傳朕旨意。"蕭煜輕聲說,聲音平靜得像結(jié)了冰的湖面,"廢黜江南鹽引,抄沒全部鹽商家產(chǎn)。"

他將虎符塞進(jìn)謝景瀾緊攥的掌心,血書與半塊虎符硌著彼此,像兩塊不肯愈合的傷口。

"另外,"蕭煜緩緩起身,龍袍下擺拖曳過滿地鮮血,"朕要御駕親征江南。"

統(tǒng)領(lǐng)驚得抬頭,正看見年輕帝王眼底翻涌的血色。朝陽終于躍出云層,將蕭煜的影子拉得極長,與地上謝景瀾的尸身交疊在一起,像極了多年前那個雪夜,兩個少年在宮墻根下共享一塊烤地瓜時,依偎著的剪影。

只有窗臺上的曇花在無聲綻放,甜香彌漫中,誰也沒看見謝景瀾嘴角那絲詭異的淺笑,正緩緩加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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