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窗簾縫隙灑落的柔和陽光中,霧島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。
"嗯.......嗯?這是哪里?"
她被陌生房間的陳設(shè)驚得猛然坐起,卻因睡姿怪異導(dǎo)致脖頸傳來劇烈疼痛。
"好痛......對了,昨晚我和弗爾迪斯大人......"
本該躺在她身旁的勞爾已不見蹤影。
這張?zhí)卮筇柎矊F島唯獨自就寢而言,實在過于寬敞。
能睡到脖子酸痛的不良睡姿真是久違了。
說句悄悄話,霧島唯的睡相可是極具觀賞性的。
雖然不確定勞爾究竟欣賞了多少。
"明明叫醒我就好了......."
霧島唯揉著脖子起身時,昨夜甜蜜的余韻伴隨著下身隱隱的刺痛感一同蘇醒。
久違的云雨之事,而且還是相當(dāng)激烈的.......
無論如何對霧島唯來說都該是至福時刻,可惜醉酒后記憶模糊不清。
"啊啊,怎么辦!這下糟了!"
她不知該以什么表情面對勞爾。
謎題一個都沒解開,工作尚未完成。
半假戲真做之后,再要繼續(xù)演戲?qū)嵲诶щy。
"話說現(xiàn)在幾點了?"
座鐘指向上午十一點。徹底睡過頭了。
霧島唯強撐著慵懶的身體跳下床,手忙腳亂間下身再度傳來刺痛。
"到底做了多少次啊?歐美系真是姓欲旺盛得可怕......."
霧島唯意外地是個淡泊之人。
想起從前交往過的英國人也異常熱情,不禁苦笑。
實在沒勇氣穿上昨夜的內(nèi)衣。
只穿著單薄連衣裙回房太危險了,這里畢竟是男人窩。
霧島唯的目光自然轉(zhuǎn)向浴室。
她輕輕推門窺探,發(fā)現(xiàn)洗臉臺上整齊疊放著女性衣物。
"連內(nèi)衣都準(zhǔn)備了.......不過幫大忙了,那我就不客氣啦~!"
她沖完熱水澡換好衣服,情緒總算稍微平靜。
仿佛計算好時機般,敲門聲適時響起。
想著不是勞爾就是丹,立刻應(yīng)聲道:"請進。"
"尤莉小姐醒了嗎?早餐.......不,已經(jīng)中午了,這就為您準(zhǔn)備餐點。"
來者是丹。
出現(xiàn)時機精準(zhǔn)得令人吃驚。
——該不會一直在偷看吧?開玩笑的啦,睡過頭真抱歉!——
實際上昨夜全程都被看在眼里,當(dāng)然霧島唯并不知情。
但室內(nèi)這般狀況,任誰都能猜到昨夜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想到這里,霧島唯頓時滿臉通紅。
"那個、我在自己房間吃!麻煩送到那邊......."
霧島唯邊整理凌亂的床單邊慌忙站起來。
"遵命。"
丹不茍言笑地恭敬行禮,維持著表面平靜的表情退了出去。
天明時分,丹不得不再次確認這件事并非夢境。
——冷靜點,今天的勞爾大人心情極佳。比平時鮮活數(shù)倍。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?——
雖然昨夜顯然十分盡興,丹卻無法由衷喜悅。
懷著復(fù)雜心緒獨自煩悶不已。
用過遲來的早餐后,霧島唯提不起勁做任何事,在房間里發(fā)呆度日。
來到此地后這還是頭一遭。
"哈啊......."
霧島唯動不動就嘆起氣來。
偶爾昨夜余韻涌上心頭,便會不自覺地渾身顫抖。
閉門不出的霧島唯安靜得反常,連丹都開始擔(dān)心起來。
——若是身體不適可不得了!——
手足無措?yún)s又難以開口。畢竟一次就有可能懷孕。
——難、難道.......有喜了?——
雖然丹操心過早,但勞爾不至于如此失策。
說到底還沒到考慮子嗣的階段。
部下們也開始擔(dān)心遲遲未現(xiàn)身的霧島唯。
"喂丹,尤莉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"
這么問的人昨晚沒有參加守夜,所以完全不了解情況。
明白這點的丹繃著臉回答:"尤莉大人偶爾也想休息吧。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。"
但"必須向老大報告!"——丹嚷嚷著立即趕往勞爾的房間。
"辛苦你來報告。我待會兒去看看情況。"
"是!拜托您了。"
得知沒被指派這個任務(wù),丹暗暗松了口氣。
勞爾中斷書房里的文件審核工作,如宣言所言前往霧島唯的房間。
下午三點。
往常這個時間她應(yīng)該在中庭和家人們談笑風(fēng)生。
途經(jīng)的中庭空無一人。
"........."
勞爾站在房門前輕輕敲門。
"尤莉,在嗎?我進來了。"
"請進。"
推開門時,霧島唯正倚著書架揉脖子。
以為是丹又來了的霧島唯吃了一驚。
"身體不舒服嗎?"
"?。繘]有!我很好呀?倒是弗爾迪斯大人您怎么了?這個時間過來......."
"因為你太安靜,大家都在擔(dān)心。"
"所以您特地來看望我啊.......弗爾迪斯大人真是溫柔呢。"
看到霧島唯展露的笑容,勞爾露出安心的表情。
"精神不錯就好。"
"那今晚也來我臥室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