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島唯的傷已經(jīng)完全康復,與勞爾開始了全新的生活。
這已不再是基于契約的同居,而是完全的私人生活。
"小唯,我明天要去莫斯科出差。你打算怎么辦?"
"哦......如果方便的話,能問問是什么工作嗎?"
"沒問題。只是普通的談判。對方說遠程會議也可以,但我認為不見面難以展現(xiàn)誠意。"
"我完全同意。"
"工作應該很快就能結(jié)束。有興趣的話可以順便觀光?當然不強求。"
勞爾知道霧島唯并不想?yún)⑴c黑手黨的事務,所以詢問她的意愿。
"啊,是說這個嗎?謝謝你邀請我!我要去!"
――才不是為了和你一起玩呢――
"那就太好了。"勞爾高興地笑了。
霧島唯雖然不喜歡黑手黨的事,但對槍戰(zhàn)卻十分歡迎。
傷愈后無處發(fā)泄的霧島唯,正是一個23歲精力旺盛、渴望大鬧一場的年紀。
"霧島唯大人。請您務必不要妨礙勞爾大人的工作,拜托了!"
"煩死了!耳朵都聽出繭子了!丹先生,你能不能別這么啰嗦!"
丹一再叮囑。
即使他站在霧島唯這邊,一想到這個莽撞的女人,也讓人放心不下。
她總是會帶來好運和麻煩。
――不過幾天而已,乖乖待著不就好了!勞爾大人就是勞爾大人,為什么要邀請她――
勞爾其實是希望她能拋開工作,純粹地去觀光。
————
當天,他們乘坐私人飛機直飛莫斯科。
"小唯,你會說俄語嗎?在我工作結(jié)束之前,你可以自由行動......"
"沒問題!丹先生就交給勞爾用吧!如果非要我當翻譯也可以......"
"不行。不能讓心愛的人當秘書。"
"呵呵,勞爾真是......"
霧島唯說著,忍不住湊近勞爾。
勞爾愛憐地撫摸她的頭,霧島唯一臉幸福。
兩人像溺愛彼此的貓和主人。
――啊啊......!既不像秘書,也不像戀人......――
只有丹一個人在苦惱。
之后,在酒店,霧島唯與勞爾分開,由兩名保鏢陪同度過無聊的時光。
霧島唯原本堅持不需要保鏢,但勞爾一句"就當是陪我說話",她還是接受了。
"你們也想跟著老大吧?抱歉啦,要當我的守護者。"
"完全沒關系!這可是升職的好機會。如果霧島唯大人有什么事,我們會被老大殺掉的......."后半部分是小聲嘟囔。
"這是真的嗎?"
"所以請您務必保持穩(wěn)重。"
"喂!你們是我的聊天對象吧?認真點?。?
"這是另一回事。"
"你們是丹先生教的吧?難怪這么死板!"
丹的教育真是可怕。
――—
一點意思都沒有!要是這樣,還不如讓我選些合得來的人一起來――
弗爾迪斯家有的是這樣的人。
這兩個木頭腦袋會跟來,當然是丹的安排。
他考慮得十分周全。
如果在這里被霧島唯牽著鼻子走,保鏢就什么也做不了。
"喂......散個步總可以吧?"
"沒問題。我們陪您。"
"那......這身打扮,不能換換嗎?"
"我們沒有帶其他衣服。"
穿著這身顯眼的黑衣,帶著兩個形跡可疑的人散步,在這個地方實在不是什么好事。
"唉......比丹強多了。好吧,盡量別靠太近!"
于是霧島唯的莫斯科市區(qū)漫步開始了。
......
走出街道后,發(fā)現(xiàn)街上行人絡繹不絕。
沒有人注意到穿著黑色西裝的霧島唯,這讓她稍微松了口氣?。
一邊窺探著店鋪一邊走著,不久便來到了一座大型公園。
“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?!?/p>
公園里樹木茂密郁郁蔥蔥。
霧島唯暗自思忖,如果隨便把護衛(wèi)們分散開來,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?。
就在這時,樹蔭下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映入眼簾。
他身材修長,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公文包。
頭發(fā)是帶著柔和波浪的中等長度,橄欖棕色的發(fā)色。
——簡直太像了.......但怎么可能——
霧島唯一邊遠遠觀察著那個男人,一邊在空著的長椅上坐下?。
就在這時,“啪!”的一聲清脆的槍響,打破了寧靜,樹林中的鳥兒被驚得四散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