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立刻回應:"抱歉勞爾大人!在這吵鬧實在抱歉......"
他后悔選錯了談話地點。
看到明顯心情不悅的新堂,勞爾瞪了丹一眼。
回答勞爾的是新堂。
"沒什么。大聲說話很抱歉,失禮了。"
之前的憤怒已經(jīng)消失,他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,就離開了。
看著新堂的背影,勞爾問道:"我第一次聽到那個男人那樣的聲音。到底說了什么?"
".......我覺得我沒有說錯。"
"但新堂還是生氣了。那么,你說的確實不符合他的心意。"
完全正確。
勞爾的分析力確實高超。
"....…"
丹無言以對。
"算了。別和新堂發(fā)生沖突。霧島唯會傷心的。"
"霧島唯大人會......"
如今,霧島唯、新堂和勞爾是一體的。
霧島唯傷心,勞爾必然也會傷心。
——這是絕不允許的事!啊,我竟然.......!為什么沒有注意到?太過沉浸在憤怒中了!——
"非常抱歉!以后一定會加倍注意!"
丹如夢初醒,鄭重道歉。
返回房間的新堂再次怒火中燒。
“都是霧島唯的錯吧?要是你沒和黑手黨那種家伙扯上關系.......”
他無法認同與黑手黨結婚之類的行為。
甚至有種想要阻止的沖動。
.......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。
“等等,我為什么會這么想?這和我有什么關系!總感覺被丹說中心事就生氣,這種別扭的自己真討人嫌......這種事能跟弗爾迪斯解釋清楚嗎!”
新堂重重嘆了口氣后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兩人恩愛的模樣。
他心中開始泛起漣漪。
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新堂陷入了沉思。
——難道說,我其實也一直處于欲求不滿的狀態(tài)嗎......
新堂自己尚未察覺的戀愛情愫萌芽的跡象,不知為何卻被丹看穿了。
那個本該對戀愛一竅不通的丹,正是因為如此才對新堂心生敵意。
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勞爾。
丹隨后立刻登門道歉也就不難理解了。
受命于勞爾的丹,絕不能讓勞爾傷心。
“新堂醫(yī)生,剛才我不假思索地發(fā)表了一些泛泛之論,實在抱歉。”
丹以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微妙神情,深深鞠躬致歉。
“不,我也有錯。大聲嚷嚷什么的,太丟人了。”
“冷靜想想,把醫(yī)生的工作和我們混為一談,這確實是個荒謬的觀點。”
“您能理解就好?!?/p>
面對神情平和的新堂,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。
“那么,您原諒我了嗎?”
“誒?啊,嗯......”
——至于這么高興嗎?剛才和現(xiàn)在簡直判若兩人,是雙重人格嗎?
眨著眼睛的新堂與突然眉開眼笑的丹形成鮮明對比。
——這樣就不會讓勞爾大人難過了!呼,總算松了口氣!
丹心滿意足地回去工作,留下呆立原地的新堂。
........
終于,新堂離開宅邸的日子到來了。
站在門前送別的是勞爾、霧島唯和丹。
一輛配有司機的黑色涂漆轎車早已等候多時。
“新堂醫(yī)生,真的非常感謝您。讓您久留了這么久,實在不好意思?!?/p>
“哪里。比預想中要早呢。這次恢復得這么順利,真是幫了大忙?!?/p>
“但這樣下去,大家豈不是會更擔心嗎?.......對了,這次是說什么呢?上次可沒那么順利吧?”
“哈哈!這個還是問問你自己的心吧。擔心大家,不如說是擔心弗爾迪斯先生吧?到最后還在犯迷糊呢。已經(jīng)讓我看夠了哦?!?/p>
“才不是呢!醫(yī)生才是大笨蛋!”
一如既往,兩人關系融洽,而始終投來銳利目光的只有丹一人。
霧島唯身旁的勞爾始終從容不迫,面帶溫和的微笑。
“新堂醫(yī)生。你守護了我最重要的東西。今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難,我會盡力相助。期待你未來的表現(xiàn)?!?/p>
被這番話感動的不是被稱贊的本人,而是丹。
——可惡,好羨慕!勞爾大人為別人的未來祈禱,這還是第一次吧——
“謝謝。我也承蒙您照顧了這么久。霧島唯,別太胡來哦。”
“是!醫(yī)生也要注意別太勞累哦~”
“多管閑事?!?/p>
新堂冷淡地回應后,坐進了后排座位。
透過深色車窗,他再次凝望著霧島唯幸福的臉龐。
“可以出發(fā)了嗎?”
“好的,拜托了?!?/p>
與司機簡短交談后,轎車緩緩駛離。
留在門前的兩人開始了這樣的對話。
“啊~啊。他走了......總覺得有點寂寞呢。”
“這樣你就能回臥室了吧,小唯?!?/p>
“啊,對哦!那以后每天都能喝葡萄酒了?”
“是啊??梢韵碛蒙系鹊钠咸丫?.....”
一直在后方偷聽的丹順勢接話:“當然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!”
“真的?!太開心了~丹先生真是可靠!”
剛才還一副傷心的樣子的霧島唯,立刻笑容滿面地挽著勞爾的胳膊,向宅邸走去。
“哈哈哈。怎么樣,我的預知能力完美無缺吧!”
這究竟是看到了未來,還是單純情報收集的成果,難以判斷。
但無論如何,正因為如此,才能提供如此細致的支持。
貼身隨從丹,已然化身為弗爾迪斯家的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