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[正文內(nèi)容\]
我癱坐在零件堆旁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。丁程鑫墜樓前喊的那句"告訴張真源...佛珠...",原來不是遺言,而是...
手機又震動,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語音自動播放:"微月,如果你聽到這個,說明我已經(jīng)..."
張真源的聲音。
和三年前在救護車里聽到的一模一樣。
"我知道他們在注射什么,也知道為什么...但馬嘉祺..."
話音未落,車間大門被猛地踹開。我攥緊防狼噴霧往身后藏,卻發(fā)現(xiàn)進來的是個穿病號服的女人。她手里握著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佛珠,只是那截斷口處,明顯嵌著微型芯片。
"終于等到你。"她聲音沙啞,"我是張真源的母親。"
我瞪大眼睛。她瘦得幾乎脫相,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過,但那雙眼睛和照片里的張真源一模一樣。
"你兒子臨死前托付給我的。"我舉起半串佛珠,"他說里面有秘密..."
女人突然撲過來搶奪,動作快得不像是病人。我們扭打在一起,鐵盒掉在地上,文件散落一地。照片上赫然是馬嘉祺簽下的協(xié)議書,日期是三年前的暴雨夜。
"他早就知道真相。"女人冷笑,"那天跪在救護車里求你的,根本不是馬嘉祺。"
我后背撞到金屬架,疼得倒吸冷氣。女人指甲掐進我手腕,佛珠滾落在地。月光下,兩截斷口完全吻合。
"你說什么胡話?"我喘著氣,"馬嘉祺當時哭著說要去警局自首..."
"因為那是演給你看的!"女人突然抓住我衣領(lǐng),病號服袖子滑落,露出胳膊上蜿蜒的針孔,"真源舉報JH非法實驗那天,他們就啟動了替換計劃。三年前躺在擔架上的,就是現(xiàn)在的馬嘉祺!"
記憶碎片突然刺痛。
三年前雨夜,救護車里的場景在我腦海里扭曲變形。馬嘉祺哭著說要去警局自首,可第二天卻改了口供。出道夜后臺他把我懟在墻角時的眼神,和那個雨夜完全不同...
女人撿起協(xié)議書翻動,泛黃紙張上簽名字跡工整。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:"你以為他們真是靠臉進的娛樂圈?JH用藥物控制發(fā)育,用替身規(guī)避風險,用你們這些傻子當擋箭牌!"
窗外掠過探照燈光束,我倆同時屏息。我趁機抓起協(xié)議書細看,發(fā)現(xiàn)簽名下方有輕微凹陷——是仿生皮膚貼片痕跡。
"這不可能..."我搖頭,"馬嘉祺明明記得那天的事..."
"你真的了解他們嗎?"女人突然撕開病號服,露出腹部猙獰的燒傷疤痕,"我丈夫是JH簽約醫(yī)生,某次注射事故導致女兒葬身車輪。三年前車禍現(xiàn)場,他偷偷調(diào)換過丁程鑫血樣。"
我喉嚨發(fā)緊。手腕上的佛珠突然緊繃,檀木珠子迸開細微裂紋。三年前張真源塞給她佛珠的畫面重現(xiàn),這次看清他嘴角抽搐似在傳遞暗號。
車間大門震動,腳步聲逼近。女人突然將佛珠芯片塞給我:"帶著它去找地下診所的陳醫(yī)生,只有他能解碼真相。"
子彈穿透鐵皮屋頂,火星濺落在協(xié)議書邊緣。我攥緊佛珠芯片往通風管道爬去,身后傳來女人尖嘯:"別相信任何自稱是他的人!"
特寫佛珠斷口:芯片微微發(fā)光,映出我瞳孔中閃爍的藍光。檀木珠體內(nèi)部竟刻著微型編號:MJQ-02。
俯拍鏡頭:車間地板上散落的文件被穿堂風掀起,馬嘉祺照片背面隱約浮現(xiàn)七個數(shù)字編碼,與前文丁程鑫定位器坐標相似。
通風管道深處傳來機械運轉(zhuǎn)聲,我摸到盡頭鐵柵欄外停著輛黑色轎車。車燈突然亮起,駕駛座上坐著個戴呼吸面罩的男人,副駕擺著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佛珠手鏈。
\[未完待續(xù)\]我摸到通風管道盡頭的鐵柵欄,手指剛碰到螺絲釘,身后傳來玻璃碎裂聲。穿病號服的女人撞開鐵皮門沖進來,手里攥著把手術(shù)刀。
"別碰那輛車!"她嘶吼著撲過來,呼吸面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駕駛座上的男人突然伸手按下車窗,露出半張燒傷的臉。
是陳醫(yī)生。
他脖頸處猙獰的疤痕和三年前一模一樣。那時我跟著張真源去診所送藥,親眼看見他被JH的人帶走。副駕上的佛珠手鏈在夜色里微微發(fā)亮,每顆珠子都刻著MJQ開頭。
女人猛地剎住腳步。陳醫(yī)生從車窗遞出個金屬盒,里面躺著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芯片讀取器。"快走。"他聲音沙啞,"他們馬上要清場。"
車間深處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。女人突然抄起扳手砸向車燈,黑暗中我聽見她說:"你兒子現(xiàn)在就在JH頂樓,他們給他注射了新藥。"
陳醫(yī)生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:"我知道配方,但需要真源留下的數(shù)據(jù)。"他盯著我手里的佛珠,"張真源當年把核心數(shù)據(jù)分成了三部分。"
女人發(fā)出冷笑:"所以你背叛他?"她扯開衣領(lǐng),鎖骨下方赫然有道新鮮傷口,"上周手術(shù)取出的東西,就是沖著這串佛珠來的吧?"
陳醫(yī)生沒回答。遠處傳來引擎轟鳴,車燈掃過鐵皮屋頂。我聽見他說:"當年我沒有選擇。"副駕上的佛珠突然亮起藍光,和我手腕上的裂痕頻率完全一致。
女人突然撲向我。我們扭打在一起,她的指甲劃破我的臉頰。溫熱的血滑進嘴角,味道讓我想起三年前救護車里的消毒水味。陳醫(yī)生大喊"小心后面"時,我看見她病號服背后印著JH娛樂的logo。
子彈擦過我耳際,嵌進鐵皮墻發(fā)出脆響。陳醫(yī)生猛踩油門,女人卻死死拽住我的腳踝。月光下我看見她瞳孔深處閃著和佛珠一樣的藍光,就像那天在實驗室外偷看到的——張真源注射后的瞳孔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