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翔“恐怕胡杰已經(jīng)開始動手了,老天師,我該走了。”
老天師“這次的異人演武大會,比胡杰強的,大有人在?!?/p>
徐翔“胡杰是沈沖傀儡,吸了不少人的炁,他的實力,已經(jīng)遠超同輩?!?/p>
老天師“看來徐主任對后輩了解得不夠深,江山代有人才出,武侯家的諸葛青,你覺得如何?,武當山,王也,你又覺得如何?!?/p>
徐翔“他們都還是孩子?!?/p>
老天師“那你又對蘇清硯了解多少?”
徐翔不明所以因為他根本就沒聽過你的名字“蘇清硯?”
老天師“咱們這些所謂的前輩名家,個個都高高在上,什么時候關(guān)心過年輕人呢,這次的異人演武大會,他們可都憋著勁呢,想嚇咱們老家伙一跳呢?!?/p>
老天師“哦不,準確來說她也算老家伙了。”
徐翔手機傳來消息“胡杰被控制住了。”
老天師“看來,她還是做出了選擇?!?/p>
老天師“你我身上的擔(dān)子都不輕,是時候放一放了,這些孩子,會幫咱們扛起來的。
——————時間分隔線——————
你已經(jīng)昏迷了大半天了,從早上到晚上滴水未進,王也也根本無心看比賽,在你樓下來回踱步,揣揣不安。仿佛早上的那個橋架依然崩塌,他不在像之前一樣親近,寧愿在不遠處默默陪伴,他看著張靈玉,諸葛青頻繁的出入你的房間,心里很不是滋味,可是他根本沒有身份與你親近,甚至因為這身份,讓你們疏離,越來越遠。
猛地睜開眼時,冷汗已經(jīng)浸透了貼身的衣衫,黏在背上涼得刺骨。腦海里像有無數(shù)碎片在翻涌、碰撞,那些被稱為“異能”、“炁”的東西,此刻不再是模糊的概念,而是化作了真實的洪流,裹挾著你穿過無數(shù)個光怪陸離的時空。也是從此刻開始,你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異能“改變過去。”
世人眼里,你與胡杰的纏斗不過電光火石一瞬。可只有你知道,那一瞬間里,藏著多少個日升月落,多少個寒來暑往。
你記得第一百七十三次輪回里,王也紅著眼眶沖過來,不顧周圍倒抽冷氣的聲響,一把將你打橫抱起。武當?shù)那遄u、師門的期望,在他抱起你的那一刻碎得像滿地琉璃。后來你看到他跪在武當山門前,大雪落滿肩頭,背影佝僂得像株被壓彎的竹,嘴里反復(fù)念著“弟子不孝”,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。
你記得第三百零九次輪回,他牽著你的手站在風(fēng)口浪尖上。輿論像淬了毒的箭,一支支射向你們,說你是禍水,說他罔顧道法。你看著他被師門約談,被世人指點,明明眼底都熬出了紅血絲,轉(zhuǎn)過頭對你笑時,卻還帶著慣有的散漫:“怕什么?天塌下來有我頂著?!蹦切θ堇锏钠v,像針一樣扎在你心上。
還有第五百次、第八百次……無數(shù)個結(jié)局在你眼前鋪展開來,每一個都浸透著王也的掙扎與犧牲。他會為了你,對抗整個武林的非議;會為了你,放棄修道多年的清靜;會為了你,把自己活成一把鈍刀,反復(fù)切割著初心與情意。那些在輪回里流逝的幾年、幾十年,足夠讓一棵樹苗長成參天古木,足夠讓青絲染上風(fēng)霜,也足夠讓你看清一件事——你舍不得。
舍不得看他為你蹙眉,舍不得看他為你低頭,更舍不得看他明明身處泥沼,卻還笑著對你說“沒事”。
所以你在無數(shù)個分崩離析的結(jié)局里,挑了最不“痛”的那一個——諸葛青抱著你離開時,你眼角的余光瞥見王也站在原地,身影被拉得很長。你心里想武當保全了名聲,王也依舊是那個逍遙自在的小道士。
或許他根本不懂,離別時你投向他的那一眼,藏著多少未說出口的話。那眼底翻涌的情意,不是憑空而來的——是輪回里他一次次沖破胡杰的阻攔,將你護在身后;是他一次次在輿論的暴雨里,為你撐起一把傘;是他明明被傷得千瘡百孔,卻還是會在看見你時,彎起眼睛笑成最初的模樣。
那些他不知道的故事,早已在你心里盤根錯節(jié)。
窗外的腳步聲停了。你抬手按在胸口,那里跳得又急又重,像藏著一整個輪回的潮起潮落。那個總是吊兒郎當、卻會在危急關(guān)頭擋在你身前的小道士,早就不是“別人”了。他在你心里生了根,發(fā)了芽,長成了一片再也砍不掉的森林。
哪怕他永遠不會知道,在那些無人知曉的時光褶皺里,他曾為你對抗過整個世界。但這些你會記得,會永遠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