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晨思想被園子喊了回來，“橙子你在想什么？公司會議室吵得都沒法進門，你快點看看去。“他們吵什么?”程晨不解看著李園。

　　“還能吵什么？許總不是看李總投資我們廣告，他說李總為了排版第一發(fā)廣告他背刺他沒和他說，倆人吵得不可開交?！?/p>

　　“那我回去看看你盯著這邊。”程晨安排道。

　　公司會議室

　　會議桌兩端像架起了無形的戰(zhàn)場，許總把咖啡杯重重墩在桌上，褐色液體濺出杯沿：“老李，你明知道這塊廣告我盯了半年，上周還說沒興趣，轉(zhuǎn)頭就聯(lián)合程晨背刺我？”

　　李總慢悠悠轉(zhuǎn)著無名指上的玉扳指，嘴角勾著冷笑：“商場如戰(zhàn)場，許總這話就小家子氣了。價高者得的規(guī)矩，你入行第一天沒學過？”

　　“我呸！”許總猛地起身，西裝扣子崩開一顆，“當初是誰半夜打電話問我要廣告評估報告？現(xiàn)在倒打一耙，當我許啟明是軟柿子捏？”

　　李總身邊的助理剛要插話，就被李總抬手按?。骸皥蟾媸悄阕栽附o的，我可沒逼你。倒是許總，聽說你資金鏈快斷了？急著拿地套現(xiàn)吧？”

　　這話像點燃了炸藥桶，張總抄起桌上的項目書就要砸過去。程晨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胳膊，另一只手同時示意自己的秘書：“先給兩位總換杯熱茶?！?/p>

　　等秘書帶上門，程晨把項目書按回桌面，笑著打圓場：“張總您消消氣，李總也是急性子——其實兩位今天爭的不是廣告，是怕錯過這塊肥肉，對吧？”

　　見兩人都沒吭聲，他抽出筆在圖紙上圈出兩個區(qū)域：“廣告原本就劃分好了，許總做的是牛奶這次拍的是運動員需要補充營養(yǎng)，李總您的團隊做高端運動鞋是強項，不如咱們把蛋糕分著吃？”

　　她指尖敲了敲中間的廣告部分：“共用配套設(shè)施，各自發(fā)揮優(yōu)勢，既省成本又能形成聯(lián)動效應(yīng)，比單打獨斗賺得多，您二位覺得呢？”

　　許總喘著粗氣看向圖紙，李總的玉扳指也停了轉(zhuǎn)動。程晨趁機把新的合作方案推過去：“您看，這樣是不是比爭得臉紅脖子粗劃算？”

　　雙方達成了協(xié)議，井水不犯河水，雙贏。

　　許總的手指在分區(qū)圖紙上頓了頓，突然抓起桌上的熱茶猛灌了一口，喉結(jié)滾動的聲響在安靜的會議室里格外清晰。他把杯子往李總面前一推：“老李，我敬你這杯，算我剛才沖動?！?/p>

李總眉峰挑了挑，玉扳指在茶杯沿上輕輕碰了碰：“我也有不對，商場競爭歸競爭，話重了?！闭f罷仰頭飲盡，杯底朝天亮了亮。”

程晨適時把擬好的補充協(xié)議推到兩人中間，筆尖在“資源共享”四個字下畫了道橫線。張總率先拿起筆，簽字時筆尖劃破紙面的力道帶著股痛快勁兒，李總緊隨其后，筆鋒穩(wěn)健卻也透著利落。

“合作愉快?！眱芍粍偛胚€像要攥成拳頭的手，此刻在協(xié)議書上空緊緊握在了一起。

　　叮咚手機來了一條短信。

　　“還記得我嗎？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方便嗎？”程晨看著陌生號碼發(fā)來短信。

　　“方便?！被赝晷畔咽謾C放回口袋踩著高跟鞋離開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