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榜單余燼與未關(guān)的燈

夏日蟬鳴與他的名字

教學樓的喧囂像潮水般退去時,(1)班教室里只剩下袁策用橡皮蹭桌子的刺耳聲響。他桌角被人用粉筆寫的“710”太扎眼,白色的粉筆灰簌簌落在校服褲上,被他蹭得露出底下的木紋,才算罷休。

“策哥,真不等我???”張揚背著書包在門口跳腳,手機屏幕還亮著,那張被傳瘋了的成績單截圖上,“白羽墨 728分 第一”和“袁策 710分 第二”像兩記耳光,狠狠扇在空氣里,“全校都在說你倆是‘王炸’,這排面!晚上必須搓一頓!”

袁策沒回頭,抓起書包往肩上一甩。書包帶勒得右肩發(fā)緊,里面的試卷硌著后背,最上面那張的邊緣被他捏出了褶皺——“白羽墨”三個字的筆畫像帶了鉤子,勾得他心煩意亂。早上路過公告欄時,紅底黑字的榜單被風吹得嘩嘩響,有個女生舉著手機拍照,鏡頭特意把他倆的名字框在一起,嘴里還念叨著“這是什么神仙同框”。

他路過前排時,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。白羽墨正把成績單對折再對折,折成一個整整齊齊的小方塊,指尖捏著紙角頓了頓,才輕輕塞進數(shù)學課本的封皮里。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打進來,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細碎的陰影,連呼吸都輕得像怕吹亂了書頁。袁策的喉結(jié)滾了滾,最終只從鼻子里“嗤”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出了教室。

校門口的梧桐葉被秋風卷得打旋,一片葉子落在袁策的肩膀上。他抬手掃掉,動作帶著點莫名的煩躁。張揚說要去吃食堂的糖醋排骨慶祝,他拒絕了——考個第二有什么好慶祝的?尤其是在那個永遠云淡風輕的白羽墨后面。

別墅區(qū)的鐵藝大門緩緩打開時,甜膩的梔子花香順著風鉆進來,和院里的桂花香攪在一起,膩得人胃里發(fā)慌。這味道他太熟了,上周在父親的車里聞到過,李律師喏喏地解釋,是當紅女星林薇薇最喜歡的香型,“先生最近……常和她見面”。

玄關(guān)處的雕花鞋柜旁,散落著一雙細跟涼鞋,鞋跟尖得像能戳進地板。袁策換鞋的動作頓了頓,客廳里傳來女人嬌媚的笑聲,軟得像沒骨頭:“袁總,您兒子這成績真厲害,710分呢!我弟弟當年在快班,摸底考才五百出頭,您可得好好獎勵獎勵孩子?!?/p>

“獎勵什么?”袁建明的聲音帶著笑意,聽不出真假,“隨我年輕時候,不算什么。”

袁策推門進去的瞬間,客廳的水晶燈晃得他眼暈。林薇薇正側(cè)坐在父親的腿上,手搭在他的西裝領(lǐng)口,絲質(zhì)吊帶裙的裙擺掀得老高,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大腿。而他那個在外人面前永遠板著臉的父親,正低頭對著女人的耳垂笑,眼里的溫柔像淬了蜜——袁策忽然想起三歲那年,母親抱著他在院子里摘桂花,父親也是這樣笑的,只是后來,那笑容就跟著母親的葬禮一起埋進了土里。

“小策回來啦?”林薇薇先看見了他,慌忙從袁建明腿上站起來,手忙腳亂地往下拽裙擺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又堆起楚楚可憐的笑,“阿姨剛讓張媽切了芒果,快過來吃點?”

袁策沒看她,把書包往沙發(fā)上一扔。拉鏈沒拉嚴,里面的試卷“嘩啦”滑出來,最上面那張正是印著排名的成績單,“白羽墨 728分”幾個字在水晶燈下亮得刺眼。

“放完東西了?!彼粗鳎曇衾涞孟癖?,“我走了。”

“走什么走?”袁建明的臉色瞬間沉下來,像被打擾了好事的猛獸,“今晚王局長的飯局,你必須跟我去。正好讓他們看看,我袁建明的兒子考了第二,不是只會混日子的廢物?!?/p>

“不去?!痹叩哪抗鈷哌^散落的涼鞋,鞋跟在地板上劃出淺淺的印子,“讓她把鞋撿起來,別臟了我媽的地方?!?/p>

“你說什么?”袁建明猛地站起來,西裝外套的扣子崩開兩顆,“袁策,你別給臉不要臉!林小姐在這兒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
“我媽當年親自挑的這個鞋柜,”袁策的聲音陡然拔高,震得水晶燈都跟著晃,“她生前最討厭別人把鞋亂扔,你忘了?還是說,你早就忘了她長什么樣了?”

這句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,精準地扎進袁建明最不愿碰的傷口。他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揚手就往袁策臉上扇——袁策早有準備,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
“打啊?!痹叩难劬t了,血絲像蛛網(wǎng)似的爬滿眼白,“打死我,你就徹底清凈了。再也沒人提醒你,你還有個死去的老婆;再也沒人礙你的眼,讓你沒法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鬼混!”

空氣像凝固了的水泥,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。林薇薇識趣地拎起包,踩著高跟鞋“噔噔噔”往門口走,經(jīng)過袁策身邊時,還假惺惺地說了句:“小策,你別跟你爸爸置氣……”

“滾!”袁建明吼了一聲,甩開袁策的力氣大得讓他踉蹌了一下。

袁策站穩(wěn)后,看都沒看他一眼,抓起沙發(fā)上的外套就往外走。經(jīng)過玄關(guān)時,他一腳踹翻了那個雕花鞋柜,林薇薇的涼鞋和袁建明的皮鞋“噼里啪啦”滾了一地,有只皮鞋還撞在墻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

“有本事你就別回來!”袁建明的怒吼從身后傳來,震得門都在顫。

袁策摔門的力氣太大,門把手上的銅環(huán)“哐當”一聲撞在門板上,回聲在空曠的院子里蕩了好久。別墅區(qū)的夜風帶著涼意,刮得臉生疼。他沒回頭,沿著種滿梧桐的小路往前走,書包甩在身后,里面的手機“嗡嗡”震了兩下——是張揚發(fā)來的消息,問他怎么還不到。

袁策掏出來看,屏幕亮了又暗,只剩10%的電了。他想回條消息,卻發(fā)現(xiàn)手指在抖。口袋里空空的,早上換衣服時,錢包和門禁卡都落在臥室了,現(xiàn)在他就像個被扒光了的喪家之犬,連去便利店買瓶水的錢都沒有。

不知道走了多久,街景從奢華的別墅區(qū)變成了熱鬧的老街。路邊的燒烤攤飄來孜然味,麻辣燙的熱氣氤氳在玻璃上,幾個學生舉著奶茶說說笑笑,路過公交站臺時,有人撞了袁策一下。

“不好意思?。 睂Ψ叫χ荛_了。

袁策靠在廣告牌上,玻璃里映出他狼狽的樣子:頭發(fā)亂糟糟的,額前的碎發(fā)被風吹得貼在臉上,眼眶紅得像兔子,外套上還沾著片梧桐葉。他盯著自己的倒影,忽然覺得有點可笑——考個第二又怎么樣?還不是被親爹像扔垃圾一樣趕出來了。

就在這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的便利店走出來。

白羽墨背著畫板,畫板袋上沾著點藍色顏料,像不小心潑上去的星星。他嘴里叼著根橘子味的棒棒糖,腮幫子鼓鼓的,嘴角還沾著點透明的糖渣。左手提著個白色塑料袋,里面裝著兩盒便當,包裝袋上印著“媽媽的味道”,隱約能看見里面的紅燒肉油光锃亮。

大概是感覺到了視線,白羽墨抬起頭,目光穿過馬路落在袁策身上。他叼著的棒棒糖頓了頓,從嘴角滑到下巴,他伸手接住,含混不清地問: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
袁策別開臉,聲音有點啞,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僵硬:“路過。”

白羽墨沒說話,拎著便當穿過馬路走過來。畫板往胳膊上一夾,騰出一只手把塑料袋提得更高些,橘子味的甜香混著飯菜香飄過來:“剛從畫室出來,老師拖堂了,就買了便當。”他頓了頓,目光在袁策發(fā)紅的眼眶上停了半秒,沒多問,只是指了指前面的巷子,“我家就在里面,拐個彎就到?!?/p>

袁策低著頭,踢著腳邊的小石子,聲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我沒帶卡,手機也快沒電了……”他頓了頓,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才說出后半句,“今晚……沒地方去?!?/p>

空氣安靜了幾秒,只有風吹過樹葉的“沙沙”聲。袁策覺得臉上發(fā)燙,正想找個借口說“開玩笑的”,就聽見白羽墨“哦”了一聲,把手里的便當往他面前遞了遞:“我家有兩間房,我爸媽這個月都在外地出差,空著也是空著。便當是雙份的,紅燒肉的,熱一下就能吃?!?/p>

袁策抬起頭,路燈的光落在白羽墨的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陰影。他的嘴角還沾著糖渣,像只偷吃完糖果沒擦嘴的貓,眼里卻沒什么嘲諷,只有一片清明。袁策忽然想起剛才在教室里,這人把成績單夾進課本時,指尖微微用力的樣子——原來他也不是真的對排名毫不在意。

“……不去。”袁策猛地別開臉,聲音硬得像塊石頭,“我袁策還沒落魄到要蹭吃蹭住的地步。”

話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喉嚨像被什么堵住,明明心里慌得厲害,嘴上卻還是這副硬邦邦的樣子。口袋里的手機又震了一下,大概是自動關(guān)機前的最后掙扎,黑暗的屏幕映出他緊繃的側(cè)臉。

白羽墨愣了愣,把便當收了回去,卻沒轉(zhuǎn)身離開。他剝開手里的棒棒糖紙,把糖球重新塞進嘴里,含混不清地說:“我家貓剛下了崽,你不是說想看看嗎?”

袁策猛地抬頭——他什么時候說過想看貓?但話到嘴邊,卻變成了:“……什么品種?”

“就樓下流浪的三花,”白羽墨的眼睛彎了彎,像藏了點笑意,“上周下雨,我媽把它撿回來的,現(xiàn)在賴著不走了。”

兩人并肩往巷子里走,誰都沒再提“收留”這兩個字。巷子很窄,兩側(cè)的老樓挨得很近,窗戶里透出暖黃的燈光,有戶人家的電視在放動畫片,“汪汪隊”的主題曲飄出來;還有家在炒菜,油煙味混著醬油香,勾得人肚子咕咕叫。有住戶在陽臺晾衣服,滴下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,濺起小小的水花,打濕了袁策的鞋尖。

“到了。”白羽墨在三樓門口停下,從口袋里掏鑰匙。鑰匙串上掛著個小小的畫板掛件,上面畫著只簡筆畫小貓,晃悠著撞在門板上,發(fā)出“叮鈴”的輕響。

門開的瞬間,一股淡淡的松木香飄出來,混著點顏料的味道,比家里的雪松味好聞多了。屋里沒開大燈,只亮著客廳的一盞落地燈,暖黃的光把沙發(fā)、書架、墻上的畫都染成了溫柔的顏色,像幅沒干透的素描。

“隨便坐。”白羽墨把畫板靠在墻角,解下書包扔在沙發(fā)上,“我去看看貓醒了沒?!?/p>

袁策站在玄關(guān),看著這個和自己家截然不同的屋子。沒有奢華的水晶燈,沒有冰冷的大理石地面,墻上貼滿了素描——有窗外的梧桐樹,枝椏畫得歪歪扭扭;有街角的流浪貓,眼睛涂得特別亮;還有一張畫的是學校操場,跑道上兩個模糊的身影正在跑步,其中一個的姿勢張揚得像在飛,一看就是他自己。

他走過去,在沙發(fā)邊坐下。沙發(fā)有點舊,坐下去陷下去一塊,卻意外地舒服。茶幾上放著個沒吃完的蘋果,旁邊是本翻開的漫畫,正好是他上周沒看完的那話。

“貓在臥室,”白羽墨從里屋出來,手里拿著個充電線,“蘋果充電器,你先用著?!?/p>

袁策接過充電線,插上手機的瞬間,屏幕亮起“正在充電”的提示,像道微弱的光,照進心里某個空落落的角落。他沒說話,只是低頭看著充電圖標一點點跳動。

“紅燒肉要熱透才好吃,”白羽墨走進廚房,聲音從里面?zhèn)鞒鰜恚拔覌屨f的?!?/p>

袁策沒應(yīng)聲,卻聽見自己的肚子“咕嚕”叫了一聲。窗外的夜風吹過老樓的窗戶,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響聲,廚房里傳來微波爐運轉(zhuǎn)的“嗡嗡”聲,還有白羽墨哼著的不成調(diào)的歌。

他忽然想起小時候,母親還在的時候,也是這樣的夜晚,廚房飄來紅燒肉的香味,父親坐在客廳看報紙,他趴在地毯上玩積木。那些畫面像褪色的老照片,早就被他藏在了記憶最深的地方,卻被這陌生的煙火氣,輕輕拂去了灰塵。

“好了?!卑子鹉酥鴥珊袩岷玫谋惝敵鰜?,把其中一盒放在袁策面前的茶幾上,“快吃吧,涼了就不好吃了?!?/p>

袁策打開蓋子,熱氣混著肉香撲面而來。大塊的紅燒肉臥在米飯上,油光锃亮,上面還撒了點蔥花。他拿起筷子,夾起一塊塞進嘴里——軟糯的肉皮在舌尖化開,甜津津的湯汁裹著米飯,燙得他眼眶有點發(fā)熱。這味道很像……很像三歲那年,母親在廚房給他燉的紅燒肉。

“喂,”袁策忽然開口,嘴里還嚼著肉,有點含糊,“下次考試,我肯定超過你。”

白羽墨抬起頭,嘴里的棒棒糖還在轉(zhuǎn),眼里映著落地燈的光,亮得像揉了把星星。他點了點頭,認真地說:“好,我等著?!?/p>

窗外的夜風吹過老樓的窗戶,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響聲。袁策低頭繼續(xù)吃飯,手機在茶幾上慢慢充著電,屏幕亮著微弱的光。他忽然覺得,剛才那句硬邦邦的“不去”,幸好沒被認真對待??蛷d的落地燈還在亮著,把兩個少年的影子投在墻上,挨得很近,像兩塊終于找到彼此的拼圖,嚴絲合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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