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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(biāo)簽: 明星同人  TNT劉耀文  TNT宋亞軒   

第五章:你是以前的那個人嗎

七彩淚VS絕對零度

宋亞軒腳步匆匆,穿過鋪著光潔大理石的回廊。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里,回到屬于自己的空間。高懸的玻璃幕墻外,天色已經(jīng)徹底暗沉下來,城市的燈火織成一張巨大而冰冷的網(wǎng)。他低著頭,帽檐壓得極低,只想盡快回到自己那個小小的、能提供短暫庇護(hù)的公寓格子間。

就在他即將拐過通往電梯間的最后一個轉(zhuǎn)角時,一陣極其微弱、卻又無比清晰的旋律碎片,毫無征兆地刺入了他的感知。

不是通過耳朵聽到的。那旋律直接浮現(xiàn)在他的意識深處,像一縷從時間縫隙里飄出的、帶著陳舊灰塵氣息的游絲。

?!恕6!恕?/p>

簡單,重復(fù),帶著一種近乎幼稚的清脆感,像是用玩具小木琴敲擊出來的音符。旋律異常短促,只持續(xù)了不到兩秒,便戛然而止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掐斷。

宋亞軒的腳步瞬間釘死在地板上,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!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剎那間沖上頭頂,又在下一秒凍結(jié)成冰。他猛地抬手捂住心口,那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,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。

這個旋律!

這個簡單到近乎單調(diào)的叮咚聲!它深埋在記憶最底層,被厚厚的塵埃覆蓋,被無數(shù)涌入的痛苦噪音掩埋,幾乎被他遺忘??伤鼜奈聪?!它是……孤兒院那架掉光了漆的舊小木琴的聲音!是那個潮濕發(fā)霉、光線永遠(yuǎn)昏暗的房間里,唯一能帶來些許慰藉的聲響!是那個總愛縮在角落、用怯生生的大眼睛看著他的瘦小男孩,唯一會笨拙彈奏的調(diào)子!

記憶的閘門被這微不足道的旋律碎片粗暴地撞開,洶涌而出。灰撲撲的墻壁、帶著霉味的薄毯、窗外永遠(yuǎn)陰沉的天空……還有那個孩子,模糊的面容,唯有那雙黑白分明、帶著小獸般驚惶又倔強(qiáng)的眼睛,此刻在宋亞軒混亂的腦海里驟然清晰!

是他!那個總是沉默、總喜歡跟在自己身后的“小尾巴”!

宋亞軒猛地轉(zhuǎn)過身,心臟在胸腔里狂跳,幾乎要撞破胸膛。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,瞬間鎖定了旋律傳來的方向——就在他剛剛經(jīng)過的、通向另一個排練區(qū)域的岔路口。

空蕩蕩的走廊拐角,只有頂燈投下蒼白的光暈。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正背對著他,推開一扇沉重的、通往內(nèi)部小排練廳的門。那人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和運(yùn)動長褲,背影帶著一種獨(dú)特的、介于少年青澀與青年力量感之間的張力。

是劉耀文!只有他剛剛經(jīng)過這里!

宋亞軒僵在原地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腦,又在下一秒被抽空,留下冰冷的麻痹感。他眼睜睜看著劉耀文推開門,身影消失在門后。沉重的門扉緩緩合攏,發(fā)出沉悶的“咔噠”聲,如同在他混亂的世界里落下的審判之錘。

但那兩個短暫、清脆的音符,卻像帶著倒刺的鉤子,深深扎進(jìn)了宋亞軒的耳膜深處,不斷回響、放大,震得他靈魂都在顫抖。

叮…咚…叮叮…咚…

孤兒院發(fā)霉的空氣、冰冷的鐵架床、窗外永遠(yuǎn)灰蒙蒙的天空……無數(shù)破碎的畫面裹挾著塵封的、混雜著酸楚與微溫的情緒碎片,在腦海里瘋狂沖撞。那個縮在角落、抱著破舊小木琴的瘦小男孩模糊的面容,此刻正與劉耀文那冷峻而耀眼的側(cè)臉輪廓,以一種令人心驚膽戰(zhàn)的方式,緩慢地、卻無比堅(jiān)定地……重疊!門關(guān)上了,隔絕了視線。但那兩個短暫、清脆的音符—— ?!恕6!恕獏s像帶著倒刺的鉤子,深深扎進(jìn)了宋亞軒的耳膜深處,不斷回響、放大,震得他靈魂都在顫抖。

這聲音!這簡單到近乎笨拙的音節(jié)組合!

它像一把生銹的鑰匙,粗暴地捅開了記憶深處最厚重、最不愿觸碰的那扇門。剎那間,宋亞軒不是站在星耀傳媒冰冷現(xiàn)代的走廊里,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拽回了二十年前那個潮濕、昏暗、永遠(yuǎn)彌漫著消毒水和淡淡霉味的空間——陽光福利院,那個他稱之為“家”卻從未感受過溫暖的地方。 回憶的碎片帶著銳利的邊緣,切割著他的意識:小小的宋亞軒顫抖著,從毯子的縫隙里艱難地抬起被淚水糊住的眼睛。模糊的視線費(fèi)力地聚焦。

在房間另一個更昏暗的角落,背對著唯一那扇透進(jìn)微弱天光的高窗,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那里。光線勾勒出他單薄瘦弱的輪廓。他懷里似乎抱著一個破舊的、看不清顏色的東西。那微弱卻堅(jiān)定的 “叮咚”聲,正是從他那里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傳來。

奇跡般的,當(dāng)這簡單重復(fù)的旋律響起時,那些瘋狂撕扯著他的痛苦噪音,仿佛被一層無形的、柔軟的薄膜隔開了一瞬!雖然它們依然存在,但那尖銳的、幾乎要刺穿靈魂的棱角,被短暫地磨平了。就像狂暴的海浪撞上了一塊沉默卻堅(jiān)韌的礁石,雖然依舊洶涌,但致命的沖擊力被分散、被緩沖了。

小小的宋亞軒貪婪地捕捉著那微弱的聲音。每一次 “叮咚”響起,都像在他被痛苦噪音充斥的、幾近崩潰的意識世界里,投下了一小片珍貴的、安靜的月光。這聲音本身并不能消除痛苦,卻像一道脆弱卻執(zhí)著的堤壩,為他擋住了最洶涌的洪峰,給了他一絲喘息的空間,一絲不被徹底淹沒的可能。

他不知道那個角落里的孩子是誰,也看不清他的臉,只知道他沉默得像個影子,似乎和自己一樣,是這喧鬧孤寂世界里格格不入的存在。但那笨拙的琴聲,卻成了年幼宋亞軒在無數(shù)個痛苦時刻里,唯一能抓住的、無聲的浮木。是他在絕望深淵里,感受到的唯一一絲微弱卻真實(shí)的……陪伴和庇護(hù)。

冥冥之中的幫助。

這念頭在幼小的宋亞軒心中模糊成形。那琴聲,是黑暗里唯一的光,是窒息中透進(jìn)的一絲空氣,是痛苦噪音里唯一的、能讓他靈魂得以片刻安棲的寧靜港灣。

是他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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