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術(shù)節(jié)表演后, 蘇穎握著沈雨晴的樂理筆記站在儲物間外。門縫里漏出的抽泣聲突然被手機鈴聲打斷。
"爸,我彈完了......是,按您要求的《鐘》......沒有,沒碰她那些曲子......"
程陽的聲音像被雨淋濕的琴弦。蘇穎看見他抓起寧悅遺忘的發(fā)卡,突然狠狠砸向墻壁,又在最后一厘米收住力道,輕輕將它按在胸口。
"如果我不是現(xiàn)在的我......"
蘇穎退后兩步,將筆記從門縫推進去。扉頁上沈雨晴臨終補寫的字跡清晰可見:"小陽,媽媽最后悔的是沒讓你聽見我彈《愛之夢》。"
當年她也是這樣,看著沈雨晴把止痛藥藏在李斯特曲譜里,彈完最后一個音符才倒下。
儲物間的門突然打開。程陽紅著眼睛撿起筆記,樂譜第39頁的折痕處,夾著張褪色的照片——年輕的沈雨晴在維也納金色大廳,身邊站著拿相機的寧建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