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晚上,慕澄真準時來到酒吧。
與平時不同,她今天刻意選擇了一條款式更低調的黑色絲絨長裙,臉上化了比往常稍濃的舞臺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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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晚上,慕澄真準時來到酒吧。
與平時不同,她今天刻意選擇了一條款式更低調的黑色絲絨長裙,臉上化了比往常稍濃的舞臺妝。
酒吧燈光迷離,空氣中混合著酒香、香水與雪茄的氣息。人聲嘈雜,觥籌交錯。
當她走上那方小小的演奏臺,在漆黑的施坦威鋼琴前坐下時,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她的氣質與這里的浮華奢靡有些格格不入,那種帶著疏離感的脆弱和美麗,反而成了一種獨特的吸引力。
一些低語聲在卡座間響起。
“新來的鋼琴師?挺有味道。”
“長得真漂亮…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沒?!?/p>
慕澄真對投來的各種目光恍若未聞,她深吸一口氣,將微微顫抖的指尖輕輕放在冰冷的琴鍵上。
清冽如水的音符從她指間流淌而出,是一首舒緩而略帶憂郁的爵士改編曲。琴聲漸漸撫平了她內心的些許波瀾,讓她暫時沉溺于旋律的世界。
伴隨著第一首曲子結束…臺下響起一陣頗為捧場的掌聲,夾雜著幾聲口哨。慕澄真微微頷首致意,并未抬眼與任何人對視,準備開始下一首曲子。
…
靜川居別墅客廳…
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。巨大的水晶吊燈投下冰冷的光,照亮空氣中浮動的細微塵埃。
宋亞軒靠坐在寬大的沙發(fā)上,身上還穿著絲質睡袍。手中舉著一只晶瑩的高腳杯,里面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無意識晃動的動作輕輕搖曳。
在他面前,垂手站著三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的手下,個個低著頭,連大氣都不敢喘,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。
宋亞軒一天了。
聲音不高,卻帶著一種冰冷的、即將爆發(fā)的怒意。
宋亞軒整整一天了!
宋亞軒你們告訴我,什么都找不到?嗯?
他緩緩抬起眼,目光像淬毒的刀子一樣掃過面前幾人。
宋亞軒我花那么多錢請你們來,是讓你們來告訴我‘找不到’這三個字的?
手下們的頭垂得更低,無人敢接話。
宋亞軒猛地將酒杯頓在身旁的茶幾上,發(fā)出刺耳的碰撞聲。
宋亞軒說話!
其中一人壯著膽子,聲音發(fā)顫。
萬能角色宋總…我們已經動用了所有能用的渠道,酒店、公寓、交通樞紐,甚至是一些她可能去的私人場所。真的……沒有一點慕小姐的蹤跡。
宋亞軒不可能!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?!擴大范圍!繼續(xù)找!就是把北京城給我翻過來,也得把她挖出來!
這時,另一個一直沉默的保鏢猶豫了一下,硬著頭皮開口。
萬能角色宋總,不是范圍的問題。我們幾乎查遍了北京所有相關的系統(tǒng),住宿登記、高鐵、飛機,甚至長途汽車……近期都沒有檢索到慕小姐的實名身份信息。
這句話讓宋亞軒猛地一怔。
整個北京都沒有?
他臉上的暴怒神色瞬間凝固,轉化為一種急速的思考。
他靠在沙發(fā)里,手指無意識地用力摩挲著酒杯纖細的杯腳。
宋亞軒沒有身份信息…機場、高鐵站都查了?
宋亞軒喃喃自語,語速加快。
萬能角色是,都查了,確定沒有購票和出入記錄。
那是怎么離開北京的?
短暫的沉默后,宋亞軒眼中的困惑迅速被一種更深的冷厲和決絕所取代。
他幾乎立刻就冷靜了下來,那種冷靜比之前的暴怒更加可怕。
他緩緩站起身,目光掃過眼前噤若寒蟬的手下。
宋亞軒北京找不到……那就找遍全國。
他語氣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、鋪天蓋地的壓迫感。
宋亞軒每一個城市,都不要放過。動用一切資源,給我挖!一直找,找到為止!
宋亞軒一個字一個字地命令道,眼神也變得偏執(zhí)而銳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