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海家,看到海老頭要做飯,喻白就立刻上前,看似客氣實則不容拒絕地推搡著海老頭往廚房外走,語氣急切:“海叔,真不用麻煩您給我們做飯了,我們不餓。”
海老頭似乎想堅持,嘟囔著:“這…這怎么能行啊,來者是客…”
周雨彤立刻機(jī)靈地接話,捂著傷口虛弱地說:“海叔,謝謝您,真的不用了。我們…我們都講究“16+8”,下午過了5點都不吃飯的。”
其他幾人也趕緊搭話,“是啊是啊?!?/p>
誰知道飯里會不會下藥,至少電視劇就是這么演的。
海老頭似乎沒太聽懂“16+8”這個說法,但看他們態(tài)度堅決,又瞥了一眼門口,最終訥訥地點了點頭,“這樣啊…那…那你們自己休息吧。” 說完,便低著頭蹣跚著回了自己房間,關(guān)上了門。
窗外,一道慘白的閃電?撕裂了漆黑的天空,緊接著雷聲轟鳴,瓢潑大雨終于傾盆而下,豆大的雨點狠狠砸在屋頂和窗戶上,噼啪作響。
暴雨之夜,才剛剛開始。真正的恐怖,或許正在黑暗中悄然蘇醒。
現(xiàn)下也不好行動,眾人回了房間,他們決定,趁著天色還未完全亮起,摸黑行動,找到車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!
令人不安的是,白天還能勉強(qiáng)接收到的手機(jī)信號,此刻徹底歸零,連緊急求救短信都發(fā)不出去!
過了很長時間,暴雨停了。
他們悄悄摸到海家大院門口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院門被一把沉重的大鐵鎖從外面鎖得死死的!進(jìn)來時不覺得,此刻再看這圍墻,竟然高得離譜。
回去搬凳子太浪費時間,也容易驚動海老頭。時間緊迫!
趙景南一咬牙,對眾人打了個手勢,自己蹲下身,拍了拍肩膀。
周雨彤會意,忍著胳膊的疼痛,小心翼翼踩上他的肩膀,何文和徐州在旁邊扶著,喻白回頭看向屋內(nèi)。
趙景南深吸一口氣,猛地站起身,周雨彤借力向上,手指終于夠到了濕漉漉的墻頭。
她費力地攀爬上去,反身坐在了墻頭。
她本打算先觀察一下墻外的情況,剛一低頭,心臟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!
墻根底下,黑暗中,赫然立著五個模糊的人影,正齊刷刷地抬頭盯著她!
“唔!”周雨彤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才沒尖叫出聲,她定睛一看,冷汗?jié)裢噶撕蟊场堑静萑恕?/p>
“嚇?biāo)牢伊恕敝苡晖脷庖魧ο旅娴耐楸葎?,指了指下面,又比了五個手指,做出稻草人搖晃的動作。
她強(qiáng)壓下恐懼,快速掃視周圍——寂靜的村道,空無一人,他們的面包車就停在幾十米外的地方!她趕緊朝下面點頭,示意安全,有車。
趙景南已經(jīng)快撐不住了,徐州立刻替換他蹲下,用同樣的方法,先將何文托上墻頭,然后是喻白,最后是趙景南,墻頭上的四人再合力,將最后下面的徐州艱難地拉了上來。
這點高度,摔不死,但跳下去崴腳的風(fēng)險極大。
徐州看著底下那幾個詭異的稻草人,突然有了主意。他指了指稻草人,示意大家瞄準(zhǔn)了跳。
徐州第一個跳下,準(zhǔn)確踩中一個稻草人!
“咔嚓!”稻草人瞬間被踩塌,發(fā)出了輕微的聲響,但確實起到了很好的緩沖作用,徐州落地一個翻滾,安然無恙,他立刻朝上面招手。
喻白、何文、周雨彤、趙景南依次跳下。
眾人落地,趙景南剛抬腳想跑,卻感覺鞋底黏糊糊的,借著微弱的月光一看,鞋底竟然沾滿了暗紅色的黏膩液體!
“這…這是什么?”
其他人也紛紛查看自己的鞋底,其他人都有,只有喻白踩的那個稻草人,沒有滲出任何液體。
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頭頂!
徐州:“不管了!先上車!”
眾人強(qiáng)忍惡心,拼命奔向幾十米外的面包車,拉開車門,擠上車,迅速系好安全帶!
徐州坐在駕駛座,擰動鑰匙——
“咔…咔咔…” 發(fā)動機(jī)發(fā)出嘶鳴,卻怎么也打不著火!
“怎么回事?!”何文急得快哭了。
“我下去看看!”趙景南壯著膽子推開車門,繞到車旁一看,臉色瞬間慘白——右前輪完全癟了!
他趕緊打開后備箱拿出便攜打氣筒,可無論怎么打,氣根本打不進(jìn)去——輪胎側(cè)面被人用利刃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!
草泥馬?。?!
就在這時,坐在副駕駛的喻白猛地扭頭看向車后——只見村莊深處,數(shù)十個火把驟然亮起,迅速連成一條移動的火龍,正朝著他們停車的方向快速逼近!
“跑!快跑!”喻白拔下安全帶。
獵殺時刻,來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