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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本小說網(wǎng) > 幻想小說 > 紙頁間的風(fēng)聲
本書標(biāo)簽: 幻想  一個個單獨(dú)的小故事  狗血   

【巫咒】

紙頁間的風(fēng)聲

我夢見奶奶死了。

在夢里,她躺在那個我們老家用來洗澡的紅色大盆里,肚子被剖開,內(nèi)臟像一灘爛泥般堆在盆底。她的眼睛睜得很大,直勾勾地盯著我,嘴角卻詭異地向上翹著,像是在笑。

我尖叫著醒來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窗外,天剛蒙蒙亮。

三天后,老家的鄰居打來電話,說奶奶死了,死狀和我的夢一模一樣。

這不是第一次了。

從我記事起,我就經(jīng)常做這種夢。夢里的事物總是扭曲而恐怖,卻又在不久后變成現(xiàn)實(shí)。七歲那年,我夢見母親用菜刀砍死了她養(yǎng)了五年的花貓,第二天放學(xué)回家,我就看見廚房地板上滿是血跡,母親站在一旁,手里還握著那把滴血的刀。

"它太吵了,"母親當(dāng)時(shí)說,眼睛紅得嚇人,"一直叫,一直叫..."

一個月后,我又夢見母親雙眼通紅,像瘋了一樣在房子里追我。那個夢太真實(shí)了,我能感覺到她指甲刮過我手臂的疼痛,能聞到她呼吸里那股腐爛的味道。兩周后,母親真的瘋了,被送進(jìn)了精神病院。

最可怕的是父親失蹤前的那個夢。夢里,父親站在老宅的院子里,背對著我,然后他的身體開始融化,像蠟燭一樣慢慢化成一灘黑色的液體,滲入地下。第二天,父親出門后就再也沒回來。

警察找了三個月,最終宣布他可能已經(jīng)遇害。

這些夢像詛咒一樣纏著我。我曾試圖告訴別人,但沒人相信。心理醫(yī)生說這是創(chuàng)傷后應(yīng)激障礙,是我潛意識里對家庭不幸的投射。但我清楚不是這樣——我的夢不是幻覺,而是預(yù)告。

爺爺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。在我十六歲那年,他把我叫到床邊,那時(shí)他已經(jīng)病得很重了。

"永夜啊,"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腕,"咱們周家的男人都有這個...這個'天賦'。你爸小時(shí)候也這樣。"

"那為什么爸爸從不告訴我?"我問。

爺爺?shù)难凵裢蝗蛔兊煤芸謶郑麚u搖頭:"不能說...說了會更糟..."他咳嗽起來,像要把肺都咳出來,"記住,永夜,如果哪天我走了,你千萬別——"

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。護(hù)士進(jìn)來給他打針,等他平靜下來,已經(jīng)忘了剛才要說的話。

一個月后,爺爺去世了。臨終前,他讓我湊近,用盡最后的力氣在我耳邊說了句話。但那時(shí)他已經(jīng)氣若游絲,我只聽到幾個模糊的音節(jié),好像是"...老宅...",其他的都消散在了他最后的呼吸里。

爺爺下葬后,我站在墳前,看著那方新立的墓碑,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(jīng)沒有親人了。奶奶死了,母親瘋了,父親失蹤了,現(xiàn)在爺爺也走了。只剩下我,和那些不斷應(yīng)驗(yàn)的噩夢。

我決定回老家一趟。十年了,自從父母帶我離開周家村去城里生活,我就再沒回去過。也許在那里,我能找到一些答案,能明白為什么我們周家的人會有這樣的命運(yùn)。

收拾行李時(shí),我又做了個夢。這次,我夢見自己站在老宅的門前,門自己開了,里面一片漆黑。然后有什么東西從黑暗中伸出手,抓住了我的腳踝...

我猛地驚醒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腳踝上真的有一圈淤青,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握過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坐上了回周家村的長途汽車。車上人不多,我坐在最后一排,看著窗外的景色從城市的高樓逐漸變成田野和山丘。隨著距離老家越來越近,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在心底滋生。

"周家村?"司機(jī)聽到我要去的地方,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,"那地方現(xiàn)在沒剩幾戶人了。聽說...不太干凈。"

"什么意思?"我問道。

司機(jī)搖搖頭,不肯多說。但下車時(shí),他遞給我一張名片:"要是想回城里,打這個電話。我每周三和周五會經(jīng)過這里。"

周家村比記憶中小了很多。許多房子已經(jīng)倒塌,剩下的也大多門窗緊閉,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。村里靜得出奇,連聲狗叫都聽不見。

我憑著記憶往老宅走,路上遇到一個挑水的老人。他看見我,明顯愣了一下,然后快步走開了,像是見到了什么不祥之物。

"請問,"我追上他,"周家的老宅還在嗎?"

老人放下水桶,上下打量我:"你是...周家的孩子?"
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周永夜。周德昌是我爺爺。"

老人的表情變得很奇怪,既有恐懼,又帶著一絲憐憫:"老宅還在村西頭,但沒人敢靠近那里。"他壓低聲音,"自從你奶奶死后,那里就不干凈了。"

"怎么不干凈法?"我追問。

老人搖搖頭,挑起水桶快步走開了,臨走前丟下一句:"天黑前離開那里,孩子。千萬別過夜。"

我繼續(xù)往老宅走,心跳越來越快。轉(zhuǎn)過一個山坡,我終于看到了它——那棟我童年住過的二層木樓,比記憶中破敗許多,外墻的漆幾乎掉光了,露出灰黑的木頭。院子里的雜草有半人高,大門虛掩著,像在等待什么。

走近時(shí),我注意到門框上有些奇怪的符號,像是用刀刻上去的,已經(jīng)有些年頭了。這些符號讓我想起爺爺書房里那本古書上見過的符文,他說那是"驅(qū)邪用的"。

我推開門,一股霉味混合著某種說不清的腥臭撲面而來。屋內(nèi)光線很暗,家具上蓋著厚厚的灰塵。墻上還掛著我們家的老照片,其中一張全家福里,爺爺抱著年幼的我,父母站在兩旁,奶奶坐在正中間。奇怪的是,奶奶的臉在照片上模糊不清,像是被什么東西反復(fù)摩擦過。

"有人嗎?"我喊了一聲,聲音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回蕩。

當(dāng)然沒人回答。這房子顯然已經(jīng)空置多年了。

我決定先查看一樓。客廳、廚房、爺爺?shù)臅?..一切都和我記憶中的差不多,只是更舊、更破。廚房里還放著那個紅色的大澡盆,就是夢里奶奶死去的那個。看到它,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
正準(zhǔn)備上二樓時(shí),我突然注意到地板上有一些痕跡——灰塵中有一串腳印,從大門一直延伸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。那腳印很小,像是孩子的。

我的心跳加速了。這房子已經(jīng)十年沒人住了,怎么會有新鮮的腳???

我跟著腳印來到地下室入口。門是關(guān)著的,但門縫下有光透出來。有人在下面?

"誰在那里?"我喊道,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
沒有回答。我深吸一口氣,推開了門。

地下室里點(diǎn)著幾根蠟燭,昏黃的光線照亮了這個不大的空間。墻上密密麻麻貼滿了黃紙符咒,地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紅色符號,像是某種陣法。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,陣法中央放著一個布娃娃,那娃娃穿著我小時(shí)候的衣服,胸口插著幾根針。

我走近一看,差點(diǎn)叫出聲來——布娃娃的臉上貼著我的照片,眼睛部分被針扎得千瘡百孔。

"這到底..."

"你終于回來了。"

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背后響起。我猛地轉(zhuǎn)身,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樓梯陰影處。當(dāng)那人走進(jìn)燭光范圍時(shí),我認(rèn)出了他——是村里的老神棍馬三爺,我小時(shí)候最怕他,因?yàn)樗偸怯媚请p渾濁的眼睛盯著我看。

"馬...馬三爺?"我后退了一步,"你在這里干什么?"

老人咧嘴笑了,露出幾顆發(fā)黃的牙齒:"等你啊,周家小子。我知道你會回來。"他指了指那個布娃娃,"你爺爺臨死前沒說完的話,我來告訴你——別回老宅,否則詛咒就會繼續(xù)。"

"什么詛咒?"我的聲音幾乎哽在喉嚨里。

馬三爺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從懷里掏出一本發(fā)黃的日記本:"這是你爺爺?shù)?。他死前交給我保管,說如果你回來了,就給你看。"他頓了頓,"但我要警告你,有些事知道了就再也無法回頭了。"

我接過日記本,翻開第一頁,上面是爺爺熟悉的筆跡:

"德昌日記。如果永夜讀到這些,說明最壞的情況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。孩子,我們周家的男人都有預(yù)知死亡的能力,這不是天賦,而是詛咒。一切的開始,要從你曾祖父那樁婚事說起..."

就在這時(shí),地下室的門突然砰地一聲關(guān)上了。蠟燭同時(shí)熄滅,黑暗中,我聽到馬三爺發(fā)出一聲驚恐的尖叫,然后是某種濕漉漉的、像是大口咀嚼的聲音...

黑暗籠罩了一切。

馬三爺?shù)募饨新曣┤欢?,取而代之的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,濕漉漉的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啃食骨頭和血肉。我僵在原地,手中的日記本幾乎要被我捏碎。

"馬...馬三爺?"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。

咀嚼聲停了。

黑暗中,我感覺有什么東西轉(zhuǎn)向了我。雖然看不見,但我能感覺到它的"注視"——那種冰冷、粘膩的視線像蛇一樣爬過我的皮膚。

我轉(zhuǎn)身就跑,卻在黑暗中撞上了墻壁。疼痛從額頭炸開,但我顧不上這些,雙手在墻上胡亂摸索著尋找門把手。終于,我的手指碰到了金屬的冰涼——

一只濕冷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
那觸感讓我差點(diǎn)尖叫出聲。那不是馬三爺?shù)氖?,太冷了,冷得不像是活人的手,而且黏糊糊的,像是覆蓋著一層腐爛的黏液。

"周...家..."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呼出的氣帶著腐肉的惡臭。

我猛地抽回手,不顧一切地撞向門。門開了,我跌跌撞撞地爬上了樓梯,身后傳來沉重的拖拽聲,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緩慢地追上來。

跑到一樓時(shí),我回頭看了一眼。地下室的門口,一個黑影正緩緩爬出來。在昏暗的光線下,我只能看出它有人形的輪廓,但四肢著地的姿勢扭曲得不似人類。

我沖出老宅大門,幾乎被門檻絆倒。外面的天色已經(jīng)暗了下來,夕陽把整個村子染成了血色。我拼命往村口跑,耳邊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。

跑到村口那棵老槐樹下時(shí),我的肺像被火燒一樣疼。我停下來喘氣,回頭望向老宅的方向,確認(rèn)那東西沒有追來,才稍微松了口氣。

這時(shí)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還緊緊攥著爺爺?shù)娜沼洷?。封皮上沾滿了我的汗水和一些暗紅色的痕跡——可能是逃跑時(shí)蹭到的,我不敢細(xì)想那是什么。

我翻開日記本,借著最后的天光讀了起來。

"民國二十三年春,我父親周世昌娶了柳河村白家的女兒?;槎Y當(dāng)晚,新娘突然暴斃,死狀可怖。白家聲稱是我們周家害死了她,要求父親陪葬。為平息事端,父親請來馬道士做法。馬道士說新娘死于邪祟,需以周家血脈為祭才能鎮(zhèn)壓。父親被迫同意,從此周家男子皆被詛咒,能預(yù)見死亡卻無法阻止..."

日記的下一頁被撕掉了,接下來的內(nèi)容跳到了幾十年后:

"永夜出生那天,我做了一個夢。夢里有個穿紅嫁衣的女人站在嬰兒床邊,說要帶走這個孩子。我知道詛咒傳到了永夜身上。我試過所有方法破解——符咒、陣法、請道士做法事,都沒用。那東西太強(qiáng)大了..."

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爺爺?shù)淖舟E在這里變得潦草起來,像是寫的時(shí)候非常恐懼:

"它越來越強(qiáng)了。開始只是出現(xiàn)在夢里,現(xiàn)在白天也能感覺到它的存在。家里的狗無緣無故死了,內(nèi)臟被掏空...秀蘭(奶奶的名字)說她晚上看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站在院子里...我們必須離開老宅..."

最后幾頁的日期是爺爺去世前一個月:

"它找到我們了。秀蘭昨晚夢見紅衣女人說要她的肚子...我老了,斗不過它了。永夜還年輕,也許有機(jī)會...馬三說唯一的辦法是找到當(dāng)年的婚契,但婚契在..."

字跡在這里中斷了,后面幾頁被撕掉了。

我合上日記,渾身發(fā)冷。天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,村子里沒有一盞燈亮著,只有月光冷冷地照在土路上。

我必須回老宅。如果真如日記所說,有什么婚契能解除詛咒,那它很可能還在老宅里。但一想到地下室里的那個東西...

我摸了摸口袋,找到一張皺巴巴的名片——那個長途車司機(jī)的電話。我拿出手機(jī),顫抖著撥了號。

"喂?"司機(jī)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。

"我、我是今天去周家村的乘客,"我盡量控制聲音不發(fā)抖,"能來接我嗎?價(jià)錢好商量。"

"周家村?"司機(jī)的語氣變了,"現(xiàn)在?不行不行,天黑了不去那里。"

"我可以付雙倍——"

"不是錢的問題!"司機(jī)打斷我,"周家村晚上鬧鬼,誰不知道?你要么自己走到國道邊,要么等明天早上。"

電話掛斷了。

我站在槐樹下,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。夜風(fēng)吹過樹葉,發(fā)出沙沙的響聲,像是無數(shù)人在竊竊私語。

突然,我注意到村口的小路上站著一個人影。月光下,那人穿著一身紅衣,靜靜地望著我的方向。

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。

那人影開始向我走來,步伐很慢,但每一步都讓我心跳加速。我本能地后退,后背抵上了槐樹粗糙的樹干。

"永...夜..."一個女人的聲音隨風(fēng)飄來,輕得幾乎聽不見,卻讓我的頭皮發(fā)麻。

就在那人影離我只有十幾米遠(yuǎn)時(shí),村里的狗突然集體狂吠起來。那人影停住了,然后慢慢后退,消失在黑暗中。

我癱坐在地上,冷汗浸透了衣服。剛才那是什么?是爺爺日記里提到的"紅衣女人"嗎?

狗叫聲漸漸平息,村子又恢復(fù)了死寂。我強(qiáng)迫自己站起來,決定先找個地方過夜,明天天亮再回老宅找婚契。

我記得村里有個廢棄的糧倉,小時(shí)候經(jīng)常在那里玩。那里應(yīng)該能暫時(shí)棲身。

糧倉比記憶中破敗許多,門已經(jīng)壞了,半掛在鉸鏈上。我小心翼翼地走進(jìn)去,月光從墻縫和破洞中漏進(jìn)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
角落里堆著一些發(fā)霉的稻草,我走過去,準(zhǔn)備簡單收拾一下當(dāng)床鋪。就在這時(shí),我的手碰到了什么堅(jiān)硬的東西——是一個小木箱,埋在稻草下面。

我拿出木箱,拂去上面的灰塵。箱子沒上鎖,我輕輕打開,里面是一疊發(fā)黃的照片和幾封信。

最上面的照片讓我倒吸一口冷氣——是奶奶的獨(dú)照,但照片上的奶奶穿著紅色嫁衣,表情痛苦扭曲,而她的肚子...她的肚子被剖開了,就像我夢中的那樣。

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:"白秀蘭,周世昌之妻,民國二十三年三月十七日歿。"

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照片。這不對啊,奶奶明明叫李秀蘭,而且她是去年才去世的,怎么可能是民國時(shí)期的人?

我翻看其他照片,全是同一個女人的各種死狀——吊死的、溺水的、被刀刺穿的...每張照片背面都寫著"白秀蘭"和死亡日期,跨度從民國到現(xiàn)代。

最下面的一張照片是最新的,上面是...是我奶奶李秀蘭,躺在那個紅色澡盆里,肚子被剖開。照片背面寫著:"李秀蘭,周德昌之妻,2018年十月五日歿。"

我的胃部一陣絞痛。這些照片記錄的是一個叫白秀蘭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死亡,而最后一張卻變成了我奶奶...

箱子里還有一封信,信封上寫著"吾兒德昌親啟"。我認(rèn)出這是曾祖父周世昌的筆跡。我顫抖著打開已經(jīng)脆弱的信紙:

"德昌吾兒:

當(dāng)你讀此信時(shí),為父應(yīng)已不在人世。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,關(guān)于你母親...她不是病死的。當(dāng)年我娶白氏女,實(shí)為沖喜,因我身患絕癥。婚禮當(dāng)晚,白氏暴斃,馬道士言其怨氣極重,需以周家血脈世代供奉方能平息。我本不信,直到你母親慘死...為父鑄成大錯,悔之晚矣。唯一破解之法是找到當(dāng)年婚契,將其..."

信的后半部分被血跡模糊了,無法辨認(rèn)。

我的腦子亂成一團(tuán)。曾祖父的信和爺爺?shù)娜沼泴ι狭恕芗业拇_被某種詛咒纏上了,源頭是那個死于非命的白秀蘭。而最可怕的是,這個詛咒似乎會"附身"在周家的媳婦身上,讓她們以同樣的方式一次次死去...

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:我母親還活著,雖然瘋了,但她沒有被"白秀蘭"附身殺死。為什么?是因?yàn)槲覀冸x開了老宅嗎?而奶奶回到老宅后,詛咒就應(yīng)驗(yàn)了...

一個可怕的念頭擊中了我:父親失蹤前做的最后一件事,就是把母親送進(jìn)了精神病院。他是故意的嗎?是為了保護(hù)她遠(yuǎn)離老宅的詛咒?

我必須找到那份婚契。根據(jù)曾祖父的信,那是破解詛咒的唯一希望。

我決定不等天亮了?,F(xiàn)在就去老宅,趁那個...那個東西剛在村口出現(xiàn)不久,可能還沒回到老宅。

糧倉外月光慘白,我深吸一口氣,踏上了回老宅的路。

老宅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。大門依然虛掩著,像一張微微張開的嘴,等著吞噬進(jìn)入的人。

我輕手輕腳地走進(jìn)去,直奔爺爺?shù)臅?。如果有什么重要文件,最可能在那里?/p>

書房里滿是灰塵,書架上擺滿了古籍和賬本。我快速翻找著,但一無所獲。正準(zhǔn)備離開時(shí),我注意到書桌下方有一個暗格——小時(shí)候爺爺總把糖果藏在那里逗我。

暗格很容易就打開了,里面是一個鐵盒。我拿出鐵盒,打開后看到一疊發(fā)黃的紙張。最上面是一張民國時(shí)期的婚書,上面寫著:

"周世昌,年二十八歲,與白秀蘭,年十九歲,于民國二十三年三月十七日成婚..."

婚書下方有一個奇怪的紅色手印,不像是印泥,更像是...血。而在婚書背面,用同樣的紅色寫著幾行小字:

"以周家血脈為祭,世代供奉,若有違背,必遭反噬。"

這就是婚契!我小心地把它折好放進(jìn)內(nèi)衣口袋。正準(zhǔn)備查看盒子里其他文件時(shí),樓上突然傳來"咚"的一聲,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。

我屏住呼吸,豎起耳朵。又一聲"咚",這次更近了,像是在樓梯上。

有什么東西正在下樓。

我輕輕把鐵盒放回暗格,躡手躡腳地移到門邊。從門縫里,我看到一個黑影正緩慢地從樓梯上爬下來——是那個四肢著地的扭曲人影。

它停在了樓梯口,頭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轉(zhuǎn)著,似乎在嗅探空氣。然后,它突然轉(zhuǎn)向書房的方向,盡管黑暗中我看不清它的臉,但我能感覺到它在"看"我。

我后退幾步,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。花瓶摔碎的聲響在寂靜的房子里格外刺耳。

門外的黑影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嘯,猛地朝書房沖來。

我轉(zhuǎn)身從窗戶跳了出去,玻璃碎裂的聲音和身后的撞門聲幾乎同時(shí)響起。我跌在院子里,顧不上疼痛,爬起來就往大門跑。

身后,書房窗戶的碎片嘩啦啦掉下來,那個東西爬出來了。

我沖出大門,沿著村路狂奔。身后傳來急促的爬行聲,越來越近。我不敢回頭,拼命地跑,肺部火燒一樣疼。

快到村口時(shí),我的腳突然被什么東西纏住了,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。我掙扎著回頭,看到一團(tuán)長發(fā)像活物一樣纏著我的腳踝,而長發(fā)的另一端連著一個在地上快速爬行的紅色身影...

"不!"我拼命踢蹬,但那些頭發(fā)越纏越緊,勒進(jìn)肉里。紅色的身影越來越近,我終于看清了它的臉——

那是一張腐爛的女人的臉,眼睛只剩下黑洞,嘴巴一直裂到耳根,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。它穿著破舊的紅嫁衣,腹部有一個巨大的洞,里面空空如也。

"周...家..."它發(fā)出沙啞的聲音,朝我爬來。

絕望中,我的手碰到了口袋里的婚契。我猛地把它掏出來,對著那個怪物大喊:"白秀蘭!我找到婚契了!"

怪物突然停住了,黑洞洞的"眼睛"盯著我手中的紙。

"我知道你的怨氣,"我聲音發(fā)抖但盡量大聲,"告訴我怎么解除詛咒!"

怪物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尖笑,然后以驚人的速度撲向我。我本能地用婚契擋在面前——

怪物在離我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,腐爛的臉幾乎貼著我。它深深吸了一口氣,像是在聞婚契的氣味,然后突然張嘴說:

"地...下...室..."

說完這三個字,它像煙霧一樣消散了。纏著我腳踝的頭發(fā)也松開了,變成普通的死物。

我癱坐在地上,渾身發(fā)抖。剛才那是什么意思?地下室有解除詛咒的方法?

我想起馬三爺在地下室的恐怖遭遇,胃部一陣抽搐。但我知道我必須回去,這是唯一的機(jī)會。

我看了看手中的婚契,突然注意到之前沒看到的一行小字:

"血債血償,唯以始作俑者之后裔為祭,方可解脫。"

這是什么意思?需要獻(xiàn)祭周家的后代才能解除詛咒?那我豈不是...

沒等我想明白,遠(yuǎn)處傳來了雞鳴聲——天快亮了。我決定先離開村子,找個安全的地方仔細(xì)研究婚契和爺爺?shù)娜沼?,然后再決定下一步。

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國道走去,背后,周家老宅在晨光中顯得更加陰森,像一頭蹲伏的怪獸,等待著獵物再次自投羅網(wǎng)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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