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寫字樓大廳,看著電梯門緩緩開啟,金屬內壁倒映出自己略顯局促的面容。新買的淺灰色套裝還有些僵硬,領口處微微發(fā)緊,像是在提醒我這將是人生新的開始。
"林夏?"
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。我轉身,看見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。他的臉隱藏在陰影里,只有一雙眼睛亮得嚇人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"歡迎來到規(guī)則之城。"他伸出一只手,指尖在我額頭上輕輕一點。
一瞬間,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。我捂住頭蹲下,耳邊響起刺耳的電流聲,眼前浮現(xiàn)出猩紅的數字:00:14:59。
"檢測到新人類樣本,正在載入規(guī)則。九點前未簽到者清除。"
我的心臟狂跳,冷汗順著脊背流下。這是什么鬼地方?誰設計的恐怖入職測試?
藍光閃過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間陌生的辦公室里。二十余張工位呈環(huán)形排列,每個人都在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。玻璃窗上沒有把手,門也消失不見,只有中央的電子屏閃爍著詭異的紅光。
"這算什么破游戲?我要報警!"王璐哭喊著沖向窗戶,她的指甲在玻璃上劃出刺耳的聲音。
我低頭看向手腕,一串藍色的數據流正在流動。其他人似乎看不見這個,他們還在尖叫、咒罵、試圖砸開墻壁。
"安靜!"我突然大喊,聲音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。
所有人都停下動作,轉頭看向我。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抖,但還是強迫自己站直了身子:"這不是游戲,是真的。剛才那個男人說'九點前未簽到者清除',現(xiàn)在倒計時還?!?
我看向角落里的投影儀,鮮紅的數字正在跳動:00:12:38。
"我們得想辦法簽到。"我說完,快步走向中央的電子屏。
屏幕上的界面很簡單,只有一個輸入框和"確認"按鈕。但我注意到下方有一行小字:請使用您的工號進行簽到。
"大家聽著,我們需要每個人的工號!"我轉身喊道。
有人開始報號碼,我飛快地在屏幕上輸入。每輸完一組數字,對應的同事就會癱坐在椅子上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。
"00:10:00,剩余可簽到人數:7"
機械音再次響起,幾個同事突然栽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"繼續(xù)報工號!"我的聲音已經沙啞。
"SY001896"
"SY001897"
……
"SY001899"
"SY001900"
"SY001901"
"SY001902"
只剩最后一個人了。我急切地看向周圍,發(fā)現(xiàn)實習生小陳還沒報號。
"小陳!你的工號是多少?"
小陳臉色慘白,嘴唇發(fā)抖:"SY…SY001903"
我手指顫抖著輸入最后一個數字,屏幕在00:00:01閃爍紅光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"簽到成功。"
一句話出口,整個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隨后,我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。
"有趣。"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我轉身,看見黑衣男人就站在我面前。他嘴角微揚,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。
"第一個通關者,我們很快會再見。"
世界再度扭曲,當我睜開眼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站在公司前臺。墻上的掛鐘顯示:08:59。
王璐和其他同事站在原地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。沒有人說話,但我們都知道,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我悄悄卷起袖口,赫然看見手腕上的數據印記正在跳動。它像是一串活著的代碼,在我的皮膚下游走。
"規(guī)則已記錄,漏洞使用者已標記。"
機械音在我腦海中回響。我知道,這一切才剛剛開始。
\[本章完\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