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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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榜次日,新科舉子齊聚貢院赴謝師宴。丁程鑫天未亮就起身,親自為馬嘉祺熨燙那件靛藍色直裰。
"夫郎不必如此緊張。"馬嘉祺握住他微顫的手指,"不過是尋常宴飲。"
丁程鑫抿唇不語。原著中這場宴會有劉侍郎刁難的情節(jié),他特意在荷包里塞了提神丸:"若有人為難..."
馬嘉祺忽然低頭,溫?zé)岬拇皆谒夹妮p輕一碰:"信我。"
這一觸即離的親吻讓丁程鑫呆立良久,直到馬車聲遠去才回神,額間仿佛還殘留著那份溫度。
宴席上,禮部侍郎劉大人果然發(fā)難:"聽聞馬解元精通水利,不知對漕運改革有何高見?"
滿座寂靜中,馬嘉祺從容起身,從河道疏浚到稅糧折銀,三點建議鞭辟入里。大學(xué)士趙憲聽得頻頻頷首,宴席未散便邀他明日過府詳談。
五日后吏部文書下達:馬嘉祺破格授翰林院庶吉士。
"僅是七品閑職。"馬嘉祺將告身文書遞給丁程鑫時語氣平淡,眼底卻閃著光。
丁程鑫指尖輕撫紙上朱印。本朝慣例,非進士不入翰林。舉人得此職者,開國以來不過十?dāng)?shù)人。
"父親定會高興!"他捧著文書就要往尚書府報喜,卻被攔腰抱住。
馬嘉祺下頜抵在他肩頭:"先容為夫討個彩頭。"說著含住那白玉般的耳垂,驚得丁程鑫手一抖,文書飄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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