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瓏飛舞

（開啟紈绔仙二代+人間百態(tài)雙模式，以下正文約1000字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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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識人間貪嗔癡，偏要肆意撞南墻！"

我踩著云頭摔進凡塵時，正撞見個老道在酒樓門口算命。他卦攤上擺著"鐵口直斷"的旗子，面前卻跪著個哭花妝的婦人。

"這位仙君，"老道抬頭看見我，眼睛突然亮了，"可要買卦？"

我甩了甩被云氣吹亂的頭發(fā)，腰間酒葫蘆叮當(dāng)作響："本仙君只喝瓊花釀，不買卦。"

"不買卦？"老道突然壓低聲音，"那仙君可知，今日午時三刻，城東會死個穿紅衣的姑娘？"

我挑眉，指尖凝出一朵冰花："本仙君最討厭被人威脅。"

老道嚇得后退，卦攤被掀翻，銅錢撒了一地。我大笑，踩著云頭飛向城東——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多了，偏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
城東柳樹下，果然有個紅衣姑娘在哭。她手里攥著半塊玉佩，眼淚把妝都哭花了。

"姑娘，"我落地時故意讓云氣卷起她的裙擺，"哭花臉可不好看。"

她抬頭，杏眼里滿是驚恐："你...你是人是鬼？"

我變出把折扇，扇面畫著"逍遙"二字："本仙君乃九重天上最不識人間疾苦的..."

話沒說完，突然被她撲了個滿懷。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香，混著眼淚的咸味。

"仙君！"她哭得直打嗝，"王員外要強娶我，我...我寧可死也不從！"

我愣住，扇子"啪"地掉在地上。三百年前我偷跑下凡時，師父說："人間最麻煩的就是情情愛愛，你可別沾。"

"仙君？"她抬頭，淚汪汪的眼睛像浸了水的葡萄。

我干咳一聲，撿起扇子："本仙君最討厭管閑事..."

"仙君！"她突然抓住我衣袖，"您若救我，我...我愿當(dāng)牛作馬！"

我望著她手腕上的淤青，想起三百年前在蟠桃會上，嫦娥仙子說的"人間疾苦"。當(dāng)時我喝得醉醺醺，說："疾苦？本仙君一劍斬了便是！"

"行吧。"我甩開扇子，"本仙君就破例管一次。"

她破涕為笑，紅衣在風(fēng)里飄得像朵花。我忽然明白為什么師父總說"紅顏禍水"——這姑娘笑起來，連九重天的云霞都黯淡了。

王員外府上張燈結(jié)彩，我踩著瓦片翻進后院。正聽見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在吼："今日不從，就把你賣到青樓！"

"本仙君的人，"我落地時掀起一陣風(fēng)，"你也敢動？"

肥男轉(zhuǎn)頭，看見我時愣住："你...你是誰？"

我變出把匕首，在指尖轉(zhuǎn)著玩："九重天上最不講理的仙君。"

他突然大笑："仙君？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敢稱仙！"

我挑眉，匕首突然脫手而出，釘在他腳邊的青石板上。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，褲襠濕了一片。

"現(xiàn)在信了嗎？"我彎腰，扇子挑起他下巴，"本仙君要帶人走，你攔得住？"

他剛要開口，突然捂住心口倒下。我愣住，聽見后院傳來腳步聲——是那個紅衣姑娘，手里舉著根木棍。

"你..."我指著她，"殺人了？"

她搖頭，眼淚又掉下來："他...他突然就倒了..."

我蹲下身，指尖搭在他脈門上。片刻后，我笑了："貪欲過盛，心脈自斷。"

她瞪大眼睛："就這么死了？"

我起身，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："人間有句話叫'多行不義必自斃'，說的就是他。"

她突然撲進我懷里，哭得肩膀直抖："仙君...謝謝您..."

我僵住，扇子"啪"地又掉在地上。三百年了，除了師父，還沒人離我這么近過。

"本仙君只是..."我干咳，"只是看不慣以強凌弱。"

她抬頭，眼睛亮得像星星："仙君，您能教我修仙嗎？"

我愣住，想起三百年前偷喝師父的醉仙釀時，他說："修仙要斷七情六欲，你可舍得？"

當(dāng)時我舉著酒碗說："舍得！本仙君最討厭麻煩！"

"仙君？"她晃我衣袖，"您不說話，我就當(dāng)您答應(yīng)了！"

我望著她期待的眼神，突然覺得九重天的云霞也沒那么好看。

"行吧。"我甩開扇子，"不過本仙君的徒弟，可不能哭鼻子。"

她破涕為笑，紅衣在風(fēng)里轉(zhuǎn)了個圈。我忽然明白，原來不識人間疾苦的仙君，也會因為一個笑容，就甘愿沾上這世間的貪嗔癡。

后來，我?guī)е螝v人間。她總愛管閑事，今天幫賣花女打跑地痞，明天給窮書生送銀子。我跟在后面，一邊罵她"多事"，一邊偷偷用仙法幫她善后。

"仙君，"有天她突然問我，"您當(dāng)初為什么肯救我？"

我望著天邊的云霞，想起那個老道的話。原來有些事，不是算卦能算出來的。

"因為本仙君..."我轉(zhuǎn)頭看她，"因為本仙君突然想識一識這人間的貪嗔癡。"

她笑了，紅衣在風(fēng)里飄得像朵永不凋謝的花。我忽然覺得，這人間，好像也沒師父說的那么討厭。

三百年后，我們回到九重天。師父看著我身邊的她，胡子都氣歪了："你這不識人間疾苦的混賬！居然..."

我打斷他："師父，人間有句話叫'不撞南墻不回頭'。"

她靠在我肩上，笑得眼睛彎成月牙："現(xiàn)在撞了，也不回頭。"

師父吹胡子瞪眼，卻終究沒再說什么。我望著她手里的半塊玉佩——那是王員外死后，我們在他書房找到的，正好和她那塊能拼成完整的一對。

原來有些因緣，早就在三百年前就種下了。我甩開扇子，牽著她的手走向云海深處。人間貪嗔癡如何？肆意來便肆意去，本仙君的劍，能斬妖魔，也能護一人周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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