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開啟海天秘境+潮汐謎局雙模式,以下正文約1000字)
------
"如何時綏聚東海,浪猜星斗落瑤臺。千帆過處銀鱗舞,一劍挑開混沌來。"
我站在礁石上,海風卷著咸腥撲面。腰間魚符微微發(fā)燙——這是東海龍宮的信物,刻著"時綏"二字,說是能引我找到三十年前失蹤的師父。
"公子!"
小婢女阿箬提著燈籠跑來,裙擺沾滿海藻:"龍王設(shè)宴了,說是有貴客到。"
我望著海面翻涌的銀浪,突然想起師父臨行前的話:"若魚符發(fā)燙,便去東海最深處,那里有你要的答案。"
"所幸..."我握緊魚符,"所幸它動了。"
龍宮建在珊瑚叢中,夜明珠照得水晶壁流光溢彩。龍王端坐在貝母椅上,須發(fā)間綴著珍珠:"李公子,可知今日為何設(shè)宴?"
我拱手:"愿聞其詳。"
龍王突然拍案,水晶壁映出片海霧:"三十年前,你師父在此布下'時綏陣',說是要'聚東海之靈,解天地之謎'??申嚦赡侨?,他卻消失了。"
我摸著魚符上的"時綏"二字,突然明白:"這陣法...是讓時間停滯?"
龍王點頭:"不錯。但停滯的不僅是時間,還有..."他指向殿外翻涌的海浪,"還有東海的靈脈。"
我轉(zhuǎn)身望去,海浪竟在月光下凝成無數(shù)銀魚,每條魚身上都刻著個時辰。子時的魚最亮,午時的魚最暗,像極了師父教我觀星時的星圖。
"所幸..."我輕聲說,"所幸我還記得。"
阿箬突然扯我衣袖:"公子看!"
殿外海浪突然分開,露出條水晶路。路盡頭站著個灰袍老者,手里握著半塊魚符——與我的正好拼成完整。
"師父?"我向前半步。
老者卻搖頭:"我是時綏陣的陣靈。你師父為布此陣,將魂魄分成了三千份,每份守著一個時辰。"
我愣住。難怪三十年來,我總在子時聽見松濤聲,在午時看見劍光閃——原來是師父的魂魄在各個時辰游蕩。
"如何破陣?"我握緊魚符。
陣靈微笑:"需在潮汐最盛時,用魚符劈開東海之眼。但..."他突然咳嗽,"劈開后,所有停滯的時間都會流動,包括你師父的魂魄。"
我轉(zhuǎn)頭望向阿箬,她正用貝殼接雨水——龍宮里竟下起了雨,雨滴里帶著星輝。
"所幸..."我輕聲說,"所幸我來了。"
次日潮汐最盛時,我站在東海之眼上。這眼是巨大的漩渦,中心浮著塊水晶碑,刻著"時綏"二字。陣靈站在碑旁,手里握著師父的佩劍。
"記住,"他輕聲說,"劈開后,有些魂魄會消散,有些會重生。你..."
"我明白。"我拔出魚符,它竟化作柄銀劍,"師父說過,劍道非殺道,是守道。"
劍光起時,海浪如銀龍騰空。水晶碑"咔嚓"裂開,露出里面三千個光點——每個光點都是師父的魂魄,有的明,有的暗,像極了夜空里的星辰。
"子時魂歸!"我揮劍指向最亮的光點。
光點突然化作松濤,席卷整個東海。珊瑚重新生長,銀魚游回深海,連阿箬手里的貝殼都開出了花。
"午時魂歸!"我又指向次亮的光點。
劍光過處,海面升起無數(shù)劍影,竟在虛空中劈出道彩虹。龍王撫掌大笑:"好個'劍劈時綏'!李公子,你師父會驕傲的。"
當最后個光點歸位時,師父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海面上。他穿著飛升時的道袍,手里卻握著把魚叉。
"敬之,"他笑著,"你可知'時綏'何解?"
我望著重新流動的海水:"時綏,是讓該來的來,該走的走。"
師父點頭:"那'浪猜'呢?"
我指向正在退去的潮水:"浪猜星斗,是猜不透的命數(shù);但時綏聚海,是守得住的本心。"
師父大笑,身體開始透明:"所幸..."他化作光點融入海水,"所幸你懂了。"
阿箬突然扯我衣袖:"公子看!"
海面上浮出無數(shù)魚符,每塊都刻著"時綏"二字。它們隨著潮水漂向四方,像撒向人間的星子。
"這是..."我撿起塊魚符。
龍王走來:"是你師父的禮物。他說'時綏非陣,是心;浪猜非謎,是悟'。"
我握緊魚符,突然聽見松濤聲從海風里傳來。那是師父在子時練劍的聲音,是三十年來一直縈繞在耳邊的守望。
"所幸..."我輕聲說,"所幸有??删郏袝r可綏。"
歸途上,阿箬哼著龍宮的小調(diào)。我摸著腰間魚符,突然明白——這紅塵海天,最動人的不是絕世陣法,是代代相傳的守望——守著片海,等著個黎明,與潮汐同老,與星辰同春。
"如何時綏聚東海..."我輕聲念,"浪猜星斗落瑤臺..."
阿箬歪著頭:"公子,后面是什么?"
我笑了,指著正在升起的朝陽:"后面是——'千帆過處銀鱗舞,一劍挑開混沌來'。"
海風卷著浪花掠過,魚符上的"時綏"二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。這海天秘境,原就該這般——時綏如潮,心守乾坤,與歲月同游,與天地同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