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命誅神

血從胸口涌出來，在祭壇上畫出詭異的紋路。那些符咒突然亮起，像是被我的血激活了什么。我聽見白璃在喊，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，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。

"神碑...快..."

墨淵的笑聲刺耳地響著："結(jié)束了。你們這對兄妹，到死都在互相傷害。"

我想睜開眼，但眼皮重得抬不起來。能感覺到婉兒的手還在我的胸口，她的眼淚滴在我臉上。那溫度讓我想起小時候，她總愛抱著我說怕黑。那時候我就該察覺的，她不該那么平靜地接受這一切。

"婉兒..."我用盡最后力氣想抓住她的手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掌已經(jīng)沒有知覺。

忽然有股暖流順著傷口涌入體內(nèi)。不是痛，而是一種奇異的感覺，就像有人把整個春天都裝進了我的身體。我聽見婉兒的聲音，但語氣不太像她自己。

"凈世之心..."

墨淵的笑聲戛然而止，他發(fā)出一聲悶哼，像是被人打中了要害。

我想掙扎著坐起來，卻被一只手輕輕按住。是白璃，她的狐火微弱得快要熄滅。

"別動。"她的聲音很輕，"她在覺醒。"

我勉強撐開一條縫，看見婉兒站在祭壇中央。她銀發(fā)飄揚，脖頸處的凈蓮印記發(fā)出金光。那些纏繞在她身上的鎖鏈正在融化，化作金色液體滴落在地上。

墨淵倒退幾步，手中的骨笛泛起紅光："你以為控制的是容器？不，你是容器本身！"

婉兒沒有說話。她抬起手，掌心浮現(xiàn)出一個光球。那光芒溫暖而不刺眼，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安心。我突然明白了，這就是父親留下的東西——凈世之心。

"所以..."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，"她不是被迫成為容器，而是..."

"而是命中注定。"白璃靠在我身邊，氣息微弱，"千年前就注定要由林家血脈繼承的力量，現(xiàn)在終于覺醒了。"

墨淵咬牙切齒："不可能！神核已經(jīng)注入，她會和神核一起消散！"

婉兒轉(zhuǎn)過頭看了我們一眼，眼神清明如水。她走向神碑，手指輕輕劃過表面的血色符文。那些符文突然開始流動，像是活過來一樣。

"你說得對。"她輕聲說，"如果只是摧毀神碑，我和哥哥的記憶都會消失。"

墨淵得意地笑了："聰明的選擇。只要你乖乖..."

話沒說完就被打斷。婉兒的手掌重重拍在神碑上，金光瞬間爆發(fā)。

"但我還有別的選擇。"

神碑開始震動，裂縫一道道蔓延開來。我看見婉兒的銀鐲化作銀刃，她舉起手，眼中閃過決絕。

"哥，這次換我來救你。"

銀刃劈落的瞬間，我聽見父親的聲音從記憶深處傳來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他說："婉兒，你是我們的希望。"

墨淵沖上來阻止，但被一股力量彈開。他的萬象鏡心試圖復(fù)制凈蓮?fù)g(shù)，卻在接觸到金光時碎裂。

"不！"他咆哮著，"你會毀了一切！"

"毀掉的是枷鎖。"婉兒的聲音清冷如霜，"而不是希望。"

神碑轟然崩塌，無數(shù)光點升上天空。我感覺胸口的疼痛減輕了，那種溫暖的感覺更強烈了。婉兒轉(zhuǎn)身跑向我們，她的銀發(fā)在月光下閃爍。

"現(xiàn)在，該完成你的路了。"她抱起我，淚水滴在我的臉上。

白璃靠在廢墟邊，看著滿天星光："凈世之力需要一個載體...她選擇了這條路。"

"為什么？"我的聲音還很虛弱，"為什么要這么做？"

"因為你教會了我，什么是真正的希望。"婉兒輕聲說，"祠堂那天，你說要活著回來。現(xiàn)在換我說：我會活下去，帶著你的信念活下去。"

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，一個巨大的虛影浮現(xiàn)。那是無上天尊，他的目光掃過我們，聲音如同雷霆。

"汝等，皆罪。"

白璃的狐火劇烈跳動："快走！神域要崩塌了！"

婉兒抱緊我，眼中金光閃爍："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。"

我感覺自己在慢慢失去意識，但最后一刻，我聽見她說："哥，這次換我來救你。我會完成你的路，讓所有人都能自由地活著。"

血從指縫間滲出來，滴在焦黑的磚石上。我試著握緊拳頭，卻發(fā)現(xiàn)手掌已經(jīng)沒有知覺。

"別動。"白璃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，"她在覺醒。"

我想撐起身子，卻被她輕輕按住肩膀。她的狐火在夜色里明明滅滅，映得她臉色發(fā)青。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手臂上有道猙獰的傷口，皮肉翻卷著，卻不見血流。

祭壇中央，婉兒銀發(fā)無風(fēng)自動。她背對著我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。那些鎖鏈正在融化，金色液體順著她手腕往下滴，在地上燙出一個個小洞。

墨淵發(fā)出一聲悶哼，我看見他手里的骨笛裂開一道縫。他后退幾步，眼神變得陰鷙："你以為控制的是容器？不，你是容器本身！"

這話讓我心頭一震。我想開口問什么，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。胸口的傷口開始發(fā)燙，不是那種灼痛，而是一種奇異的暖意，仿佛有人把整個春天都塞進了我的身體。

"所以..."我用盡力氣想抓住白璃的衣袖，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，"她不是被迫成為容器，而是..."

"而是命中注定。"白璃靠在我身邊，氣息微弱，"千年前就注定要由林家血脈繼承的力量，現(xiàn)在終于覺醒了。"

墨淵咬牙切齒："不可能！神核已經(jīng)注入，她會和神核一起消散！"

我勉強撐開一條縫，看見婉兒轉(zhuǎn)過頭看了我們一眼。她的眼神清明如水，卻又深不可測。那刻在我記憶深處的畫面突然浮現(xiàn)——父親抱著年幼的婉兒，說："婉兒，你是我們的希望。"

"你說得對。"婉兒輕聲說，"如果只是摧毀神碑，我和哥哥的記憶都會消失。"

墨淵得意地笑了："聰明的選擇。只要你乖乖..."

話沒說完就被打斷。婉兒的手掌重重拍在神碑上，金光瞬間爆發(fā)。我感覺胸口的疼痛減輕了，那種溫暖的感覺更強烈了。

"但我還有別的選擇。"

神碑開始震動，裂縫一道道蔓延開來。墨淵沖上來阻止，但被一股力量彈開。他的萬象鏡心試圖復(fù)制凈蓮?fù)g(shù)，卻在接觸到金光時碎裂。

"不！"他咆哮著，"你會毀了一切！"

"毀掉的是枷鎖。"婉兒的聲音清冷如霜，"而不是希望。"

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，一個巨大的虛影浮現(xiàn)。那是無上天尊，他的目光掃過我們，聲音如同雷霆。

"汝等，皆罪。"

白璃的狐火劇烈跳動："快走！神域要崩塌了！"

婉兒轉(zhuǎn)身跑向我們，她的銀發(fā)在月光下閃爍。我感覺自己在慢慢失去意識，但最后一刻，我聽見她說："哥，這次換我來救你。我會完成你的路，讓所有人都能自由地活著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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