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時蓮花

晨露未晞，李蓮花已經(jīng)醒來。他輕手輕腳地爬下床，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李相顯。自從三天前血脈力量覺醒后，哥哥的睡眠變得異常深沉，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休息都補(bǔ)回來。

院子里，漆木山正在練功。老人身形如松，一招一式看似緩慢，卻蘊(yùn)含著令人心驚的力量。李蓮花站在廊下靜靜觀看，再次為師父的真實實力感到震撼——這與他記憶中那個總是醉醺醺的師父判若兩人。

"看夠了嗎？"漆木山頭也不回地問。

李蓮花一驚，隨即不好意思地走出來："師父早。"

"還叫師父？"漆木山收勢轉(zhuǎn)身，眼中帶著笑意，"我可沒正式收你為徒。"

"在我心里，您早就是師父了。"李蓮花認(rèn)真地說。無論在哪個時空，漆木山永遠(yuǎn)是他最敬重的師父。

漆木山捋了捋胡子，沒有反駁："來，陪我走走。"

師徒二人沿著山間小徑漫步，晨霧繚繞中，云隱山宛如仙境。漆木山在一處懸崖邊停下，俯瞰云海。

"相夷，你考慮過回去嗎？"他突然問。

李蓮花心頭一跳："回...哪里？"

"別裝傻。"漆木山側(cè)目看他，"回到你來的地方，回到你的時空。"

李蓮花沉默片刻，誠實地說："想過，但...我不知道怎么回去，也不想回去。"

"因為舍不得你哥哥？"

"嗯。"李蓮花低頭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，"我好不容易才救下他..."

漆木山長嘆一聲："但你有沒有想過，你的存在本身就在加速他的消耗？"

李蓮花猛地抬頭："什么意思？"

"雙生蓮體，同根共生。"漆木山目光深遠(yuǎn)，"你們共享的不僅是力量，還有生命力。你來自未來的靈魂太過強(qiáng)大，對這個時空的五歲身體是巨大負(fù)擔(dān)。而你哥哥...他在本能地將自己的生命力渡給你。"

李蓮花如遭雷擊："所以哥哥總是睡不醒...是因為我？"

漆木山點(diǎn)頭："不僅如此。你每在這個時空多待一天，兩個時空的排斥就會加劇一分。"他指向李蓮花半透明的手指，"這就是證明。"

李蓮花握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原來他以為救了哥哥，實際上卻在害他？

"那...那我離開，哥哥會好起來嗎？"

"理論上會。"漆木山頓了頓，"但時空法則玄妙難測。你改變的歷史已經(jīng)留下痕跡，誰也無法保證一切會恢復(fù)原狀。"

李蓮花胸口發(fā)悶，仿佛有千斤巨石壓在上面?；厝ィ赡芤馕吨肋h(yuǎn)失去哥哥；不回去，卻會讓哥哥因他而死。這算什么選擇？

"師父..."他聲音哽咽，"我該怎么辦？"

漆木山將大手放在他肩上："孩子，有些路必須自己走，有些選擇必須自己做。無論你決定什么，為師都支持你。"

回程路上，李蓮花心不在焉，差點(diǎn)被樹根絆倒。漆木山扶住他，突然神色一凜："有人闖山！"

李蓮花這才注意到林間異常的寂靜——連鳥叫聲都沒有了。師徒二人對視一眼，同時加快腳步。

還未到院子，就聽到打斗聲。他們沖進(jìn)院門，只見芩婆手持鐵鏟護(hù)在李相顯身前，而院中站著十余個黑衣人，為首的正是上次逃脫的那個首領(lǐng)！

"漆木山！"黑衣人首領(lǐng)冷笑，"這次可沒上次那么走運(yùn)了！"

李蓮花目光急轉(zhuǎn)，看到李相顯臉色蒼白地站在芩婆身后，明顯是剛被從睡夢中驚醒。他剛要沖過去，卻被漆木山攔住。

"別急。"師父低聲道，"先看看情況。"

黑衣人首領(lǐng)一揮手，手下立刻散開，將院子團(tuán)團(tuán)圍?。?把李家兩個孩子交出來，饒你們不死！"

"好大的口氣。"漆木山緩步上前，"上次夾著尾巴逃跑的是誰？"

首領(lǐng)臉色一沉："上次是我們大意了。這次..."他掏出一個漆黑的鈴鐺，"可不一樣了。"

看到那鈴鐺，漆木山臉色驟變："攝魂鈴？！你們是..."

"不錯。"首領(lǐng)獰笑，"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？"

漆木山?jīng)]有回答，而是突然傳音入密給李蓮花："相夷，這鈴鐺專克雙生蓮體，一旦搖響，你和你哥哥都會生不如死。等會兒我動手時，你立刻帶著你哥哥和芩婆從后山密道離開！"

李蓮花剛想反對，院中形勢已經(jīng)突變。黑衣人首領(lǐng)搖響了鈴鐺，一陣刺耳的鈴聲瞬間席卷整個院落。

"??！"李相顯抱頭痛呼，跪倒在地。

李蓮花同樣感到一陣劇痛從靈魂深處炸開，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他的大腦。更可怕的是，他感到自己與哥哥之間的血脈聯(lián)系正在被強(qiáng)行切斷！

"相夷！"李相顯痛苦地呼喚著，向他伸出手。

李蓮花想沖過去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視線模糊中，他看到漆木山暴起發(fā)難，一掌擊向黑衣人首領(lǐng)。但其他黑衣人已經(jīng)結(jié)陣阻攔，師父一時難以突破。

鈴聲響得越來越急，李蓮花的意識開始渙散。他隱約看到芩婆揮舞鐵鏟擊倒兩名黑衣人，試圖帶李相顯突圍，卻被更多人攔住。

不...不能這樣...李蓮花咬破舌尖，強(qiáng)迫自己清醒。他必須做點(diǎn)什么！

體內(nèi)兩股內(nèi)力因劇痛而瘋狂亂竄，李蓮花突然靈光一現(xiàn)——既然這兩股力量來自不同時空，互相排斥，那么如果讓它們對撞...

他不再壓制內(nèi)力，反而引導(dǎo)它們在丹田處猛烈相撞！

"轟！"

一聲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巨響在體內(nèi)炸開。剎那間，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爆發(fā)出來，在他周圍形成一道金色光暈。更神奇的是，不遠(yuǎn)處的李相顯身上也亮起金光，兩道光暈相互呼應(yīng)，逐漸融合。

"雙生蓮體！全力出手！"黑衣人首領(lǐng)大喊，鈴聲更加急促。

但這一次，鈴聲的傷害似乎減輕了。李蓮花感到一股暖流從哥哥那邊傳來，抵消了大部分痛苦。他艱難地向李相顯爬去，每靠近一步，金光就強(qiáng)盛一分。

"攔住他們！別讓他們碰到！"首領(lǐng)厲聲喝道。

三名黑衣人立刻撲向李蓮花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，漆木山終于突破重圍，一掌擊向首領(lǐng)面門。首領(lǐng)倉促閃避，鈴聲中斷了一瞬。

這一瞬已經(jīng)足夠。李蓮花抓住機(jī)會，猛地躍起，撲向李相顯。兄弟倆的手終于再次相握！

剎那間，金光暴漲，如旭日初升，照亮整個院落。所有黑衣人都被這光芒刺得睜不開眼，連連后退。

"哥哥..."李蓮花緊緊抱住李相顯，"你還好嗎？"

李相顯臉色慘白，卻強(qiáng)撐著微笑："沒...沒事..."

金光中，李蓮花看到哥哥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，頓時心如刀絞。李相顯在騙他！哥哥的情況很糟！

"相夷..."李相顯突然湊到他耳邊，聲音輕得只有他能聽見，"我看到了...你的時空..."

"什么？"

"在那個裂縫里...我看到了你的世界..."李相顯指向金光最盛處，那里隱約有一道細(xì)小的黑色裂縫，"你必須回去...否則兩個時空都會崩潰..."

李蓮花這才注意到，隨著金光的增強(qiáng)，院子上空確實出現(xiàn)了一道細(xì)小的空間裂縫，而且正在緩慢擴(kuò)大！

"不！我不走！"他死死抓住哥哥的手，"要走一起走！"

李相顯搖搖頭，眼中含淚："傻孩子...我屬于這里..."他咳出一口血，"而你...還有未完成的使命..."

"我不要什么使命！我只要你活著！"李蓮花哭喊著。

金光開始不穩(wěn)定地閃爍，空間裂縫也隨之扭曲。漆木山見狀，大喊："相夷！時空裂縫不穩(wěn)定！要么現(xiàn)在回去，要么永遠(yuǎn)留下！"

李蓮花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抉擇。留下，意味著看著哥哥為他而死；離開，卻可能永遠(yuǎn)失去再見哥哥的機(jī)會...

"相夷，聽我說。"李相顯突然捧住他的臉，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，"你要回去。你要活得足夠精彩，連我的份一起。"

晨露未晞，李蓮花已經(jīng)醒來。他輕手輕腳地爬下床，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李相顯。自從三天前血脈力量覺醒后，哥哥的睡眠變得異常深沉，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休息都補(bǔ)回來。

院子里，漆木山正在練功。老人身形如松，一招一式看似緩慢，卻蘊(yùn)含著令人心驚的力量。李蓮花站在廊下靜靜觀看，再次為師父的真實實力感到震撼——這與他記憶中那個總是醉醺醺的師父判若兩人。

"看夠了嗎？"漆木山頭也不回地問。

李蓮花一驚，隨即不好意思地走出來："師父早。"

"還叫師父？"漆木山收勢轉(zhuǎn)身，眼中帶著笑意，"我可沒正式收你為徒。"

"在我心里，您早就是師父了。"李蓮花認(rèn)真地說。無論在哪個時空，漆木山永遠(yuǎn)是他最敬重的師父。

漆木山捋了捋胡子，沒有反駁："來，陪我走走。"

師徒二人沿著山間小徑漫步，晨霧繚繞中，云隱山宛如仙境。漆木山在一處懸崖邊停下，俯瞰云海。

"相夷，你考慮過回去嗎？"他突然問。

李蓮花心頭一跳："回...哪里？"

"別裝傻。"漆木山側(cè)目看他，"回到你來的地方，回到你的時空。"

李蓮花沉默片刻，誠實地說："想過，但...我不知道怎么回去，也不想回去。"

"因為舍不得你哥哥？"

"嗯。"李蓮花低頭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，"我好不容易才救下他..."

漆木山長嘆一聲："但你有沒有想過，你的存在本身就在加速他的消耗？"

李蓮花猛地抬頭："什么意思？"

"雙生蓮體，同根共生。"漆木山目光深遠(yuǎn)，"你們共享的不僅是力量，還有生命力。你來自未來的靈魂太過強(qiáng)大，對這個時空的五歲身體是巨大負(fù)擔(dān)。而你哥哥...他在本能地將自己的生命力渡給你。"

李蓮花如遭雷擊："所以哥哥總是睡不醒...是因為我？"

漆木山點(diǎn)頭："不僅如此。你每在這個時空多待一天，兩個時空的排斥就會加劇一分。"他指向李蓮花半透明的手指，"這就是證明。"

李蓮花握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原來他以為救了哥哥，實際上卻在害他？

"那...那我離開，哥哥會好起來嗎？"

"理論上會。"漆木山頓了頓，"但時空法則玄妙難測。你改變的歷史已經(jīng)留下痕跡，誰也無法保證一切會恢復(fù)原狀。"

李蓮花胸口發(fā)悶，仿佛有千斤巨石壓在上面。回去，可能意味著永遠(yuǎn)失去哥哥；不回去，卻會讓哥哥因他而死。這算什么選擇？

"師父..."他聲音哽咽，"我該怎么辦？"

漆木山將大手放在他肩上："孩子，有些路必須自己走，有些選擇必須自己做。無論你決定什么，為師都支持你。"

回程路上，李蓮花心不在焉，差點(diǎn)被樹根絆倒。漆木山扶住他，突然神色一凜："有人闖山！"

李蓮花這才注意到林間異常的寂靜——連鳥叫聲都沒有了。師徒二人對視一眼，同時加快腳步。

還未到院子，就聽到打斗聲。他們沖進(jìn)院門，只見芩婆手持鐵鏟護(hù)在李相顯身前，而院中站著十余個黑衣人，為首的正是上次逃脫的那個首領(lǐng)！

"漆木山！"黑衣人首領(lǐng)冷笑，"這次可沒上次那么走運(yùn)了！"

李蓮花目光急轉(zhuǎn)，看到李相顯臉色蒼白地站在芩婆身后，明顯是剛被從睡夢中驚醒。他剛要沖過去，卻被漆木山攔住。

"別急。"師父低聲道，"先看看情況。"

黑衣人首領(lǐng)一揮手，手下立刻散開，將院子團(tuán)團(tuán)圍?。?把李家兩個孩子交出來，饒你們不死！"

"好大的口氣。"漆木山緩步上前，"上次夾著尾巴逃跑的是誰？"

首領(lǐng)臉色一沉："上次是我們大意了。這次..."他掏出一個漆黑的鈴鐺，"可不一樣了。"

看到那鈴鐺，漆木山臉色驟變："攝魂鈴？！你們是..."

"不錯。"首領(lǐng)獰笑，"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？"

漆木山?jīng)]有回答，而是突然傳音入密給李蓮花："相夷，這鈴鐺專克雙生蓮體，一旦搖響，你和你哥哥都會生不如死。等會兒我動手時，你立刻帶著你哥哥和芩婆從后山密道離開！"

李蓮花剛想反對，院中形勢已經(jīng)突變。黑衣人首領(lǐng)搖響了鈴鐺，一陣刺耳的鈴聲瞬間席卷整個院落。

"?。?李相顯抱頭痛呼，跪倒在地。

李蓮花同樣感到一陣劇痛從靈魂深處炸開，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他的大腦。更可怕的是，他感到自己與哥哥之間的血脈聯(lián)系正在被強(qiáng)行切斷！

"相夷！"李相顯痛苦地呼喚著，向他伸出手。

李蓮花想沖過去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視線模糊中，他看到漆木山暴起發(fā)難，一掌擊向黑衣人首領(lǐng)。但其他黑衣人已經(jīng)結(jié)陣阻攔，師父一時難以突破。

鈴聲響得越來越急，李蓮花的意識開始渙散。他隱約看到芩婆揮舞鐵鏟擊倒兩名黑衣人，試圖帶李相顯突圍，卻被更多人攔住。

不...不能這樣...李蓮花咬破舌尖，強(qiáng)迫自己清醒。他必須做點(diǎn)什么！

體內(nèi)兩股內(nèi)力因劇痛而瘋狂亂竄，李蓮花突然靈光一現(xiàn)——既然這兩股力量來自不同時空，互相排斥，那么如果讓它們對撞...

他不再壓制內(nèi)力，反而引導(dǎo)它們在丹田處猛烈相撞！

"轟！"

一聲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巨響在體內(nèi)炸開。剎那間，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爆發(fā)出來，在他周圍形成一道金色光暈。更神奇的是，不遠(yuǎn)處的李相顯身上也亮起金光，兩道光暈相互呼應(yīng)，逐漸融合。

"雙生蓮體！全力出手！"黑衣人首領(lǐng)大喊，鈴聲更加急促。

但這一次，鈴聲的傷害似乎減輕了。李蓮花感到一股暖流從哥哥那邊傳來，抵消了大部分痛苦。他艱難地向李相顯爬去，每靠近一步，金光就強(qiáng)盛一分。

"攔住他們！別讓他們碰到！"首領(lǐng)厲聲喝道。

三名黑衣人立刻撲向李蓮花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，漆木山終于突破重圍，一掌擊向首領(lǐng)面門。首領(lǐng)倉促閃避，鈴聲中斷了一瞬。

這一瞬已經(jīng)足夠。李蓮花抓住機(jī)會，猛地躍起，撲向李相顯。兄弟倆的手終于再次相握！

剎那間，金光暴漲，如旭日初升，照亮整個院落。所有黑衣人都被這光芒刺得睜不開眼，連連后退。

"哥哥..."李蓮花緊緊抱住李相顯，"你還好嗎？"

李相顯臉色慘白，卻強(qiáng)撐著微笑："沒...沒事..."

金光中，李蓮花看到哥哥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，頓時心如刀絞。李相顯在騙他！哥哥的情況很糟！

"相夷..."李相顯突然湊到他耳邊，聲音輕得只有他能聽見，"我看到了...你的時空..."

"什么？"

"在那個裂縫里...我看到了你的世界..."李相顯指向金光最盛處，那里隱約有一道細(xì)小的黑色裂縫，"你必須回去...否則兩個時空都會崩潰..."

李蓮花這才注意到，隨著金光的增強(qiáng)，院子上空確實出現(xiàn)了一道細(xì)小的空間裂縫，而且正在緩慢擴(kuò)大！

"不！我不走！"他死死抓住哥哥的手，"要走一起走！"

李相顯搖搖頭，眼中含淚："傻孩子...我屬于這里..."他咳出一口血，"而你...還有未完成的使命..."

"我不要什么使命！我只要你活著！"李蓮花哭喊著。

金光開始不穩(wěn)定地閃爍，空間裂縫也隨之扭曲。漆木山見狀，大喊："相夷！時空裂縫不穩(wěn)定！要么現(xiàn)在回去，要么永遠(yuǎn)留下！"

李蓮花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抉擇。留下，意味著看著哥哥為他而死；離開，卻可能永遠(yuǎn)失去再見哥哥的機(jī)會...

"相夷，聽我說。"李相顯突然捧住他的臉，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，"你要回去。你要活得足夠精彩，連我的份一起。"

"哥哥..."

"答應(yīng)我。"李相顯眼中金光大盛，"答應(yīng)我！"

李蓮花淚如雨下，卻堅定地點(diǎn)頭："我答應(yīng)你。"

李相顯笑了，那笑容如此溫暖，如此明亮。他猛地將李蓮花推向裂縫方向，同時自己體內(nèi)的金光如洪流般涌向弟弟："漆木山師父！送他一程！"

漆木山瞬間明白過來，一掌擊退黑衣人首領(lǐng)，飛身來到李蓮花身邊，抓住他的手臂："走！"

"哥哥！"李蓮花拼命掙扎，卻看到李相顯的身影在金光中漸漸模糊，"不要！"

"記住，相夷..."李相顯的聲音仿佛從很遠(yuǎn)的地方傳來，"我永遠(yuǎn)與你同在..."

漆木山不再猶豫，運(yùn)起全身功力，將李蓮花拋向裂縫："揚(yáng)州慢心法，記住它！"

李蓮花感到自己飛了起來，向那道裂縫墜去。最后一刻，他看到李相顯倒下的身影，看到芩婆沖過去接住哥哥，看到師父轉(zhuǎn)身迎向黑衣人...

然后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

"李蓮花！李蓮花！"

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李蓮花艱難地睜開眼，看到方多病焦急的臉。

"方...多病？"他嘶啞著嗓子問。

"謝天謝地！你終于醒了！"方多病如釋重負(fù)，"你在石室里突然昏倒，嚇?biāo)牢伊耍?

李蓮花茫然四顧——他回到了蓮花樓后山的石室中，面前是那塊巨大的玉璧，只是已經(jīng)失去了光澤。笛飛聲和喬婉娩等人圍在一旁，滿臉擔(dān)憂。

"我...我昏迷了多久？"他掙扎著坐起來。

"不到一刻鐘。"笛飛聲皺眉，"你怎么了？像見了鬼一樣。"

李蓮花低頭看自己的手——是成年人的手，不再透明，也不再是五歲孩童的大小。難道...一切都只是一場夢？

突然，他感到體內(nèi)有什么不一樣了。凝神內(nèi)視，丹田處竟多了一縷金色的氣息，溫暖而熟悉...

哥哥！

那不是夢！他真的回到了過去，改變了歷史，而那縷金色氣息，是哥哥留給他的禮物！

"李蓮花？你還好嗎？"喬婉娩關(guān)切地問，"你看起來...不太一樣了。"

李蓮花抬頭，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："我很好。前所未有的好。"

他站起身，拍拍身上的塵土。雖然心中仍有痛楚，但更多的是平靜與堅定。哥哥說得對，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，而這一次，他不是一個人在戰(zhàn)斗。

"走吧，"他率先向石室外走去，"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。"

方多病追上來："等等，那玉璧上的影像你不看了？"

李蓮花回頭看了一眼已經(jīng)黯淡的玉璧，輕聲道："已經(jīng)看夠了。"

陽光透過巖縫照進(jìn)來，在地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斑，宛如某人溫柔的目光。李蓮花知道，無論在哪條時間線上，有些羈絆永遠(yuǎn)不會消失。

就像并蒂蓮，同根共生，即使相隔時空，也永遠(yuǎn)相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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