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藍兒"我是..."
晏藍兒(喉嚨里泛著血腥味兒)
晏藍兒"我自己。"
光芒再次從胸口迸發(fā)。
這次不是藍色結(jié)晶的微光,也不是蓮花印記的青芒,而是純粹的白。那道陌生的意識越來越清晰,藍兒能感覺到她在哭,在笑,在找自己。
晏藍兒"姐姐..."
藍兒聽見自己喊出這個詞,身體開始發(fā)光。士兵們慌亂地開火,子彈卻在離藍兒三寸處融化成鐵水。哥哥站在原地沒動,槍口垂下來指著地面。
汪自豪"原來真是你。"
汪自豪(喃喃自語的說著)
汪自豪"素芬老師說得對..."
女軍官突然尖叫:"指揮官快閃開!那是——"
來不及了。
白光吞沒了整個審訊室。在最后的剎那,藍兒看到哥哥摘下了軍帽。哥哥的頭發(fā)比三年前白了許多,眼角的皺紋更深了。
就像媽媽實驗室里那些培養(yǎng)艙,一個接一個亮起的燈光。
晏藍兒"找到了..."
藍兒在光芒中閉上眼睛,聽見無數(shù)個自己的聲音在回應(yīng)。有嬰兒的啼哭,有少女的歡笑,還有某個深夜里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全都匯成了這一句:
晏藍兒"姐姐,我找到你了。"
白光散去時,藍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片虛無里。
腳下是流動的鏡面,倒映著無數(shù)個自己——穿碎花裙的小女孩、病房里的少女、宗門中握劍的晏藍兒、還有現(xiàn)代世界頂樓邊緣的晏藍兒。她們都在哭,又好像在笑,聲音像隔著水幕傳來,模糊而遙遠。
"姐姐..."
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。這次的藍兒不再迷茫,循著感覺往前走。
鏡面隨著腳步泛起漣漪,一圈圈擴散開去。忽然,某片倒影閃過媽媽的臉。藍兒停下來看,那不是現(xiàn)在的媽媽,而是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。她坐在實驗室里,手里抱著什么東西。
藍兒想靠近些看清楚,卻被一股力量猛地拉扯。眼前場景天旋地轉(zhuǎn),等站穩(wěn)時,藍兒已經(jīng)站在記憶碎片里了。
這是間老式病房,消毒水味道刺鼻。媽媽抱著襁褓,輕聲哼著歌。嬰兒手腕上沒有編號,只有條粉色絲帶系著。藍兒下意識伸手想去碰那個嬰兒,手指卻穿過畫面像觸不到的霧。
李素芬"小藍兒真乖..."
李素芬(聲音突然變得哽咽)
李素芬"對不起...只能這樣了..."
畫面扭曲,再出現(xiàn)時已經(jīng)是三年后。同一個病房里,五歲的小女孩正發(fā)著高燒。媽媽握著注射器的手抖得厲害,藥液灑了一床單。
晏藍兒"媽媽...好些了..."
小女孩虛弱地笑著,全沒注意到媽媽紅腫的眼睛。
藍兒忽然意識到什么,轉(zhuǎn)身看向鏡面倒影。那些不同年齡段的自己,此刻全都露出震驚的表情。原來她們和自己都在同個身體里活過,只是被割裂了記憶。
晏藍兒"這不是真的..."
晏藍兒(喃喃自語,卻聽見身后傳來冷笑)
"當(dāng)然不是真的。"那個聲音說,"是你偷走了我的人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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