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兒猛地轉(zhuǎn)身。她站在自己面前,和藍兒長得一模一樣,只是眼神冰冷得像結(jié)了霜。她穿著現(xiàn)代校服,馬尾辮扎得一絲不茍。
晏藍兒“你是誰?”
"真正的晏藍兒。"她說這話時,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,"你不過是承載我記憶的容器。"
藍兒想反駁,胸口的藍色結(jié)晶卻突然劇烈震動。蓮花印記消失了,但某種更深的聯(lián)系正在覺醒。藍兒能感覺到她的情緒——怨恨、委屈、還有一絲藏不住的脆弱。
"媽媽一直都知道。"她的聲音顫抖起來,"從三年前開始,每次我快死了,就把我的記憶轉(zhuǎn)移到你身上。你們管這叫'重生'..."
話音未落,維引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維引(維度引導(dǎo)者)"警告,意識沖突導(dǎo)致維度震蕩加劇。請立即終止對抗,否則將引發(fā)時空結(jié)構(gòu)崩潰。"
兩個人都無視了它。某種比系統(tǒng)警告更重要的東西正在撕扯兩個人。
晏藍兒"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出現(xiàn)?"
"因為直到剛才..."她的眼神晃動了一下,"我才掙脫出來。你以為這些年是誰在幫你?每次你遇到危險,是不是總有種本能反應(yīng)?那是我在保護你。"
藍兒想起那些瞬間——墜樓時的時間停滯、戰(zhàn)斗時的直覺預(yù)判、還有面對涂啾背叛時突然涌出的勇氣。原來不是維引,而是她。
晏藍兒"可你為什么要幫我?"
"因為..."她咬住嘴唇,血珠順著下巴滴落,"因為我們是一體的。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"
維引(維度引導(dǎo)者)(聲音開始變得急促)
維引(維度引導(dǎo)者)"檢測到高維干涉,建議立即終止融合過程。重復(fù),立即終止——"
藍兒沒理它。向前走了一步,和另一個藍兒面對面站著。
晏藍兒"如果是一體的,為什么會分裂?"
她的表情終于崩塌了:"因為我太痛苦了。每次死亡都那么真實,可醒來又是新的輪回。我求媽媽別再讓我重來,可她總說'再試一次'。后來我躲進意識深處,把一切都交給你..."
藍兒伸出手,想碰她的臉。她躲開了,卻又停住。
"你不該活著..."她突然抓住藍兒的肩膀,指甲掐進肉里,"我才是原本。"
疼痛讓藍兒清醒。看著她扭曲的臉,藍兒忽然明白哥哥那天說的話。
汪自豪"結(jié)束這一切吧,無論你是第幾個。"
晏藍兒"我不是替代。"
晏藍兒(聲音很輕但很堅定)
晏藍兒"我們是一體。"
她愣住了。維引的警報聲還在響,但藍兒已經(jīng)能感受到她的動搖。
晏藍兒"這些年來,我經(jīng)歷的每一場苦難,都是你在承受。"
晏藍兒(停頓了一下)
晏藍兒"我有媽媽的愛,有哥哥的關(guān)心,可你什么都沒有。"
她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。藍兒張開雙臂抱住她,就像小時候媽媽抱自己那樣。
晏藍兒"讓我們合二為一吧。"
晏藍兒"這一次,我們一起面對。"
她沒有推開藍兒。藍兒感覺到懷里的人漸漸變輕,像是融化的雪。她的身體開始透明,化作點點星光融入藍兒的皮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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