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正在長身體的高中生胃口都很好,春逢雪做的飯菜都吃的干干凈凈。
五條悟和家入硝子把臟盤子和臟碗端進廚房里,夏油杰把盤子上面的油沖了沖,隨后全部都放進洗碗機里。
春逢雪從小冰箱里端出甜品,“大家來吃甜品吧,對了硝子,這是我給你帶的?!贝悍暄┌涯ú栉兜奶鹌贩旁诩胰胂踝拥拿媲?。
“謝謝了,不過我不怎么愛吃甜的?!奔胰胂踝与m然這樣說,但還是把甜品拿在手里。
“好的,那我以后給你帶別的禮物?!贝悍暄┸浐鹾醯膶χ胰胂踝有α诵Α?/p>
“嗯嗯,謝謝雪?!奔胰胂踝涌粗约好媲翱雌饋砗芄缘耐冢杏X自己的內(nèi)心軟了一塊,雪不像另外兩個人渣,她一定要看好他們,不讓他們把雪帶壞了。
過了很久,家入硝子回到自己的宿舍睡覺去了,她好不容易把高層的那些人治療完,一點都不想浪費這寶貴的睡覺時間。
夏油杰和五條悟還待在春逢雪的宿舍里,他們兩個正在邀請他去他們兩個的宿舍里玩游戲。
春逢雪覺得06年的游戲也沒啥好玩的,便拒絕了,而且他現(xiàn)在還有個主要的事還沒做,那就是看劇情。
被拒絕的兩個dk也離開了春逢雪的宿舍,他們兩個準備在五條悟的宿舍里玩一晚上的游戲。
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春逢雪閉著眼睛,夜深人靜的晚上周圍一片漆黑,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隔壁五條悟宿舍里面兩人的說話聲。
那一點點交談的聲音好像離他很遠又好像很近,讓他沒有實感,他好像有點想他的家人們了……
一個17歲的高中生背井離鄉(xiāng)來到一個不知名的游戲里面,周圍全是他不熟悉的環(huán)境,日本、咒靈、咒術師、系統(tǒng)……這一切一切都讓他感到害怕和陌生。
特別是他聽3077說這個世界的咒術師的人命并不怎么重要,時時刻刻都會被人被咒靈殺死,作為一個17年都活在幸福安全的社會主義國家下的他,感覺到崩潰。
可能到了晚上就容易emo吧,春逢雪揉了揉有些通紅的眼睛,他平時都不會瞎想,每天開開心心的。
“宿主……”3077看到春逢雪紅通通的眼睛,白嫩的臉上有一點點的淚痕,他有些無措。
“沒事,3077你把劇情傳給我吧?!贝悍暄┱{(diào)好自己的心態(tài)開口說。
3077看出自己宿主現(xiàn)在心情不好,沒有說什么廢話,“好?!?/p>
未來發(fā)生的所有劇情都在春逢雪的眼前,他好像是一個靈魂飄在他們周圍,看不見摸不著,只能任憑劇情發(fā)展。
“強者生來就是保護弱者的,這是我們的職責?!?/p>
“不過是苦夏罷了……”
“我要創(chuàng)造一個只有術師的世界?!?/p>
“惡心的猴子……”
“因為你是五條悟,所以最強?還是因為最強,才是五條悟?”
“悟,想殺就殺吧,你的選擇都有意義?!?/p>
“我們曾是摯友?!?/p>
“弱者的尊嚴與丑陋已無法區(qū)分?!?/p>
“最后好歹說點詛咒人的話吧……”
未來的一幕幕像是動畫一樣在春逢雪面前展開,看到曾經(jīng)驕傲自信的夏油杰最后的終點是躺在一個破爛的小巷子里。
總是扎的整整齊齊的頭發(fā)散落在肩膀上,柔軟的攤開,穿著五條袈裟的夏油杰倒在昏暗的巷子里,五條悟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光亮的馬路上。
春逢雪心里一陣劇痛,他想沖過去拉著兩人擁抱,可撲過去的身體穿過了兩人,他忘了他現(xiàn)在只是一個靈魂體,沒有人能看見他。
站在馬路上面的五條悟好像感應到了什么一樣,他的六眼掃過春逢雪撲到的地方。
“杰……”春逢雪躺在床上閉著眼睛,嘴里嘟嘟囔囔的喊著,眼淚慢慢的從眼睛里流下,打濕了枕頭。
隔壁還在跟五條悟聊著游戲劇情的夏油杰心里一陣酥麻,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一樣,突然跟五條悟說,“我去看看阿雪?!?/p>
五條悟雖然不解,但也跟著來到春逢雪宿舍外面,兩人站在門外就聽的很清楚,宿舍里面有哭聲,很小很小。
夏油杰輕輕的敲了一下門,門里面的春逢雪已經(jīng)把劇情看完了,一直看到五條悟當了老師的地方,3077說后面的劇情還要再抽。
春逢雪紅著眼睛打開門,有些鼻音的開口問兩個大晚上來敲他門的兩人,“有什么事嗎?杰和悟。”
等門被打開,看到這樣的春逢雪,夏油杰突然感覺有些唐突,手都不知道怎么放,干巴巴的問,“你剛剛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事,只是做了噩夢,有些想家里人。”春逢雪把眼睛下面的淚珠用手背抹掉。
一旁的五條悟直接走進來攬著春逢雪說,“既然雪醬想家人了,那我和杰就來陪你睡一覺吧?!?/p>
“走吧走吧。”五條悟推著春逢雪和夏油杰走進自己的宿舍里。
春逢雪沒有拒絕,他現(xiàn)在對于那些所謂的游戲劇情感到生氣,他覺得面前的所有人不只是虛擬人物,他們是活生生的人,是會哭會鬧會生氣會思考的人。
春逢雪躺在中間,夾在兩個一米八幾的兩個dk中間,幸虧五條悟喜歡睡在大床上,不然三人還睡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