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會結(jié)束后，左奇函把楊博文塞進(jìn)車?yán)飼r，力道帶著明顯的克制。

雪松味信息素在狹小的空間里翻涌，混著酒氣，燙得人發(fā)慌。楊博文靠在副駕上，看著左奇函緊繃的下頜線，故意慢悠悠地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。

“左總，別急啊。”他笑出聲，指尖劃過自己的頸側(cè)，“不是說……今晚讓我下不了床？”

左奇函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，指節(jié)泛白。他側(cè)過頭，眼底的欲望幾乎要溢出來，卻硬是壓著沒動：“安分點，回家再說?！?/p>

楊博文挑了挑眉，沒再招惹他，只是把車窗降下一條縫。晚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，帶著點涼意，卻吹不散兩人之間越來越濃的張力。

回到公寓，左奇函關(guān)上門的瞬間，就把楊博文按在了玄關(guān)的墻上。這次的吻不再克制，帶著一路積攢的隱忍和占有欲，兇狠得像是要把人拆吞入腹。

“楊博文，”他咬著對方的唇，聲音啞得不成樣子，“你知不知道，在宴會上看著你跟別人笑，我有多想把你藏起來？”

楊博文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指尖抵在他胸口，卻沒推開：“藏起來？左總這是……吃醋了？”

“是?！弊笃婧姓J(rèn)得坦蕩，眼神灼熱地盯著他，“我吃醋了。看到你對別人笑，看到別人碰你一下，我都想把那人的手剁下來?！?/p>

他的話帶著點狠戾，卻讓楊博文的心莫名一軟。這個一向冷硬的人，竟然會因為他跟別人多說了兩句話，就亂了分寸。

“那你想怎么辦？”楊博文的聲音放軟了，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縱容。

左奇函沒說話，只是低頭吻他，從唇一路往下，落在他敞開的領(lǐng)口處，留下一個個清晰的紅痕。像是在宣告所有權(quán)，又像是在發(fā)泄心里的不安。

“這些痕跡，”他咬著楊博文的鎖骨，聲音含糊卻堅定，“明天別遮?！?/p>

楊博文愣了一下，隨即笑了：“左總這是想昭告天下？”

“不行嗎？”左奇函抬眼，眼底閃著偏執(zhí)的光，“你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?！?/p>

雪松味信息素強勢地包裹過來，帶著不容錯辨的主權(quán)宣告。楊博文看著他眼底的認(rèn)真，心里那道因為上一個世界而筑起的防線，突然裂開了一道縫。

他沒再說話，只是主動勾住左奇函的脖子，踮起腳尖吻了上去。

這個吻不再帶著試探和勾引，而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，像溫水慢慢滲透，熨帖了彼此心里的褶皺。

第二天早上，楊博文醒來時，身上果然布滿了曖昧的紅痕。左奇函已經(jīng)醒了，正靠在床頭看文件，陽光落在他身上，側(cè)臉柔和得不像話。

“醒了？”左奇函放下文件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(fā)，動作自然又親昵，“早餐在廚房，熱一下就能吃?！?/p>

楊博文看著他坦然的樣子，突然有點別扭：“你就不怕……被別人看到？”

“看到正好?！弊笃婧裘?，眼底帶著點得逞的笑意，“省得總有人不長眼，惦記不該惦記的人?！?/p>

楊博文沒忍住，笑出了聲。他翻身坐起來，被子滑落，露出肩膀上的紅痕。左奇函的目光頓了頓，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，伸手把被子拉上去，蓋住那些礙眼的痕跡。

“穿衣服?！彼麆e開臉，聲音有點不自然，“再不起，上班要遲到了。”

看著他耳尖悄悄泛紅的樣子，楊博文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，暖暖的。他知道，這場以“**”為名的關(guān)系，早就變了質(zhì)。

“系統(tǒng)，好感度。”

“嘀——左奇函當(dāng)前好感度：70。”

楊博文望著窗外的陽光，突然覺得，或許不用再害怕了。

這個世界的左奇函，好像真的不一樣。

而他自己，也該試著放下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