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老宅吃飯的那天,左奇函比平時多了幾分刻意的黏人。
剛坐下,他的腳就悄悄伸過來,勾住了楊博文的腳踝。隔著薄薄的褲子,那點溫?zé)岬挠|感像電流,瞬間竄遍全身。楊博文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,側(cè)頭瞪他,眼底卻帶著點藏不住的笑意。
左奇函挑眉,非但沒收手,反而變本加厲,用膝蓋輕輕蹭著他的小腿,一下一下,帶著不容錯辨的曖昧。雪松味信息素也跟著彌漫開來,混在飯菜香里,纏得楊博文心尖發(fā)癢。
飯桌上的談話還在繼續(xù),左母正說著公司里的趣事,左父偶爾插兩句嘴。沒人注意到桌下這場隱秘的拉扯,除了心思活絡(luò)的祖母。
老太太端著茶杯,眼角的余光掃過兩個年輕人交纏的小腿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,卻沒點破。
楊博文被蹭得渾身發(fā)燙,忍不住用腳回頂了一下,想讓他安分點。左奇函卻像是受到了鼓勵,手悄悄伸到桌下,握住了他的腳踝。掌心的溫度滾燙,透過布料滲進來,燙得楊博文差點打翻手里的湯碗。
他咬著唇,強壓下喉嚨里的輕哼,眼底的嗔怪像羽毛,輕輕撓在左奇函心上。左奇函的拇指摩挲著他細膩的皮膚,眼神暗得像深潭,里面翻涌著只有兩人能懂的欲望。
就在這暗流涌動快要破表時,祖母突然放下了茶杯,清了清嗓子。
“奇函啊,”老太太的聲音帶著長輩特有的威嚴,“跟你說個事。前幾天張阿姨來家里坐,提起她孫女,我看那姑娘不錯,知書達理,跟你也配。過兩天安排你們見個面?”
左奇函握著楊博文腳踝的手猛地一緊,楊博文疼得皺了皺眉。他抬頭看向祖母,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:“祖母,我沒打算相親?!?/p>
“什么打算不打算的,”老太太擺了擺手,語氣不容置疑,“張家跟咱們是世交,那姑娘還是海外名校畢業(yè)的,配你綽綽有余。再說了,你也老大不小了,是該考慮終身大事了。這聯(lián)姻對左家也有好處,你得懂事?!?/p>
“我不需要聯(lián)姻?!弊笃婧穆曇衾淞讼聛恚罩鴹畈┪牡氖质盏酶o,“我的事,我自己有安排?!?/p>
“你的安排就是天天圍著……”老太太的話沒說完,卻意有所指地瞟了楊博文一眼,“總之,這事兒我已經(jīng)跟你爸媽打過招呼了,就這么定了?!?/p>
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僵住。左父左母想打圓場,卻被老太太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楊博文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住了,又冷又硬。他能感覺到左奇函的手在發(fā)抖,雪松味信息素變得極其尖銳,帶著壓抑的怒火和……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他悄悄抽出自己的腳,指尖冰涼。原來再熾熱的占有欲,在家族利益和所謂的“聯(lián)姻”面前,也這么不堪一擊。
“我吃飽了?!睏畈┪姆畔驴曜?,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,“你們慢用?!?/p>
他轉(zhuǎn)身想走,手腕卻被左奇函攥住了。對方的力道很大,帶著點哀求的意味:“博文,你別走?!?/p>
楊博文沒回頭,只是輕輕掙開他的手,聲音很輕,卻帶著決絕:“左總,您還是好好準(zhǔn)備相親吧。畢竟……是聯(lián)姻呢?!?/p>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,留下滿桌的沉默和左奇函驟然變得慘白的臉。
雪松味信息素在他身后炸開,尖銳得像要割裂空氣,里面裹著的痛苦和絕望,楊博文卻沒敢再回頭看。
他走到院子里,冷風(fēng)吹在臉上,才勉強壓下眼底的濕意。
“系統(tǒng),好感度。”
“嘀——左奇函當(dāng)前好感度:60?!?/p>
掉了10點。
楊博文扯了扯嘴角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這場以勾引開始的關(guān)系,果然還是逃不過現(xiàn)實的磋磨。
而他自己,好像比想象中,更在意這個結(jié)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