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奇函的呼吸亂得像窗外的雨,他看著楊博文近在咫尺的眼睛,那里映著自己泛紅的臉,還有毫不掩飾的熾熱。剛才被吻時的慌亂漸漸沉淀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洶涌的情緒,像被雨水泡脹的種子,破土而出。
他突然抬手按住楊博文的后頸,反客為主地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和楊博文的急切不同,帶著點鋼琴家特有的節(jié)奏感,先是輕柔地碾過他的唇,隨即加深,帶著不容錯辨的侵略性。楊博文愣了一下,隨即笑開,放任自己沉淪在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里。
左奇函的手順著楊博文的腰側往下滑,指尖帶著薄繭,擦過家居服布料時,激起一陣戰(zhàn)栗。他的動作不算熟練,卻帶著一種直白的試探,直到觸到潮濕的布料——那是剛才沒擦干的水汽浸進去的痕跡。
楊博文的呼吸猛地一滯,腰下意識地繃緊。
左奇函卻突然停了手,抽回手指時,指尖沾了點濕意。他沒抬頭,只是垂著眼,用指腹慢慢蹭掉那點水痕,動作慢條斯理,像在處理琴鍵上的灰塵??諝饫锏臅崦镣蝗槐焕煤荛L,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張力。
等他再抬眼時,眼底的羞怯已經淡了,多了點促狹的笑意。他的手重新落回去,**********************聲音低啞,帶著點調侃:“楊少爺這澡,好像沒洗干凈?”
楊博文被他這一下弄得心頭火起,剛想反制,就見左奇函湊過來,在他耳邊吐氣如蘭:“還是說……是被我弄亂了分寸?”
溫熱的氣息鉆進耳蝸,混著窗外的雨聲,像一根羽毛在心上反復撩撥。楊博文看著他眼里的狡黠,突然覺得,這場“攻略”早就跑偏了方向——他哪里是來攻略左奇函的,分明是一步步掉進對方早就挖好的溫柔陷阱里。
他扣住左奇函作亂的手腕,往自己這邊帶了帶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:“那左老師要不要……親自檢查一下?”
雨聲不知何時小了些,玻璃上的水痕蜿蜒流下,像誰沒忍住的心動??蛷d里的呼吸再次交纏,這次,沒人再想著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