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徹底停了,月光撥開云層,透過濕漉漉的玻璃灑進來,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。左奇函的指尖還停留在楊博文的腿根,帶著薄繭的觸感像烙印,燙得人心里發(fā)顫。
楊博文翻身將人圈得更緊,吻從唇角滑到下頜線,聲音混在彼此的呼吸里:“左老師,承認吧,你早就栽了。”
左奇函沒說話,只是抬手按住他的后腦勺,用更深的吻作了回應。齒間的氣息帶著松木清香,和上一個世界記憶里的味道重疊時,楊博文突然覺得眼眶發(fā)燙。
不知吻了多久,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稍稍分開。左奇函的指尖劃過他的眉眼,動作輕柔得像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曲子:“楊博文,我不是在觀察你?!?/p>
他頓了頓,眼底的月光碎成一片溫柔:“我是在等你?!?/p>
等你注意到人群里的我,等你走到我面前。
這句話像一把鑰匙,咔嗒一聲打開了什么。楊博文心口的空缺被瞬間填滿,比任何攻略成功的提示都更讓他踏實。他剛想開口,腦海里卻響起久違的系統(tǒng)音,這次卻少了機械感,多了幾分近乎嘆息的柔和:
“檢測到攻略對象情感閾值達到峰值,雙向羈絆確認。”
“當前世界任務完成。”
“是否前往下一個世界?”
楊博文愣住,低頭看向懷里的人。左奇函似乎沒聽到那聲音,只是安靜地看著他,眼里的笑意比月光還亮。
“怎么了?”左奇函抬手擦過他的唇角,指尖微涼。
楊博文突然笑了,湊過去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:“沒什么。”
他在心里對系統(tǒng)說:“等我。”
系統(tǒng)音沒有再響起,像是默認了這個答案。
楊博文重新吻住左奇函,這次的吻帶著告別的珍重,也藏著重逢的篤定。他知道這不是結束,就像上一個世界的遺憾,最終成了這個世界的序章。
下一個世界會是什么樣子?左奇函會以怎樣的身份出現(xiàn)?
楊博文不知道,但他不怕。
因為無論在哪片時空,只要能再次找到那雙帶著淺淡笑意的眼睛,他就有勇氣,把未完的故事,繼續(xù)寫下去。
窗外的月光越發(fā)明亮,像在為一場即將啟程的奔赴,悄然照亮前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