鎹鴉的啼叫聲刺破黎明時,林薇正在擦拭日輪刀。水藍(lán)色的刀身映出她眼底的凝重——這是她第三次接到關(guān)于“列車失蹤案”的任務(wù)通報(bào)。前兩次派去的隊(duì)員如同石沉大海,連鎹鴉都沒能傳回消息。
“是無限列車?!碧恐卫傻穆曇粼陂T口響起,他背著木箱站在晨光里,禰豆子的氣息透過木板傳來,安靜而微弱?!爸鞴f,這次可能有上弦月出沒?!?/p>
林薇收起刀,指尖還殘留著刀柄的溫度:“我知道。煉獄先生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,我們必須盡快趕去?!彼龥]說的是,昨夜她的“預(yù)見”能力第一次劇烈發(fā)作——眼前反復(fù)閃過列車殘骸與燃燒的火焰,煉獄杏壽郎的身影在火中逐漸模糊。
三人匯合錆兔與真菰時,東方的天際已泛起魚肚白。五人換乘了三匹快馬,沿著鐵軌旁的土路疾馳。越靠近列車總站,空氣中的血腥味就越濃,混雜著煤煙與鐵銹的氣息,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味道。
“聽說那列火車從不晚點(diǎn),卻會在相同的隧道里消失?!闭孑赃\繩的手泛白,“有人說,晚上能聽到隧道里傳來鋼琴聲?!?/p>
錆兔冷哼一聲:“管它什么聲音,砍了就是。”但他握緊刀柄的動作暴露了緊張——他們都清楚,能讓整列火車消失的惡鬼,絕非凡品。
抵達(dá)總站時,夕陽正將鐵軌染成暗紅色。無限列車如同蟄伏的鋼鐵巨獸停在站臺,車窗漆黑,看不到半點(diǎn)光亮。一個穿著列車員制服的男人站在車門前,臉色青白得像蠟像:“幾位是要上車嗎?請出示車票。”
林薇注意到他脖頸處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灰,指甲縫里藏著暗紅的污垢。她不動聲色地按住刀柄:“我們是鬼殺隊(duì),奉命調(diào)查失蹤案?!?/p>
男人的臉?biāo)查g扭曲,眼球凸起如青蛙:“啊呀,是來送死的嗎?”他的身體突然膨脹,制服裂開,露出布滿吸盤的觸手,“上弦之三大人正在車上等著呢,你們剛好能湊齊今晚的點(diǎn)心!”
“水之呼吸·四型·擊打潮!”林薇率先拔刀,刀光如浪潮拍岸,瞬間斬?cái)嗳挥|手。黑色的血液濺在站臺上,發(fā)出滋滋的腐蝕聲。
炭治郎的黑刀同時出鞘:“日輪刀能傷到它,是下弦!”他的呼吸法催動到極致,刀身泛起淡淡的紅光,“林薇,你們上車!這里交給我!”
“一起走!”林薇反手將真菰推上列車踏板,“這是陷阱,它在拖延時間!”話音未落,站臺地面突然裂開,數(shù)十只觸手破土而出,將五人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錆兔的深藍(lán)色刀光如閃電劃破僵局:“真菰,用呼吸法制造水汽!”水霧彌漫的瞬間,他已砍斷七只觸手,“林薇,帶他們從車頂走!”
林薇會意,踩著錆兔的刀背躍上列車頂部。鐵皮在腳下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她低頭看向車窗,里面坐滿了“乘客”——他們雙眼緊閉,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,脖頸處都有淡淡的牙印。
“是血鬼術(shù)?!彼念^一沉,這些人恐怕都被操控了。當(dāng)她撬開通風(fēng)口跳進(jìn)去時,車廂里果然傳來悠揚(yáng)的鋼琴聲,旋律纏綿悱惻,卻讓人心頭發(fā)麻。
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坐在車廂盡頭,手指在無形的琴鍵上跳躍。他轉(zhuǎn)過身,金色的瞳孔在昏暗里閃著妖異的光:“歡迎來到我的夢鄉(xiāng),可愛的小劍士?!?/p>
林薇的日輪刀突然劇烈震顫,刀身在月光下泛出警示的藍(lán)光——上弦之三,猗窩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