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屋的藥香總是帶著草木的清苦,卻比任何香料都讓人安心。林薇推開木門時,正看見蝴蝶忍蹲在庭院里曬草藥,淡紫色的蝶翼羽織被風(fēng)吹得輕輕揚起,像停在草叢上的蝴蝶。
“忍姐姐?!绷洲狈泡p腳步走過去,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。
蝴蝶忍回過頭,翠綠的眼眸彎成月牙:“是小薇啊,從花街回來了?”她的指尖捏著一株曬干的紫藤花,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易碎的珍寶,“聽說你們解決了上弦之五,真是了不起。”
林薇注意到她的袖口干干凈凈,沒有原著中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,心頭頓時一暖:“多虧了宇髓先生和大家,我沒做什么。”她蹲下身幫忙整理草藥,陽光透過指縫落在忍的發(fā)梢,鍍上一層淺金色,“忍姐姐,你的手……”
蝴蝶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,那里只有常年制藥留下的薄繭:“哦,你是說這個?上次訓(xùn)練時不小心被刀劃了下,早就好了?!彼χ檬种馀隽伺隽洲保霸趺?,擔(dān)心我應(yīng)付不了惡鬼嗎?”
“不是的!”林薇連忙擺手,臉頰發(fā)燙,“我只是覺得……忍姐姐值得被好好保護(hù)?!?/p>
這句話讓蝴蝶忍的動作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很快又被溫柔取代:“傻孩子,我們劍士的使命就是保護(hù)別人啊?!彼鹕砣ト×浪幍闹褙?,“對了,灶上燉著紫藤花蜜茶,去倒兩杯來?”
茶盞碰到石桌時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林薇看著忍低頭品茶的側(cè)臉,突然想起她在原著中留下的那本日記,想起她為了向童磨復(fù)仇,多年來一點點積累毒素的隱忍。她鼓起勇氣開口:“忍姐姐,你有沒有想過……除了復(fù)仇,我們還可以有別的選擇?”
蝴蝶忍的茶杯停在唇邊,翠綠的眼眸里映著林薇認(rèn)真的臉。過了許久,她輕輕放下茶杯,聲音輕得像嘆息:“你知道嗎,我姐姐香奈惠去世那天,也是這樣的好天氣?!彼闹讣鈩澾^茶盞邊緣,“她臨終前說,希望我能原諒惡鬼。可我做不到啊,小薇?!?/p>
“我不是讓你原諒?!绷洲蔽兆∷氖?,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,“我是說,我們可以不用犧牲自己。煉獄先生活下來了,錆兔和真菰也活下來了,這說明命運是可以改變的。童磨……我們可以一起打敗他,不用你一個人承擔(dān)?!?/p>
蝴蝶忍看著交握的雙手,眼眶慢慢紅了。她從未在別人面前流露過脆弱,可林薇的話像溫水,一點點融化了她冰封多年的心。風(fēng)穿過庭院,紫藤花的香氣混著藥香飄過來,帶著春天的味道。
“好?!彼p輕點頭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我們一起。”
那天下午,林薇在蝶屋學(xué)到了很多。蝴蝶忍教她辨認(rèn)能麻痹惡鬼神經(jīng)的草藥,教她如何將紫藤花汁提煉成更有效的毒素。夕陽西下時,忍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:“這個給你。”
盒子里是一對銀色的蝴蝶發(fā)簪,翅膀上鑲嵌著細(xì)小的藍(lán)寶石,在光下閃閃爍爍:“這是香奈惠姐姐留下的,她說要送給能帶來希望的孩子?!?/p>
林薇捏著發(fā)簪,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,心里卻暖烘烘的。她知道,這不僅是一份禮物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。
離開蝶屋時,暮色已經(jīng)籠罩了山林。林薇回頭望了一眼,看到蝴蝶忍站在門口朝她揮手,淡紫色的羽織在晚風(fēng)中輕輕飄動,像一只即將展翅的蝴蝶。
她握緊發(fā)簪,加快了腳步。鍛刀村的劇情快要開始了,那里有禰豆子的陽光,有戀柱甘露寺蜜璃的熱情,更有上弦之四半天狗的威脅。但這一次,她不再是孤身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