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限列車事件后的第三個滿月,鎹鴉帶來了新的指令。當(dāng)“花街”兩個字從鳥喙里蹦出時,林薇正在給煉獄包扎傷口——他雖然沒像原著那樣犧牲,卻在與猗窩座的纏斗中留下了深可見骨的燒傷。
“上弦之五在花街。”煉獄咬著木棍忍受草藥的刺痛,火焰般的頭發(fā)垂在額前,“宇髓天元已經(jīng)去了,他的三個妻子潛入花街調(diào)查,至今沒有消息。”
林薇的指尖一頓,紗布在掌心纏成死結(jié)。她想起蝴蝶忍在花街篇的傷勢,想起宇髓天元為了救妻子差點失明——這些畫面在“預(yù)見”中模糊不清,卻帶著濃重的血腥味。
“我跟你去?!碧恐卫赏蝗婚_口,禰豆子在木箱里輕輕敲了兩下,像是在附和。錆兔與真菰也同時點頭,四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,無需多言便已達成共識。
花街的夜晚比想象中更喧囂。紅燈籠如血珠般掛滿街道,藝伎們的三味線聲與醉漢的笑罵交織,掩蓋著暗處的罪惡。林薇換上藝伎服飾時,總覺得絲綢下的日輪刀格外沉重。
“記住暗號,看到紫色腰帶的藝伎就跟進?!庇钏杼煸穆曇魪钠溜L(fēng)后傳來,他穿著華麗的和服,臉上畫著夸張的妝容,卻掩不住眼底的焦慮,“我的妻子們會用這個標(biāo)記傳遞消息?!?/p>
林薇在“玉屋”站穩(wěn)腳跟花了三天。這是花街最奢華的游廓,老板娘是個眼角帶痣的女人,總愛用涂著紅甲的手指捏她的下巴:“小薇的眼睛真漂亮,像藏著星星呢?!?/p>
林薇垂下眼簾掩住警惕——這個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鬼氣,卻比普通惡鬼更隱蔽。當(dāng)她深夜?jié)撊肜习迥锓块g時,果然在暗格里發(fā)現(xiàn)了十幾只裝著血液的琉璃瓶,標(biāo)簽上寫著不同藝伎的名字。
“找到什么了?”炭治郎的聲音從窗外傳來,他扮成小廝,發(fā)髻上還別著打掃用的雞毛撣子。
林薇將一個琉璃瓶扔給他:“這老板娘在給某個惡鬼供血。瓶底的花紋,像不像上弦之五的眼睛?”
瓶底的螺旋紋在月光下泛著銀光,與資料里描述的玉壺血鬼術(shù)如出一轍。突然,樓下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,緊接著是女人的尖叫。
“是真菰的聲音!”林薇抓起壁櫥后的日輪刀,和服裙擺被刀刃劃破也顧不上,“她們暴露了!”
沖到大廳時,只見真菰被數(shù)條黏液般的觸手纏住,錆兔正用刀奮力砍殺,卻被一個戴著般若面具的男人逼得連連后退。那男人的和服上繡滿了眼睛,每只眼睛都在轉(zhuǎn)動,射出麻痹神經(jīng)的毒液。
“上弦之五·玉壺!”宇髓天元的音之呼吸如驚雷炸響,他的日輪刀幻化成數(shù)道金光,斬斷觸手救下真菰,“你們退到二樓!這里交給我!”
林薇卻注意到玉壺身后的屏風(fēng)在晃動,一個穿著浴衣的少女蜷縮在那里,脖頸處有個正在愈合的傷口——是宇髓天元的妻子之一,她手里攥著半塊染血的紫色腰帶。
“他的血鬼術(shù)能操控水!”少女的聲音嘶啞,“別讓他碰到任何液體!”
玉壺聞言大笑,面具下的嘴咧到耳根:“晚了!”他的身體突然融化成水,順著地板的縫隙蔓延,所過之處,木桌都開始腐爛。
“水之呼吸·六型·扭轉(zhuǎn)漩渦!”林薇的刀在地面劃出環(huán)形水紋,將玉壺的血水困在其中,“炭治郎,用火!”
炭治郎立刻領(lǐng)悟,黑刀燃起蒼藍色的火焰——那是他在無限列車后領(lǐng)悟的新招式,結(jié)合了日輪刀的特性與火之神神樂。火焰遇水非但沒有熄滅,反而越燒越旺,將玉壺的血水逼成球狀。
“不可能!”玉壺的聲音在火球中尖叫,“水怎么會怕火?”
“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火?!绷洲钡牡兜肿』鹎?,水之呼吸與火焰呼吸的力量在她體內(nèi)交融,形成奇妙的共振,“這是帶著意志的火焰——想要保護他人的意志,比任何惡鬼的力量都要強?!?/p>
當(dāng)宇髓天元的刀最終斬下時,玉壺的血球突然炸裂,濺出的血滴在空中凝結(jié)成無數(shù)小壺。林薇早有準備,將紫藤花粉撒向空中,血壺碰到花粉便紛紛碎裂,化作黑色的灰燼。
花街的燈籠依舊明亮,但空氣中的血腥味淡了許多。宇髓天元抱著獲救的妻子們,向來張揚的臉上難得露出溫柔:“多謝了,小鬼們。”
林薇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,突然想起蝴蝶忍。按照劇情,她此刻應(yīng)該在處理戰(zhàn)后的傷員。她轉(zhuǎn)身對眾人說:“我去一趟蝶屋,你們先回總部?!?/p>
她想看看,沒有經(jīng)歷花街重傷的蝴蝶忍,是不是還像記憶中那樣,總帶著淡淡的疲憊。她想告訴她,未來的路還很長,她們都有機會看到惡鬼被徹底消滅的那一天。
穿過花街的晨霧時,林薇的日輪刀在陽光下泛著清澈的藍光。她知道,逆轉(zhuǎn)命運的路從來不是坦途,但只要每一步都走得堅定,那些曾經(jīng)的遺憾,總會慢慢被填滿。就像此刻東方的天際,正有星辰在逐一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