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青山悠也早已回到休息室閉眼假寐。
花家大我身穿一絲不茍的白大褂,帶著早餐推開了休息室的門。
“Yuu,醒了就起來吃早飯?!?/p>
他語氣平淡,將手中的一份簡易三明治和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到旁邊桌上。
“抑制劑的后遺癥需要能量補(bǔ)充,況且…據(jù)我所知我們的小天才出國后從來不吃早餐?!?/p>
花家大我順手拉出一旁的椅子坐上,就這么盯著青山悠也。
“我以為‘跟著你’的意思是寸步不離?!?/p>
閉眼假寐的青山悠也突然出聲,聲音中帶著一絲刻意為之的平淡,甚至有些沙啞,“沒包括共享早餐?!?/p>
花家大我眼神銳利如手術(shù)刀,上下掃視了青山悠也一圈,似乎在進(jìn)行快速的生理狀態(tài)評估。
聽到青山悠也的話,他嗤笑一聲,自顧自地吐槽。
“嘖,怎么還縮水了?比出國時瘦了起碼二十斤。”
青山悠也實(shí)在被盯得受不了,坐起身。他身上依舊穿著那件略顯寬大的衛(wèi)衣,臉色比昨夜好些,但眼底深處卻潛藏著某種繃緊的、一觸即發(fā)的東西。
他沒有去看那份早餐,目光直接落在花家大我身上。
“瘦不瘦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
青山悠也的聲音冷硬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,“‘跟著你’的計(jì)劃是什么?坐在診所里看你接診一整天?”
“跟好我就行。Yuu,你應(yīng)該清楚你的身體已經(jīng)不允許你冒險(xiǎn)了?!?/p>
花家大我開口頓了頓,語氣放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(guān)心。
“我和伯母可是保證過要好好照顧你的?!?/p>
青山悠也坐在床上聽著花家大我說出那個詞的時候,呼吸一滯緊隨其后的是心口被一把針細(xì)密扎著的痛感。
淚水不知不覺布滿他的臉龐,他終于下定決心艱澀開口說道:
“Dai,媽媽她不是跳樓…她是被人注射了游戲病毒,我們?nèi)昵皻⑺赖耐耆w游戲病毒…是她產(chǎn)生的?!?/p>
“我查到那個人了,他回到了這里,我才回的國,Dai?!?/p>
花家大我愣住了,他的大腦瞬間凍結(jié),如同被突如其來的極寒冰封,張開的嘴沒能發(fā)出任何聲音,一切的語言在此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
“我必須要復(fù)仇。”
休息室里只剩下青山悠也壓抑的,帶著淚水的喘息聲,以及空氣中無聲蔓延的驚駭。
一秒鐘的死寂,漫長得像一個世紀(jì)。
花家大我猛地站起身,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一步跨到床邊,雙手猛地抓住青山悠也的肩膀,力道大得讓青山悠也瘦削的身體晃了一下。
“你說什么?!”
花家大我的聲音不再是平淡或嘲諷,而是一種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、混雜著震驚、憤怒和難以置信的嘶啞。
“Yuu!你再說一遍!游戲病毒?注射?這不可能!我們親眼確認(rèn)過……”
他的話語戛然而止,因?yàn)榍嗌接埔蔡鹆祟^。
那張蒼白的、布滿淚痕的臉上,沒有了平日的疏離或故作冷淡,只剩下一種被巨大痛苦和仇恨淬煉過的、近乎破碎的堅(jiān)定。
“那只是個替罪羊…Dai,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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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我真的沒想到這里能寫這么多。。。信息量還是有點(diǎn)太多了。。。。我發(fā)誓主線真的快寫到了??! (???o????? ? o????????)
不過悠悠你這演技的還挺好。
青山悠也:一切都在計(jì)劃之中,況且這只是真情流露,我的情緒需要緩解,這不過是專業(yè)心理醫(yī)生的推斷?!餐蒲坨R.jpg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