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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聽到惡毒繼妹心聲后我破防了

轉(zhuǎn)眼又是五年。

我在國外的研究項目有了些起色,被聘為學校的客座教授,住處也換了間能看見海的公寓。母親的遺像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,旁邊常年插著新鮮的向日葵,是每周固定從花市買來的,開得熱烈又張揚。

偶爾有國內(nèi)的朋友來探望,提起那座城市的變化,說城南的老街區(qū)拆了,說顧墨的女兒都上小學了,語氣里帶著唏噓的暖意。我聽著,適時地應(yīng)和兩句,絕口不提那些被我釘在記憶深處的名字。

有次朋友喝醉了,紅著眼問我:“詩語,你真的打算一輩子不回去了?就因為……”

“不是因為什么。”我打斷他,給他倒了杯溫水,“是這里的海比國內(nèi)的好看。”

他張了張嘴,終究沒再說下去。有些事,不說破,是成年人之間最后的體面。

去年冬天,父親突發(fā)心梗,我回去了一趟。

醫(yī)院的消毒水氣味很濃,父親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得像張紙。他看見我,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,想說什么,卻被氧氣面罩擋住,只發(fā)出模糊的氣音。

我坐在床邊,給他掖了掖被角,動作生澀得像在做實驗。護士進來換藥時,隨口提了句:“老爺子昨天還念叨呢,說有個小姑娘來看過他,拎了袋蘋果,放下就走了,問名字也不說?!?/p>

我的手指頓了頓,沒接話。

父親住院的那幾天,我回了趟老宅。院子里的茉莉早就沒了,只剩下光禿禿的花架,在寒風里晃得像道殘影??蛷d的茶幾上積了層薄灰,角落里堆著幾個沒拆的快遞,收件人寫著父親的名字。

其中一個快遞盒上沾著片干枯的花瓣,是向日葵的。

我沒碰那些快遞,轉(zhuǎn)身走進母親的房間。書桌上的日記本還放在原來的位置,被父親用保鮮膜仔細包著,邊角卻還是磨得發(fā)毛。我翻開最后一頁,母親潦草的字跡透過時光撲面而來:“她不會放過我的……”

心口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,鈍痛蔓延開來。

離開老宅那天,我在巷口看見個熟悉的身影。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羽絨服,頭發(fā)剪得很短,正蹲在垃圾桶旁,給一只流浪貓喂貓糧。側(cè)臉的輪廓比記憶里清瘦了些,卻還是能一眼認出來——是季熙悅。

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,猛地抬頭。四目相對的瞬間,她手里的貓糧袋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。

眼里的驚訝褪去后,是深不見底的恐慌,像只被獵人盯上的兔子。她慌忙站起身,踉蹌著就要跑,卻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
我沒動,就站在原地看著她。看著她發(fā)紅的眼眶,看著她攥得發(fā)白的手指,看著她轉(zhuǎn)身時幾乎要跑斷腿的背影。

像很多年前,她被我吼了之后,倉皇逃離的樣子。

回到醫(yī)院,父親醒了些,拉著我的手,氣若游絲:“詩語……別恨了……她也不容易……”

“爸,”我抽回手,替他蓋好被子,“您好好養(yǎng)病。”

有些恨,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。就像母親不會活過來,李沁的罪不會憑空消失,季熙悅身上的血緣,也永遠洗不掉。

父親出院后,我回了國外。臨走前,我給父親雇了個護工,把老宅的鑰匙交給了居委會,沒再回頭。

飛機起飛時,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,忽然覺得,那些人和事,真的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,落在了看不見的地方。

公寓的向日葵又開了,金黃的花盤朝著太陽。我坐在書桌前,翻開新的研究報告,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紙上,溫暖得有些不真實。

手機在桌上震動了一下,是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,只有一張照片——巷口的流浪貓窩在一個舊紙箱里,旁邊放著個裝滿貓糧的小碗,背景里能看見老宅的墻角。

沒有署名,沒有文字。

我盯著照片看了兩秒,按滅屏幕,繼續(xù)寫報告。

有些東西,看見了,就夠了。

至于原諒?

或許有一天,當向日葵不再朝著太陽的時候,我會考慮。但在此之前,我只想守著母親的遺像,守著這片海,守著心里那點不肯熄滅的光,好好活下去。

深秋的雨總帶著股沁骨的涼。我去城郊參加一場學術(shù)交流會,散場時已是傍晚,雨幕把天地糊成一片灰。手機導航顯示附近有段路在維修,只能繞進一條僻靜的巷子。

巷子深處停著輛舊面包車,車燈沒開,像頭蟄伏的野獸。我剛走過車門,后頸忽然傳來一陣劇痛,意識像被抽走的潮水,瞬間陷入黑暗。

再次睜眼時,周遭一片死寂。鼻腔里彌漫著灰塵和霉味,手腕被粗糙的麻繩捆在椅背上,勒得生疼。昏黃的燈泡懸在頭頂,晃出一圈模糊的光暈,照亮了對面墻上貼著的畫——是片歪歪扭扭的星空,和季熙悅當年畫冊里的圖案如出一轍。

心臟猛地一縮。

“姐姐,你醒了。”

熟悉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,輕得像嘆息。季熙悅從墻角站起身,身上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舊毛衣,頭發(fā)長了些,隨意地披在肩上,臉上沒什么血色,唯有眼睛亮得驚人,像淬了火的玻璃。

“是你。”我盯著她,聲音因缺水而沙啞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她沒回答,只是緩步走過來,蹲在我面前,指尖輕輕劃過我手腕上的麻繩勒痕,動作溫柔得像在觸碰易碎品?!敖憬闶萘?,在國外是不是沒好好吃飯?”

“放開我?!蔽覓暝艘幌拢槔K嵌得更深,“季熙悅,你知道綁架是犯罪嗎?”

她忽然笑了,笑聲里帶著點瘋癲的快意:“犯罪?我媽媽在牢里待了那么多年,我早就不怕這個了。姐姐,你跑了太久了,我找了你整整八年。”

八年。原來我在國外安穩(wěn)度日的每一天,她都在暗處盯著我,像頭執(zhí)著的困獸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壓下心頭的寒意,試圖保持冷靜。

“不想干什么?!彼龔目诖锾统鰝€東西,塞進我手里——是那個被我扔進垃圾桶的月亮掛件,針腳依舊歪歪扭扭,布料卻被摩挲得發(fā)亮?!敖憬憧?,我一直留著這個。你說過喜歡的,不記得了嗎?”

指尖觸到掛件的瞬間,胃里一陣翻涌。“季熙悅,這沒用?!?/p>

“有用的?!彼郎惤诵粑鼛е晁某睔?,噴在我臉上,“只要姐姐留下來,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。我給你煮牛奶,給你畫星星,你別再走了,好不好?”

“不可能?!蔽覄e過臉,避開她的目光,“你媽害死了我媽,你以為這種事能當沒發(fā)生過?”

“那不是她的錯!”她的聲音陡然拔高,眼里的光亮得嚇人,“是你媽要毀了我們!她要是不逼我媽,我媽怎么會……”

“閉嘴!”我厲聲打斷她,“你媽挪用公款,與人私情,為了自保害死我媽,這叫被逼?季熙悅,你和你媽一樣,都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里!”

她猛地后退一步,像是被這句話燙到,臉色瞬間慘白。但很快,那點脆弱就被偏執(zhí)取代,她從墻角拖過一個舊行李箱,嘩啦一聲拉開——里面全是我的東西:母親的月亮銀鏈,我大學時的課本,甚至還有那本被我撕掉小像的星空畫冊,缺頁處被她用透明膠帶小心翼翼地粘好,痕跡丑陋又刺眼。

“姐姐你看,”她指著那些東西,眼睛里泛起水光,“我把你的東西都找回來了。我們回家,回以前的家,好不好?就我們兩個,像以前一樣……”

“以前?”我看著她瘋癲的樣子,忽然覺得可笑,“以前你偷偷看我的日記,模仿我的筆跡,以為我不知道?季熙悅,你從來都不是想當我妹妹,你是想變成我,想搶走本該屬于我的一切!”

她的臉色徹底垮了,嘴唇哆嗦著,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:“不是的……我只是想靠近你……姐姐,我只有你了……外婆走了,媽媽在牢里,我只有你了……”

“那是你的事?!蔽议]上眼,不想再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,“放我走,否則我報警?!?/p>

“你報啊?!彼鋈恍α耍Φ醚蹨I直流,“警察來了,我們一起坐牢好不好?我陪著你,總比你一個人在國外孤零零的強。”

她轉(zhuǎn)身鎖上門,把鑰匙揣進懷里,像揣著個滾燙的秘密?!敖憬悖瑒e怕。這里很安全,沒人能打擾我們。等你想通了,我們就回家?!?/p>

腳步聲漸漸遠去,留下我一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。手腕的勒痕越來越疼,后頸的鈍痛還在蔓延,可這些都比不上心口的寒意——我終于看清,季熙悅的執(zhí)念從來都不是愛,是毀滅,是要拉著我一起,在她母親造下的罪孽里,同歸于盡。

窗外的雨還在下,敲打著破舊的窗欞,像誰在低聲哭泣。我看著墻上那片歪歪扭扭的星空,忽然明白,有些黑暗,一旦陷進去,就再也見不到光了。

黑暗像潮水般漫過四肢百骸。我不知道自己被關(guān)了多久,只記得季熙悅每天會準時送來食物和水,動作機械得像設(shè)定好的程序。她從不和我多說什么,只是坐在角落的陰影里,睜著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著我,仿佛要把我這八年的空白都從眼里補回來。

有次她給我喂水,指尖碰到我的嘴唇,我猛地偏頭躲開,水杯“哐當”摔在地上,水漬在水泥地上漫開,像道丑陋的傷疤。

她沒撿杯子,只是蹲在地上,看著那片水漬,肩膀微微發(fā)顫?!敖憬氵€是這么討厭我?!甭曇糨p得像嘆息,卻帶著淬毒的針,“可我不怪你,我知道你只是還沒適應(yīng)。等時間長了,你會明白的,只有我不會離開你?!?/p>

我閉上眼,懶得再和她爭辯。手腕的勒痕已經(jīng)磨破了皮,滲出的血和麻繩粘在一起,一動就鉆心地疼。這間廢棄的倉庫像個巨大的鐵盒子,把所有光線和聲音都吞了進去,只剩下我們兩個,在絕望里對峙。

某天夜里,我被一陣壓抑的哭聲驚醒。季熙悅蜷縮在墻角,懷里抱著那個舊行李箱,正一頁頁翻著那本被粘好的星空畫冊,眼淚砸在紙頁上,暈開一片片模糊的墨跡。

“姐姐以前最喜歡這頁的?!彼哉Z,指尖劃過畫里兩個挨在一起的小人,“你看,我們靠得多近……”

我看著她瘋魔的樣子,忽然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。她不是在懷念過去,是在給自己編織一個牢籠,而她要拉著我一起鉆進去。

趁她睡著時,我開始偷偷磨手腕上的麻繩。倉庫角落堆著些生銹的鐵架,我借著翻身的動作,一點一點蹭著繩結(jié),粗糙的鐵屑嵌進掌心,疼得鉆心,卻讓我保持著清醒——我必須出去,絕不能被她拖進這攤爛泥里。

第四天清晨,季熙悅送完早飯,反常地沒有立刻離開,反而坐在我對面,眼神復雜地看著我:“姐姐,明天是你生日?!?/p>

我愣了一下,幾乎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。

“我給你準備了禮物。”她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小的布包,遞到我面前,“是我親手做的,像以前那個月亮掛件一樣。”

布包里是個歪歪扭扭的布偶,穿著和我當年一樣的校服,臉上用黑線繡著個僵硬的笑臉。我盯著那個布偶,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她也是這樣,把自己做的小玩意小心翼翼地遞給我,眼里閃著期待的光。

可那時的光里沒有瘋狂,沒有偏執(zhí),只有怯生生的討好。

“季熙悅,”我看著她,聲音沙啞,“你放我走,我們還能像陌生人一樣活著?!?/p>

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像是被這句話刺穿了心臟?!澳吧??”她猛地站起身,布偶掉在地上,被她狠狠踩在腳下,“我不要當陌生人!姐姐是我的!只能是我的!”

她的情緒徹底失控了,抓起桌上的空碗就往墻上砸,瓷片飛濺,在昏黃的燈光下劃出冷冽的弧線?!澳阋詾槟闾拥絿饩透蓛袅藛??你心里就不想我嗎?你看我的眼神,明明和看別人不一樣!”

“那是你瞎了?!蔽依淅涞乜粗拔铱茨?,只覺得惡心。”

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癱坐在地上,眼淚洶涌而出,卻死死咬著嘴唇,不肯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陽光從倉庫的破窗縫里鉆進來,照在她蒼白的臉上,竟有種詭異的脆弱。

趁她崩潰的間隙,我猛地掙動手腕——磨了三天的麻繩終于松了!粗糙的繩結(jié)從手腕滑落,留下一圈血肉模糊的紅痕。

季熙悅猛地抬頭,看見我掙脫的手腕,眼里瞬間燃起瘋狂的火焰,她撲過來想抓住我,卻被我側(cè)身躲開。我抄起身邊的鐵架,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門鎖!

“姐姐!不要走!”她尖叫著撲上來,死死抱住我的腿,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,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我什么都聽你的!我再也不逼你了!”

鐵架一次次砸在鎖上,發(fā)出刺耳的巨響。我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,看著她眼里那點即將熄滅的光,心里沒有一絲動搖。

有些錯,一旦犯下就無法彌補;有些人,一旦瘋魔就再也回不了頭。

“季熙悅,”我低頭看著她,聲音冷得像冰,“你媽媽欠我媽媽的,你欠我的,這輩子都還不清了?!?/p>

最后一下砸下去時,門鎖“哐當”一聲斷裂。我甩開她的手,頭也不回地沖進外面的陽光里。深秋的風灌滿了我的衣領(lǐng),帶著自由的涼意,身后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,像只被遺棄的獸。

我沒有回頭。

跑到巷口時,我攔了輛出租車,報出最近的警察局地址。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,那個囚禁我的倉庫越來越遠,像個終于被丟棄的噩夢。

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,掌心的鐵屑刺得生疼,可我知道,我終于逃離了。逃離了那個被仇恨和瘋狂纏繞的牢籠,逃離了季熙悅那雙永遠盯著我的眼睛。

只是在出租車駛離巷口的瞬間,我仿佛又看見了很多年前,那個站在門口說“姐姐對不起”的小姑娘,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卻硬是沒掉下來。

有些事,終究還是成了一輩子的疤。

警察局的白熾燈亮得刺眼,我坐在詢問室里,看著手腕上纏著的紗布,指尖還殘留著麻繩勒過的鈍痛。對面的警察記錄著案情,筆尖劃過紙面的聲音,讓我想起季熙悅當年在畫冊上寫字的力度——輕得像怕驚醒什么,卻又帶著藏不住的執(zhí)拗。

“她為什么要綁架你?”警察抬頭問,語氣里帶著職業(yè)性的平靜。

我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窗外。深秋的風卷著落葉拍打玻璃,像誰在固執(zhí)地叩門?!安恢?。”我輕聲說,“或許是恨,或許是別的什么?!?/p>

恨與執(zhí)念,在她心里早已纏成一團亂麻,連她自己或許都分不清。

做完筆錄時,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父親拄著拐杖趕來,看見我時,渾濁的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,卻只是反復說著: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”

他沒提季熙悅,我也沒問。有些名字,注定要成為兩代人之間的禁忌。

回去的路上,父親忽然說:“熙悅被抓的時候,懷里還揣著你小時候的照片?!?/p>

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照片是母親在世時拍的,我坐在秋千上,季熙悅站在旁邊,怯生生地拽著我的衣角,背景里的向日葵開得正盛。

“她也是個可憐人?!备赣H嘆了口氣,“從小就知道自己媽對不住你家,拼命想對你好,卻總弄巧成拙?!?/p>

“可憐不是她綁架我的理由?!蔽掖驍嗨曇衾溆?,“爸,有些事,可憐換不來原諒?!?/p>

父親沒再說話,車廂里陷入死寂。車開過當年那家便利店時,我下意識地踩了腳剎車,窗外的玻璃映出我蒼白的臉,像極了倉庫里那盞昏黃的燈。

季熙悅的判決下來得很快,綁架罪成立,加上她案發(fā)后拒不認罪,被判了五年。父親去探過一次監(jiān),回來后說她瘦得脫了形,見了人不說話,只是盯著探視室的玻璃,像在看什么很遠的東西。

“她說不用你原諒?!备赣H轉(zhuǎn)述著,聲音發(fā)澀,“她說就當……還了她媽欠的債?!?/p>

我沒接話。債哪有這么好還?母親的命,我被偷走的八年安穩(wěn),不是五年牢獄就能抵消的。

再次出國前,我去了趟母親的墓地。墓碑上的照片被雨水沖刷得有些模糊,我蹲下身,用紙巾細細擦拭。風穿過墓園,帶來遠處的松柏香,像母親當年身上的味道。

“媽,我走了。”我輕聲說,“這次是真的放下了?!?/p>

不是原諒,是放下。放下那些日夜啃噬心臟的恨意,放下對“如果當初”的執(zhí)念,也放下那個在黑暗里抱著畫冊哭泣的身影。

回到國外的公寓,我把母親的遺像重新擺好,旁邊換上了新的向日葵。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,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,像從未被陰影籠罩過。

偶爾整理舊物時,會翻到那個被季熙悅踩過的布偶。布偶的笑臉已經(jīng)歪了,卻被我用針線細細縫好,放進了抽屜最深處。

或許有一天,當墓園的松柏長得更高,當監(jiān)獄的墻擋不住歲月的風,我會再想起那個總愛偷偷看我的小姑娘。想起她遞來的熱牛奶,想起她畫錯的星空,想起她最后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
但那時,心里大概只剩下一片平靜,像雨過天晴的海,沒有恨,也沒有波瀾。

有些故事,注定要以這樣的方式落幕。沒有救贖,沒有和解,只有各自在命運的軌道里,走完剩下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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