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點十五分，白柳的公寓門鈴響了。

白柳（剛洗完臉，額前的碎發(fā)還在滴水）（皺眉）這個時間…誰會來？

白柳（透過貓眼看）

透過貓眼，他看到謝塔站在門外，銀白的長發(fā)束在腦后，身上還穿著異端管理局的深藍色制服，手里拎著一個行李袋，另一只手提著早餐，塑料袋上凝著細小的水珠。

白柳（拉開門，靠在門框上）

白柳這么早？

謝塔（目光落在白柳濕漉漉的發(fā)梢上，聲音平靜）你說今天搬來

白柳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吃個早飯再來（側身讓他進門）

謝塔（走進玄關，把早餐遞給他）買了

白柳接過袋子，里面是熱騰騰的肉包和豆?jié){，甜度剛好是他喜歡的。

白柳（微微挑眉）你知道我不吃蔥？

謝塔嗯（彎腰換鞋）

白柳（咬了一口包子，肉汁溢出來，燙的他微微瞇眼）……上周食堂的包子餡里有蔥，你特意記的？

謝塔（抬頭看他，眼神專注）嗯

白柳（嗤笑一聲，轉身往客廳走）行吧，還算有長進

謝塔跟在他身后，行李袋放在沙發(fā)旁，目光掃過茶幾上攤開的檔案和半杯涼掉的咖啡。

白柳你的房間在左邊，（指了指走廊）衣柜空了一半，自己收拾

謝塔（點頭，從行李袋里拿出幾件折疊整齊的制服，動作頓了頓，又摸出一個小盒子，放在茶幾上）

白柳（瞥了一眼）這又是什么？

謝塔你的

謝塔658世界線的

白柳（放下豆?jié){，拿起盒子打開――里面是一枚磨損的舊硬幣，邊緣發(fā)黑，像是被火焰灼燒過）

白柳你留著這個？

謝塔嗯

白柳（把硬幣放回盒子，推給他）

白柳收好

謝塔（沒動）不要？

白柳放你那一樣

白柳（轉身去廚房倒水）

白柳反正你人在這

謝塔（沉默兩秒，把盒子塞回口袋，然后拎著制服去臥室）

白柳靠在廚房門框上，看著謝塔把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柜，深藍色的制服挨著他的白襯衫，袖口的銀線在晨光下微微反光。

白柳（突然問）你上周學的煮面？

謝塔嗯（手上的動作沒停）

白柳還學什么了？

謝塔煎蛋，洗衣機

白柳（挑眉）《人類生活指南》？

謝塔（動作終于停了一瞬，轉頭看他）

謝塔你看了筆記本（是肯定的語氣）

白柳翻了翻（晃了晃水杯）

白柳‘擁抱時心跳會加速’――這你也要記？

謝塔（耳尖微微泛紅，但語氣依然平靜）數據記錄

白柳（嗤笑，走過去把水杯塞到他手里）

白柳行，那你記清楚――我現在心跳多少？

謝塔（握住他的手腕，指尖搭在脈搏上，三秒后回答）82

白柳（瞇眼）誤差呢？

謝塔（低頭，鼻尖幾乎貼上他的頸側）正負二

白柳（喉結滾動了一下，突然抽回手）去超市

謝塔（看著他泛紅的耳根，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）

謝塔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