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灑在課桌上,我坐在座位上發(fā)呆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學生證的邊緣,那張陸沉昨晚還給我的證件。風吹過時,我聞到一絲消毒水的味道,和他外套上的氣味一模一樣。
翻開證件,夾層里似乎有些異樣。我小心地用指甲挑開邊角,一張泛黃的小紙條掉了出來。指尖微微發(fā)抖,將紙條攤平——"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"七個字刺入眼簾。
這字跡,和照片背后的"別忘了我們的約定"如出一轍。
我猛地想起第二章時撕碎的那張紙條,上面寫著"不要相信"。三處字跡,完全相同。而陸沉從未承認寫過任何一張。
教室里陸續(xù)有人進來,我迅速把兩張紙條并排放在桌上,指尖劃過相同的筆畫走向。每一道轉折都像是被刻意模仿,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。
抬頭看向陸沉的方向,他正低頭看書。袖口微微滑落,手腕上那道傷痕若隱若現。我盯著那道疤,突然意識到它和照片上少年陸沉手腕上的印記位置幾乎重合。
晨讀鈴聲響起,陸沉像往常一樣拿出課本。他翻頁的動作很輕,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關節(jié)微微泛白。陽光照在他臉上,那雙總是藏著心事的眼睛此刻格外疲憊。
我沒有去拿課本,只是盯著他的側臉。那個會在我遲到時留豆?jié){、會偷偷撿起我丟掉的草稿紙的人,真的和這些謎團有關嗎?
早自習結束時,我攥著紙條沖出教室。走廊上人來人往,我靠著墻大口喘氣。腦海中閃過昨夜實驗樓前的畫面,陸沉冷得不像話的眼神,還有那個黑衣人手里的"實驗記錄"。
"林澈。"
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沈知遙站在不遠處。他今天沒有笑,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。
"跟我來。"
他把我?guī)У讲賵鼋锹洌瑥臅锍槌鲆槐痉饷姘唏g的日記本。手指按在其中某頁上,遲遲不愿松開。
"陸沉不是轉學生。"他說這話時聲音很輕,像是怕驚擾了什么,"他是實驗組的人。"
我愣住了,看著他翻開日記。密密麻麻的記錄中,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日期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,標注著身高、體重、心理測試結果...甚至還有照片。
那些照片上的人分明是我,可記憶里卻沒有這些片段。消毒水的氣味、白大褂的身影、玻璃窗后的自己...童年記憶碎片般閃現,卻拼湊不出完整的畫面。
"那個女孩是你。"沈知遙抓住我搖晃的身體,"你得看清真相,雖然這會很痛。"
我后退一步,撞在墻上。喉嚨發(fā)緊,像是被人扼住。如果這些都是真的,那陸沉到底是誰?為什么他會出現在我們學校?
午休鈴聲響起時,我抱著日記本沖進教室。陸沉正在寫作業(yè),聽到響動抬頭看了我一眼。
我把紙條和本子重重砸在他桌上。
"你到底是誰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,"為什么要收集我的東西?實驗是什么?"
陸沉的手一抖,鋼筆在作業(yè)本上洇開墨點。他始終低頭沉默,直到我吼出最后一句:"你是不是一直在演戲?"
"啪!"
課本被他狠狠砸向墻壁。周圍的同學紛紛回頭,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。
"我不是來監(jiān)視你!"他第一次對我怒吼,聲音嘶啞,"我是來喚醒你的!"
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,聲音卻愈發(fā)激動:"你以為我想這樣嗎?如果可以選擇..."
說到一半戛然而止,雙手緊握成拳,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沉,那個永遠冷靜自持的人此刻像個瀕臨崩潰的困獸。
教室門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了即將爆發(fā)的情緒。陳老師站在門口,手里抱著文件袋。
"你們該知道的,快來了。"她掃視我們一眼,把文件袋放在講臺上。
我這才發(fā)現文件袋上印著幾個字:認知重建計劃。
陸沉猛地站起來,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。他抓起日記本就往外沖,卻被陳老師攔住。
"現在還不能告訴他。"她說這話時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歉意,"還沒到時候。"
我看著他們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他們早就認識,而且關系不一般。不只是師生,更像是...知情者與參與者。
沈知遙說得對,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是巧合。
教室里安靜得出奇,只有窗外樹葉沙沙作響。陽光透過窗戶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,像是要把什么永遠定格在這里。
陳老師轉身離開前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像是在說:準備好了嗎?
我站在原地,手中緊握著那兩張紙條。字跡依舊清晰,卻不再讓我感到困惑。我知道,真相就在眼前,只是我是否真的做好了準備?
我站在原地,手中緊握著那兩張紙條。字跡依舊清晰,卻不再讓我感到困惑。我知道,真相就在眼前,只是我是否真的做好了準備?
"林澈,你得跟我們走。"陳老師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。
陸沉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。他抓起桌上的日記本就往外沖,卻被陳老師攔住。
"現在還不能告訴他。"她說這話時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歉意,"還沒到時候。"
我這才發(fā)現文件袋上印著幾個字:認知重建計劃。
陸沉的手指深深掐進日記本邊緣,指節(jié)泛白。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那雙總是藏著心事的眼睛此刻寫滿掙扎。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,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。
"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"我上前一步,聲音比想象中冷靜。
陳老師沒有回答,而是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講臺上。袋子開口處露出一角泛黃的紙張,上面畫著一個復雜的流程圖。
"你們該知道的,快來了。"她轉身離開前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像是在說:準備好了嗎?
教室里安靜得出奇,只有窗外樹葉沙沙作響。陽光透過窗戶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,像是要把什么永遠定格在這里。
沈知遙說得對,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是巧合。
陸沉突然踉蹌了一下,扶住課桌才站穩(wěn)。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我想起昨夜在實驗樓前看到的那道黑影,還有他手腕上若隱若現的傷痕。
"你受傷了?"我下意識往前走。
"別過來!"他突然喊出聲,聲音嘶啞。隨即又低低地說,"對不起..."
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陳老師去而復返,身后跟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。他們胸前的名牌在陽光下反著光,看不清名字。
"時間到了。"陳老師說。
陸沉抓住我的手腕,指尖冰涼:"記住,不管看到什么,都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。"
白大褂們已經走到門口。其中一個拿出注射器,針管里是淡藍色的液體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——那是我在實驗樓里見過的同一種藥劑。
"放開她。"陸沉擋在我面前。
"這是必要的程序。"陳老師說,"認知重建必須按計劃進行。"
我后退到墻邊,看著他們逼近。記憶深處突然閃過一個畫面:消毒水的氣味,冰冷的金屬床,還有無數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。
"不,不要..."我抱住頭,那些破碎的記憶像玻璃碎片一樣扎進腦海。
"林澈!"陸沉轉身抓住我的肩膀,"看著我,深呼吸。"
他的聲音像一道光,把我從記憶的漩渦中拉回來。我盯著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,慢慢平復呼吸。
"跟我來。"他拉著我往教室后門跑。
陳老師和白大褂們追了上來。陸沉把我推進樓梯間,自己轉身擋住去路。他的背影像一座山,擋住了追兵的視線。
"快走。"他說,"去操場找沈知遙。"
我沒有動。他第一次對我露出焦急的神色:"聽話,這是唯一的機會。"
我轉身跑下樓,身后傳來打斗聲。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雙腿發(fā)軟。操場角落,沈知遙正在等我。
"來了。"他把一個U盤塞給我,"這里面是全部資料。"
遠處傳來刺耳的警報聲。沈知遙拉著我往校門跑:"他們要抹除所有痕跡,必須趕在系統(tǒng)重啟前離開。"
我回頭看向教學樓,那里煙霧彌漫。陸沉,你還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