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鍋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玻璃窗,將外面的寒意隔絕在外。鴛鴦鍋咕嘟咕嘟地冒著泡,紅油那側(cè)浮著密密麻麻的辣椒和花椒,清湯這邊則飄著菌菇的鮮香,兩種氣味纏繞著鉆進(jìn)鼻腔,帶著最踏實(shí)的人間煙火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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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耀文正手忙腳亂地給鍋里下肥牛卷,宋亞軒在一旁吐槽他“別一次下那么多,會(huì)老的”,其他成員也各自聊著天,沒人主動(dòng)提起熱搜上的風(fēng)波,卻在夾菜時(shí)有意無意地往馬嘉祺和丁程鑫碗里多放些他們愛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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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嘗嘗這個(gè)蝦滑,我特意讓老板多加了馬蹄?!瘪R嘉祺用公筷夾了一塊放進(jìn)丁程鑫碗里,語氣自然得像只是尋常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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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咬了一口,脆嫩的口感混著蝦肉的鮮,暖意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。他抬眼看向馬嘉祺,對(duì)方正低頭對(duì)付碗里的毛肚,側(cè)臉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柔和,仿佛機(jī)場(chǎng)的喧囂、網(wǎng)絡(luò)的謾罵都從未存在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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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馬哥,丁哥,”張真源忽然開口,手里舉著手機(jī),屏幕上是他們剛發(fā)的合照——七個(gè)人擠在火鍋店門口,劉耀文比著夸張的剪刀手,宋亞軒歪著頭笑,馬嘉祺和丁程鑫站在中間,雖然沒靠得特別近,但眼神里的默契藏不住,“我發(fā)微博了,就說‘五周年后第一頓火鍋,一個(gè)都不能少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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評(píng)論區(qū)已經(jīng)炸開了鍋,除了仍在爭(zhēng)吵的粉絲,更多的是路人發(fā)來的祝福:“能被兄弟們這樣維護(hù),真好”“看他們笑得多開心,這就夠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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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拿出手機(jī),點(diǎn)開自己的微博,猶豫了幾秒,轉(zhuǎn)發(fā)了張真源的那條,配了個(gè)笑臉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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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手機(jī)時(shí),他感覺馬嘉祺的指尖在桌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,像在說“沒關(guān)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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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一半,丁程鑫的手機(jī)響了,是家里打來的。他起身走到外面接電話,回來時(shí)眼眶紅紅的,卻帶著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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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媽說,讓我們有空回家吃頓飯。”他坐下說,聲音還有點(diǎn)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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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嘉祺愣了一下,隨即眼底漾開溫柔的光:“好啊,正好把證給他們看看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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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不要,”丁程鑫戳了戳他的胳膊,“會(huì)被念叨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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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念叨也得去啊,”馬嘉祺夾了塊藕片給他,“丑媳婦總得見公婆,何況我們這么‘登對(duì)’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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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爆發(fā)出一陣笑聲,劉耀文笑得最歡:“馬哥你可別酸了,丁哥早就見過叔叔阿姨了好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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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臉微微發(fā)燙,低頭喝了口酸梅湯,心里卻甜滋滋的。原來被家人接納、被朋友祝福的感覺,是這么讓人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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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回到住處,馬嘉祺在書房處理工作郵件,丁程鑫坐在客廳的地毯上,翻看著粉絲發(fā)來的私信。有謾罵,有不解,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祝福:“不管怎么樣,希望你們幸?!薄皶?huì)一直支持你們的作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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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起白天在機(jī)場(chǎng),那個(gè)悄悄對(duì)他們說“祝你們幸?!钡闹袊?guó)游客,想起火鍋店外那些溫暖的評(píng)論,想起家人電話里那句“注意身體,別太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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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喧囂的盡頭,不只是安寧,還有這些藏在角落里的善意,像散落的星光,雖然微弱,卻足以照亮前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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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嘉祺從書房出來時(shí),看到丁程鑫正對(duì)著手機(jī)笑,走過去彎腰看了看:“在看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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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大家的祝福啊,”丁程鑫把手機(jī)遞給他,“你看,還是有人懂我們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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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嘉祺接過手機(jī),一條條翻看著,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大。他放下手機(jī),伸手把丁程鑫拉起來,抱進(jìn)懷里:“早就說了,我們的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,但有人祝福,更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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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(jìn)來,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,丁程鑫無名指上的銀杏葉戒指,在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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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去鵝嶺公園吧,”丁程鑫忽然說,“看看我們的‘時(shí)光膠囊’還在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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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,”馬嘉祺吻了吻他的發(fā)頂,“順便再埋點(diǎn)新東西進(jìn)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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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,他們的結(jié)婚證復(fù)印件,比如,這片陪他們走過風(fēng)雨的銀杏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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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(shí)光會(huì)流逝,流言會(huì)散去,但愛與記憶會(huì)像埋在土里的種子,在歲月里扎根、發(fā)芽,終有一天,會(huì)長(zhǎng)成參天大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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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們,會(huì)在這煙火人間里,牽著彼此的手,慢慢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