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偶爾路過的人,投來詫異又好奇的目光時,這種尷尬和憋屈達到了頂峰。
池騁幾乎要忍不住,把小醋包這個丟人現(xiàn)眼的“兒子”給拎回來!
但……
看著墨傾歌望著小醋包時,純粹歡喜溫柔的眼眸。
心頭那股火氣莫名其妙地,又被壓下去幾分。
至少,她是真的喜歡小醋包,而非別有用心。
就在這時,一陣不合時宜的“咕咕”聲突然從墨傾歌的肚子里傳出來。
聲音不大,但在略顯安靜的場合卻格外清晰。
墨傾歌臉上的笑容一僵,精致的臉孔,瞬間染上一絲尷尬的紅暈。
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逗弄小醋包的手,輕咳了一聲:
墨傾歌那個……
墨傾歌我有點餓了,家里存糧吃光了,我正準備出去覓食。
她試圖轉(zhuǎn)移話題,目光掃過池騁,
墨傾歌你吃過了嗎?
墨傾歌如果沒吃的話……要不要一起?
墨傾歌我正準備去吃火鍋。
她的提議帶著客套,眼巴巴地看著繞在她手腕上,抬頭看她的小醋包。
她眼里的不舍幾乎要溢出來。
明顯舍不得這么快就和“小可愛”分開。
池騁看著她那副“我想和小醋包玩,但是不好意思直說,所以邀請你一起吃飯”的別扭樣子。
再看看自家那個同樣賴在人家手腕上,不肯走的“叛徒”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他能怎么辦?
他能說不去嗎?
他要是說不去,這女人肯定抱著他的蛇就走了!
那他成什么了?
專門送蛇上門的賠錢貨?
不對,根本不需要她抱走,小醋包那副不值錢的樣子,肯定把他這個大爹拋到腦后。
歡歡喜喜就跟她走了……
它才是那個賠錢貨。
池騁還沒吃。
池騁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,臉色依舊黑沉,
池騁正好我也沒事,我去開車。
他實在不想繼續(xù)站在路邊被人圍觀。
墨傾歌好啊
墨傾歌立刻答應(yīng),注意力又回到了小醋包身上,笑瞇瞇地用手指繼續(xù)逗它。
池騁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冷靜。
然后轉(zhuǎn)身,邁著大步朝著停車場走去,背影都透著一股憋屈。
墨傾歌心情頗好地跟著他,一邊走一邊低聲和小醋包“交流”:
墨傾歌小可愛,我們?nèi)コ院贸缘呐秪
池騁的車是一輛線條冷硬、價格不菲的黑色越野。
內(nèi)部空間寬敞,和他的人一樣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。
他拉開副駕駛的門,看著墨傾歌小心翼翼地護著小醋包坐進去,然后才繞回駕駛座。
車子平穩(wěn)地駛出小區(qū),匯入午后的車流。
窗外的世界瞬間變得喧囂而鮮活。
柔和的燈光勾勒出高樓大廈的輪廓。
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滾動著炫目的廣告。
人行道上人流如織,穿著各異的行人步履匆匆。
墨傾歌幾乎將臉貼在了車窗玻璃上,紫眸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,里面盛滿了純粹的好奇與驚嘆。
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“踏入”這個小型凡俗世界。
之前不是在昏迷就是在別墅里躺平,眼前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充滿了新奇的吸引力。
甚至連等紅燈時旁邊公交車身上印著的夸張飲料廣告,都能讓她看得饒有興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