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傾歌輕輕撫摸著小醋包冰涼的鱗片,懶洋洋地回答:
墨傾歌它要睡覺,嫌棄酒吧太吵了,懶得去。
池騁聞言失笑,搖了搖頭。
那只貓的脾氣還真是大,而且墨傾歌總是能精準翻譯它的想法,仿佛真能交流一樣。
不過,不帶也好。
迷域今晚的情況可能比較復(fù)雜,小貓還是待在家里更安全。
黑色的越野車朝著迷域的方向平穩(wěn)駛?cè)?,車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?/p>
墨傾歌看著窗外的夜景,眸底流光變換。
她手腕上的小醋包,似乎因為睡醒了,頗為有精神,顯得有些興奮,信子吞吐得更頻繁了些。
包廂里光線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雪茄和威士忌混合的濃重氣味。
墨傾歌被池騁攬著肩帶進來時,屋里原本的喧囂瞬間靜了一瞬。
幾個原本歪靠在沙發(fā)上的人立刻站了起來,神色恭敬,
眾人池少。
池騁沖他們微微頷首,摟著墨傾歌纖細腰肢落座。
墨傾歌的注意力被茶幾上鮮艷的果盤吸引。
剛捏起一塊冰鎮(zhèn)西瓜,門口就傳來動靜。
兩個黑衣男人押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男人進來,粗暴地將他摜在地毯上。
墨傾歌咬著清甜的西瓜,隨意瞥去,目光頓住。
地上那人的臉雖腫脹不堪,但她認得。
墨傾歌唔?
她咽下口里的水果,微微側(cè)頭,聲音帶著點含混的意外,
墨傾歌這個人……
墨傾歌不是在郭先生身邊見過的那個?叫……小龍?
她抬眼看向身旁姿態(tài)慵懶的池騁,
墨傾歌他惹你了?
池騁沒看地上抖成篩糠的人,只偏頭湊近她。
溫?zé)岬拇綆缀踬N著她的耳廓,低沉的聲音裹著氣流鉆進她耳膜,
池騁待會兒告訴你。
耳畔的微癢讓墨傾歌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,她沒再多問,只輕輕點頭。
她垂下眼,又用銀叉戳了塊蜜瓜,漫不經(jīng)心的看戲。
她的目光落在旁邊冰桶里鎮(zhèn)著的一瓶紅酒上,標簽被水汽模糊,看著卻價值不菲。
她有些好奇地伸手,自己拔掉軟木塞,殷紅酒液倒入玻璃杯。
她學(xué)著旁邊杯子里的樣子,夾了兩塊冰塊丟進去。
輕抿一口,口感柔和,果香濃郁,確實比之前那種酒要好喝一些。
原來真的有好喝的酒。
她晃著酒杯,冰塊撞擊杯壁發(fā)出清脆聲響,眼底透著些許好奇,看著眼前這幕。
地上,被叫做小龍的男人,抬眼看清沙發(fā)上坐著的是誰,剎那間面無人色,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。
冷汗瞬間浸濕了他額前的頭發(fā),順著腫脹的眼角滑落,分不清是汗還是淚。
押他進來的大昆抬腳不輕不重地踹在他腿彎,
大昆池少,按您的吩咐,在機場逮到的。
大昆他票都換好了,想往南邊跑。
池騁聞言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整個包間的氣壓驟降。
池騁呵!
他輕笑一聲,眼底結(jié)著冰,眉眼間滿含戾氣。
池騁能耐不小啊。
簡單的幾個字,如同驚雷炸在小龍耳邊。
他猛地一個哆嗦,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前撲,涕淚橫流地磕頭:
小龍池少!池少我錯了!
小龍對不起!對不起!是我鬼迷心竅!是我混蛋!
他掙扎著想撲過去抱池騁的腿,卻被旁邊的人死死按住。
小龍池少饒命!饒我這一次!
小龍我就是一時糊涂,開了個玩笑,真的只是個玩笑啊池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