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騁眼神充滿痛苦和哀求,不自覺捏緊她的手。
池騁傾歌,別說了……
池騁求你……
郭城宇感覺自己快要窒息,額頭滲出細(xì)密的冷汗。
墨傾歌看似冷靜,他怎么覺得,她在發(fā)瘋邊緣?
不然怎么會說出這種話?
又看看瀕臨失控的池騁和面色凝重的汪碩,內(nèi)心瘋狂吶喊。
這還怎么圓?!
這TM是核爆級別的場面,他拿什么圓?!
他甚至開始懷疑人生,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因?yàn)槿毖趸柽^去。
墨傾歌抬眼看池騁,淡笑一聲,
墨傾歌我只是實(shí)話實(shí)說啊。
她頓了頓,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直接問道,
墨傾歌所以,你要不要考慮……和我分手?
汪碩嘶——?!
汪碩倒吸一口涼氣,饒是他再瘋,也沒想到墨傾歌會這么直接。
直接提分手?
郭城宇嘴里正叼著半個(gè)包子,準(zhǔn)備先吃點(diǎn)補(bǔ)償一下體力。
驟然聽見這話,徹底僵住,驚愕看向墨傾歌,連咀嚼都忘了。
池騁呼吸猛地一滯,心臟疼的他快要受不住。
他幾乎咬著牙,從喉嚨里擠出聲音,每個(gè)字都像是淬了火:
池騁我沒想過分手?。?!
池騁別說這種話!
墨傾歌垂下眼簾,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,只輕輕道:
墨傾歌是嗎?
她忽然沖著還在懵逼狀態(tài)的郭城宇招招手,像在叫一只小狗:
墨傾歌城宇哥哥,你過來一下~
郭城宇腦子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身體已經(jīng)聽話的站起身,下意識咽下包子,懵懵走到她身邊坐下:
郭城宇怎、怎么……
他話還沒問完——
墨傾歌突然側(cè)過身,空閑的那只手按住他的肩膀。
仰起漂亮的小臉,毫無征兆,吻上了他的唇!
短暫卻清晰的吻,帶著她唇上殘留的酒香和果汁的甜味,柔軟微涼,沁著香氣。
時(shí)間剎那間靜止。
汪碩震驚張大了嘴,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一聲掉在桌上。
瘋、瘋了?
她瘋了?!
池騁始終關(guān)注墨傾歌的一舉一動,這一幕清晰映在他的雙眼中。
他大腦空白一秒,隨即滔天怒火和嫉妒如火山般轟然炸裂!
他猛地伸手,一把將墨傾歌拽回自己身邊,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手腕。
他赤紅著眼睛怒吼:
池騁墨傾歌!
池騁你踏馬到底在干什么?!
墨傾歌被他拽得身體踉蹌一下,轉(zhuǎn)眸看向暴怒的池騁,清冷悅耳的聲音,帶著一種殘忍的天真:
墨傾歌現(xiàn)在呢?
墨傾歌要分手嗎?
她歪了歪頭,像是才想起什么,補(bǔ)充道:
墨傾歌喔~不對。
墨傾歌我們好像也沒正式說過在一起……
墨傾歌所以,不能說分手。
她的目光掃過震驚的汪碩和僵硬的郭城宇,最后落回池騁幾乎扭曲的俊臉上。
吐出的字眼輕飄飄,卻像最鋒利的刀:
墨傾歌只能說……泡友關(guān)系結(jié)束?
池騁墨!傾!歌!
池騁額角的青筋瘋狂跳動,胸膛劇烈起伏,幾乎被她逼瘋!
每一個(gè)字像是從齒縫間碾磨出來,充滿駭人暴戾和痛楚,下一秒就要徹底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