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無故親了一口的郭城宇整個人都傻了。
他呆坐在原地,腦子一片空白,只剩唇上轉(zhuǎn)瞬即逝卻十分清晰的柔軟觸感。
淡淡香氣似乎還在鼻端瘋狂回蕩。
他下意識抓起手邊酒杯,看也沒看猛灌了一大口,試圖壓驚。
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,他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——
這杯子,是墨傾歌用過的。
剎那間,帶著她氣息的酒杯,和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,交織在一起。
像一道驚雷,在他混亂的腦海里炸開!
他慌亂的放下酒杯,耳朵尖不受控制紅起來,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腔。
以前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沒玩過?
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。
只因一個單純的吻……
汪碩也徹底懵了。
他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夠瘋,夠不按常理出牌。
可沒想到看起來純凈無害的墨傾歌,瘋起來比他似乎還離譜。
還要讓人摸不著頭腦!
這根本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的炸彈!
池騁暴戾的雙眼死死盯著墨傾歌,眼里翻騰的止不住的怒火,受傷和難以置信。
他聲音嘶啞地質(zhì)問:
池騁墨傾歌……
池騁你踏馬認(rèn)真的?
墨傾歌迎著他的目光,語氣沒有一絲波瀾:
墨傾歌我不開玩笑。
池騁看冷靜近乎殘酷的樣子,胸腔里的怒火和憋悶快要受不了的爆炸!
從得知汪碩回來那一刻,到現(xiàn)在經(jīng)歷一系列混亂憋著的情緒,要壓制不住。
他深吸一口氣,嗤笑出聲,是被氣笑了。
他連連點頭,語氣自嘲,透著一種破罐破摔的狠勁:
池騁行!好的很!
池騁那就這樣!
池騁如你所愿!
墨傾歌好啊。
墨傾歌垂下眼簾,淡淡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她站起身,甩開他的手,告別,
墨傾歌再見。
說完,她就要朝門口走去。
池騁幾乎條件反射伸出手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驚人。
他氣得眼睛通紅,嘴唇哆嗦著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是死死地抓著她,不讓她走。
郭城宇總算從那個吻的沖擊中稍微回神,看到這情形,趕緊站起身打圓場,聲音還有點發(fā)飄:
郭城宇傾、傾歌喝了那么多酒……
郭城宇不能讓她一個人走……
郭城宇我、我送她吧……
墨傾歌停下腳步,看了一眼池騁抓著自己手腕的手,抬眼看向郭城宇,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:
墨傾歌好啊。
墨傾歌那就麻煩誠宇哥哥了。
看他們倆這一唱一和,池騁額角青筋暴起,血管都快氣爆炸。
他抓著墨傾歌的手攥得更緊,指甲幾乎要掐進(jìn)她的肉里。
郭城宇硬著頭皮上前,小心翼翼去掰池騁的手:
郭城宇池子……松手吧……
郭城宇我先送她回去……
郭城宇有什么事明天再說……
郭城宇你們都先冷靜一下。
池騁陰戾雙眼緊鎖著墨傾歌,眼神像要將她生吞活剝。
最終,他還是猛地松開了手,轉(zhuǎn)過身,不再看他們。
緊繃的背影卻透露出極大的痛苦和壓抑,陰影好像都在泛著痛楚。
墨傾歌揉了揉被攥出紅印的手腕,沒再看池騁一眼,徑直離開餐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