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城宇從后貼上來,下頜抵她肩頭,手臂環(huán)住她腰腹。
三人呼吸在昏暗燈下交錯纏繞。
池騁忽然仰頭吻她鎖骨。
齒尖輕磨,留下淡紅印跡。
郭城宇掌心熨燙她脊背,唇貼耳垂低笑:
郭城宇包得真好……
郭城宇下次我受傷也得找你。
墨傾歌反手扣住郭城宇后頸將人扯近,鼻尖相抵:
墨傾歌你倆最好都別受傷。
墨傾歌目光掃過兩人,語氣幽幽,
墨傾歌我看著煩。
她翻身滾回兩人中間,扯過被子裹緊。
池騁從后擁上來,包扎好的手小心翼翼環(huán)她腰際。
郭城宇指節(jié)梳過她長發(fā),關(guān)燈。
黑暗里只剩彼此心跳。
兩只手一左一右緊扣她指尖,仿佛囚牢又似歸巢。
郭城宇指尖無意識在她腰間流連,帶起細(xì)微戰(zhàn)栗。
池騁那只包扎好的手,被墨傾歌輕輕按在自己腰間,示意他安分別動。
她反手拍開郭城宇作亂的手,聲音裹著濃重睡意:
墨傾歌睡覺,困了。
郭城宇低笑,氣息拂過她耳后。
他低頭尋到她唇角,溫柔卻不容拒絕地吻住。
池騁的吻同時落在她光潔肩頭,帶著未消的余悸和占有欲。
綿長親吻在昏暗中交纏。
齒列輕叩,呼吸漸重。
直到墨傾歌喘著偏頭躲開,兩人這才依依不舍松開。
郭城宇將她往懷里按了按,池騁手臂越過她腰際與郭城宇的手交疊。
三人體溫融成暖潮,終于沉入睡眠。
翌日清晨,墨傾歌在朦朧晨光中醒來。
眼簾微掀,便見郭城宇正靠在床頭。
指間夾著半支煙,灰白煙霧裊繞上升,模糊了他大半張臉。
煙霧繚繞間,他眉眼低垂,眼底戾氣橫生。
陰郁得像蟄伏暗處的毒蛇,周身散發(fā)著冰冷危險的氣息,仿佛隨時會暴起噬人。
墨傾歌被他罕見顯露出的氣質(zhì)吸引,怔怔望著他出神。
郭城宇搭在她肩頭的手指微動,立刻察覺她醒了。
眼底駭人的戾氣瞬間消散無蹤,他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吻,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?。?/p>
郭城宇吵醒你了?
墨傾歌搖搖頭,回頭看了眼身旁的池騁。
男人依舊沉睡,手臂還無意識地攬著她的腰。
她無聲地朝郭城宇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將池騁的胳膊抬起來。
郭城宇立刻掐滅了煙,動作輕柔地抬起池騁沉甸甸的手臂。
墨傾歌像一尾靈活的水蛇,悄無聲息地從禁錮中滑出。
順手抽走郭城宇背后的枕頭,塞進池騁懷里。
池騁在睡夢中下意識摟緊枕頭,翻了個身繼續(xù)沉睡。
得以脫身的墨傾歌,順勢滑進郭城宇張開的懷抱,指尖輕輕點了點浴室的方向。
郭城宇眼底瞬間彌漫開真切的笑意。
手臂穩(wěn)穩(wěn)托住她,打橫將她抱起,步伐穩(wěn)健地走向浴室。
浴室門合上的瞬間,郭城宇便將人抵在微涼的瓷磚墻上,吻重重落下。
不像平日纏綿,更像發(fā)泄積壓的郁氣與疑慮——
昨夜清吧那個冰冷身影是不是她?
這個念頭啃噬他整晚。
呼吸粗重交錯,墨傾歌卻仰頭熱烈回應(yīng),指尖陷進他后背肌肉。
兩人像兩條交纏毒蛇,撕咬角逐間迸發(fā)驚人張力。
郭城宇渾身顫栗,她總能精準(zhǔn)點燃他所有感官。
天真又邪魅,單純卻熱烈。
極端特質(zhì)在她身上撕裂又融合,像潘多拉魔盒蠱惑他不斷探索沉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