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情熱洶涌幾乎失控時,郭城宇喘/息抵她額頭,喉結(jié)滾動:
郭城宇昨晚……你真的一直在睡?
墨傾歌媚眼如絲,忽地低頭咬住他耳垂,齒尖用力碾磨帶來細(xì)微刺痛。
墨傾歌氣音帶笑,又透著幾分危險魅惑,
墨傾歌你希望是我?
郭城宇悶哼一聲將她箍得更緊,答案湮滅在更深重的吻里。
她的意思很明顯,那個人就是她。
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覺,動作便帶上幾分刻意的討好與纏綿。
云雨初歇,她始終壓抑著聲響。
既怕吵醒外間的池騁,也存了心思要單獨問個明白。
水聲淅瀝。
郭城宇站在花灑下沖澡,氤氳水汽漫上玻璃隔斷。
墨傾歌含著牙刷,泡沫堆在唇邊,聲音模糊卻清晰:
墨傾歌七年前那晚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墨傾歌我要聽詳細(xì)的。
郭城宇沖水的動作頓了一瞬。
水珠順著他脊線滑落。
他關(guān)掉水,抹了把臉,聲音混著水汽低沉響起:
郭城宇那晚我們?nèi)齻€在池騁那兒喝酒。
郭城宇都喝多了,后來各自回房睡。
郭城宇我進(jìn)的是客房。
他扯過浴巾擦拭頭發(fā),眉頭緊鎖,像至今仍困在那場迷霧里:
郭城宇可第二天早上……我醒來,汪碩就躺在我身邊。
郭城宇聲音壓抑,
郭城宇我踏馬人都傻了。
郭城宇我給池騁打電話,他在氣頭上,也不接。
郭城宇我醉得厲害,根本記不清怎么回事。
郭城宇甚至不確定……他到底有沒有真的碰我。
鏡面上蒙著厚厚水霧。
郭城宇一拳砸在瓷磚上,指節(jié)泛白:
郭城宇誰知道,沒過幾天他走了,我也找不到人。
郭城宇那時候我們感情明明很好……
郭城宇爬我的床?毀掉我和池騁?然后一走了之?
郭城宇他圖什么?
他轉(zhuǎn)過身,眼底盡是七年未解的困獸般的戾氣:
郭城宇我知道池騁恨什么。
郭城宇更知道汪碩在搞鬼。
郭城宇可我查不到關(guān)鍵……找不到他這么做的理由。
郭城宇解不開池騁的心結(jié),也填不上這七年的窟窿。
水珠從他發(fā)梢滴落,像一場永無止境的潮濕噩夢。
墨傾歌聽完,指尖無意識敲著洗漱臺:
墨傾歌所以七年前,汪碩和池騁感情正濃時,突然爬你床,然后一走了之。
墨傾歌這才讓你倆青梅竹馬成了死對頭。
墨傾歌抬眼看他,
墨傾歌你不解釋,是因為根本沒證據(jù)自證清白?
郭城宇郁悶?zāi)税涯樕系乃?,點頭。
墨傾歌池騁既不知道汪碩為什么爬床,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出走七年,更不知道你為什么‘睡’他戀人。
墨傾歌他什么都不知道,這結(jié)只會越纏越死。
郭城宇深吸一口氣,
郭城宇 是。
這就是讓他頭疼的。
墨傾歌那就瞞著他查。
墨傾歌他不高興,你也不痛快。
墨傾歌周一他去公司,你帶我去找汪碩。
墨傾歌你知道他住址么?
墨傾歌漱了口,把牙刷放回去。
她篤定,汪碩家里一定留著東西。
半年不現(xiàn)身卻突然回來,恐怕一直暗中盯著池騁。
可惜烏云捕捉到的劇情線對這里很模糊,她也不到到底是什么東西,可以證明七年前的誤會。
郭城宇眼底陰霾驟散。
有人并肩作戰(zhàn)的踏實感涌上。
他猛地將她抱上洗手臺,低頭狠狠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