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引人注目的是,墨傾歌纖細的脖頸上,竟優(yōu)雅地纏繞著一條,通體如藍寶石般璀璨奪目的竹葉青!
危險的毒蛇在她身上卻顯得異常溫順,三角形的腦袋輕輕搭在她鎖骨處,信子偶爾慵懶地吞吐一下。
他們似乎正在分享什么有趣的事情,墨傾歌笑得眼睛彎彎,郭城宇則一臉得意地比劃著。
池騁出現(xiàn)的瞬間,郭城宇率先發(fā)現(xiàn)了他,興奮地沖他招手,聲音里充滿了獻寶般的炫耀,
郭城宇池子!快過來快過來!
郭城宇你看看!什么毒蛇在寶貝兒面前都乖得跟家養(yǎng)的小貓似的!
郭城宇這藍竹葉青,之前兇得不行,現(xiàn)在你看!快過來玩玩!
墨傾歌轉(zhuǎn)過頭看向他,眼眸清澈明亮,帶著笑意。
看到他們的瞬間,池騁感覺自己緊繃到幾乎斷裂的神經(jīng),一下子松弛下來。
那些沉重的、令人窒息的過往,仿佛都被隔絕在充滿生機和歡笑的蛇園之外。
他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,加快腳步走了過去。
郭城宇打量了他一下,隨口問道。
郭城宇回來挺快啊。
郭城宇汪碩呢?沒跟著一起來?
池騁走到墨傾歌身邊,目光落在她脖頸那條危險的“藍寶石項鏈”上,確認它真的毫無攻擊性后,才淡淡地回答。
池騁不知道。沒管他。
郭城宇何其了解他,一看他這表情和語氣,就猜到了七八分,用手肘碰了碰他。
郭城宇怎么?又給你氣受了?
沒等池騁回答,正低頭逗弄藍竹葉青下巴的墨傾歌忽然抬起頭。
她看向池騁,眼神里帶著一種護短的認真,
墨傾歌他氣你什么了?
墨傾歌告訴我,我?guī)湍銡饣厝ァ?/p>
她這話說得理所當然,仿佛只要池騁點頭,她就能想辦法把汪碩折騰得雞飛狗跳。
池騁看著她那副“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”的認真模樣。
再感受郭城宇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支持,心底最后那點陰郁終于被徹底熨平。
他搖了搖頭,伸手輕輕碰了碰她臉頰,低沉的聲音帶著的暖意。
池騁沒什么。不用理他。
墨傾歌瞇起眼睛,故意扭過頭不去看池騁,反而對著郭城宇,擺出一副委屈巴巴告狀的姿態(tài)。
墨傾歌誠宇哥,你看他!他又欺負我!
墨傾歌有話憋在心里不說,故意讓人干著急!
郭城宇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,非常配合地板起臉,開始數(shù)落池騁。
郭城宇就是!
郭城宇跟你說了多少遍,跟我學學,有什么話絕對不憋著!
郭城宇難道還想再來一次誤會?還想再冷戰(zhàn)個幾年?
郭城宇我告訴你池騁!
郭城宇這次你要是再敢玩冷戰(zhàn)那套,我立馬帶寶貝兒出國玩去。
郭城宇讓你找都找不著!
郭城宇我們天天吃喝玩樂,氣死你!
在兩人一唱一和的“聲討”下,池騁原本不愿多提的郁悶被沖散不少。
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在兩人“虎視眈眈”的目光下。
簡單地將汪碩那些故意刺激他的話、以及最后逼他說“不愛”的事情概括地說了一遍。
郭城宇聽完,果然氣得夠嗆,差點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