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城宇這孫子!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!
郭城宇瑪?shù)拢」室饣貋碚也煌纯斓氖前桑?/p>
他罵完,又看向池騁,語氣帶著不解和責(zé)備。
郭城宇那你剛才干嘛不懟回去?就任由他那么氣你?
就在這時,墨傾歌卻輕輕握住了池騁的手。
她的手掌溫暖柔軟,帶著安撫的力量。
她抬起頭,清澈的眼眸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或質(zhì)疑,只有滿滿的心疼。
墨傾歌很痛吧?
墨傾歌等了六年,等來的答案,卻是處心積慮的算計……
墨傾歌只因?yàn)橐粋€名字。
墨傾歌在一起那么多年,付出過真心的,怎么會不疼呢?
她的話語輕輕柔柔,卻像最精準(zhǔn)的箭,一下子戳中池騁心底最隱秘的傷口和最深的委屈。
他本以為她會生氣,會介意汪碩那些挑撥離間的話,會追問那些過去的細(xì)節(jié)。
卻萬萬沒想到,她什么多余的話都沒問,第一反應(yīng)竟是心疼他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。
一股酸澀又柔軟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,沖垮了他所有的防御。
池騁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,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一時竟說不出話來。
墨傾歌看著池騁仿佛真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,立刻扭頭對郭城宇說,語氣里帶著夸張的焦急。
墨傾歌誠宇哥快哄哄!快哄哄!
墨傾歌一會兒真哭了可怎么辦!
池騁被她這話逗得忍不住笑出聲,心底酸澀瞬間被沖淡,他無奈地瞪了她一眼。
池騁誰要哭了?別瞎說。
郭城宇也立刻跟著起哄調(diào)侃,擠眉弄眼。
郭城宇哎喲喲,我們池少還會哭鼻子呢?
郭城宇來來來,哥哥看看,眼淚珠子在哪兒呢?
被兩人這么一鬧,池騁的心情頓時明朗了幾分,剛才的沉重和壓抑消散了大半。
墨傾歌眸底閃過暗色,看向郭城宇,笑了笑問,
墨傾歌誠宇哥,你說,明月就應(yīng)該高高懸在天上,想照亮誰就照亮誰,自在又明亮,對不對?
墨傾歌而不該被人硬拉下神壇,沉進(jìn)那些污濁泥潭,對不對?
郭城宇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她是在說池騁不該被汪碩那些破事拖拽著陷入過去的泥沼。
他立馬點(diǎn)頭附和,語氣斬釘截鐵。
郭城宇對!太對了!就該這樣!
墨傾歌誰不讓明月高懸,誰就該死!
池騁從小就是天之驕子,父母寵愛,家境優(yōu)越。
青梅竹馬的郭城宇陪伴寵溺,卻在汪碩那受盡委屈。
墨傾歌垂下眼眸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池騁的手背,顯然在思考著該怎么幫池騁“氣回去”。
不過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先不能讓某些人自己瞎亂想。
墨傾歌走,我想喝酒,我們?nèi)ズ染啤?/p>
郭城宇腦子轉(zhuǎn)得飛快,立刻跟上她的思路,站起身,伸手扯著池騁的胳膊把他也拉起來。
郭城宇對!喝酒去!
郭城宇想那么多干嘛,玩要緊!
墨傾歌將脖頸上那條溫順的藍(lán)竹葉青取下來,放回生態(tài)箱里。
三人便不再耽擱,一起上車,朝著常去的私人會所駛?cè)ァ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