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騁聽得徹底懵了,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無法理解,眉頭越皺越緊。
吳所謂終于轉(zhuǎn)眸,目光死死盯住池騁,眼神里充滿了執(zhí)拗的痛苦和質(zhì)問:
吳所謂池騁,你看著我!你為什么要娶墨傾歌?!
吳所謂明明我們才是一對!
吳所謂你告訴我,我到底算什么?!
池騁像是被燙到一樣,猛地向后靠了靠,眼神里充滿了困惑、警惕以及徹底的不理解。
池騁你瘋了?!胡言亂語什么?
池騁什么上一世?
池騁我什么時候跟你過一輩子了?!
他覺得吳所謂要么是瘋了,要么是得了什么癔癥,產(chǎn)生了嚴(yán)重的幻覺。
吳所謂見他全盤否認(rèn),情緒瞬間激動起來。
聲音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,積壓了兩世的怨氣終于爆發(fā):
吳所謂我們在一起一輩子!哪怕你跟郭城宇感情一直那么好,我都忍了!
吳所謂但是現(xiàn)在,在你看來十塊錢的生活費(fèi),就踏馬是個笑話是嗎?!
吳所謂我才是那個陪著你走完一輩子的人!我才是!
吳所謂你憑什么能帶著我們之間的一切……
吳所謂去和另一個人蓋章認(rèn)證?!
吳所謂你把我當(dāng)什么?!一段可以隨意覆蓋的存檔嗎?!
池騁完全聽不懂這些“鬼話”,他的反應(yīng)里沒有半分愧疚,只有被糾纏和不被理解的不耐煩。
他站起身,試圖劃清界限,語氣冰冷而果斷:
池騁吳所謂,你冷靜點(diǎn)!
池騁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!
池騁我愛我的妻子,我們合法結(jié)婚,這與你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!
池騁如果你再這樣神志不清,我會采取必要的措施!
短短兩句話,如同最鋒利的刀刃,給了吳所謂最終的雙重暴擊。
他猛地僵住,瞳孔劇烈收縮。
這一刻,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——
他視若珍寶、又恨入骨髓的那一輩子,郭城宇和池騁依舊是鐵兄弟。
他吳所謂永遠(yuǎn)無法真正破壞,或插足他們之間那種牢不可破的聯(lián)系。
在現(xiàn)在的池騁眼里,根本不存在!
他的恨,他的不甘,他處心積慮的復(fù)仇……
從頭到尾,都只是他一個人的獨(dú)角戲,無人響應(yīng),荒唐可笑。
極致的絕望瞬間淹沒了他。
在失去理智的瘋狂驅(qū)使下,他猛地抬起手,想撲向池騁——
就在他動作之前,一個清冷而平靜的聲音從不遠(yuǎn)處響起,如同冰泉澆熄了他所有的狂躁。
墨傾歌吳所謂。
吳所謂動作猛地一滯,猩紅的眼睛循聲望去。
墨傾歌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從藏身處走出,正靜靜地看著他。
那雙獨(dú)特的紫眸里沒有憤怒,沒有嘲諷,只有一絲看透一切的悲憫。
墨傾歌從那個只有你一個人記得的過去里醒來吧。
墨傾歌聲音輕緩,卻字字誅心,
墨傾歌你困住的,只有你自己。
看到墨傾歌和郭城宇一同現(xiàn)身,吳所謂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他指著墨傾歌,聲音因極度憤怒而尖利:
吳所謂明明我才是池騁的愛人!是你!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