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是笑著說的。
但不知為何源寧笙聽出了點酸味。
有病。
“不可能,我試藥的其他人并沒有這種情況。”源寧笙白了他一眼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淮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本來還想念及他中毒了放他一馬,你這么說的話……”
聞言,源寧笙越發(fā)不耐地想要推開他。
“逗你呢?!?/p>
繾綣溫和的笑意落在耳畔,呼吸落下激起一片酥麻。
“你去哪里了?”源寧笙平復下忽然泛起的癢,盡量平和地問道。
“奉命去調(diào)查五皇子意圖謀反的證據(jù),撲了個空后就聽見了紫金山的消息?!?/p>
“你不像是這么輕易會聽別人吩咐的人?!?/p>
“是啊……”淮言蹭了蹭源寧笙的脖子,看著源寧笙因為這樣的小動作而顫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,總是有種惡劣的滿足感。
“怪我太自以為是?!?/p>
言語到這就沒了后續(xù),似是不愿往下說,又像是在等源寧笙問。
源寧笙可不愿再問了,淮言分明在玩他。
說話就說話總是扯他衣服干什么!
涼風伴著熱暖的呼吸覆蓋在脊背上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近來多雨,天氣總這般冷冽。
淮言的臉貼著他的后背,只是很輕地在親吻,但還是很難忽視被激起的酸癢。
“你干什么??!”
源寧笙想拉好衣服,又被淮言的另一只手錮住,最后只能任由他這般胡亂親吻著。
“你就不怕在沒找到那個人之前先體力不支暈過去么?”
其實他相信源寧笙能做到撐到那個時候。
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,就是會有這樣的顧慮。
其實他更想問,
他是不是已經(jīng)受到了藍星草氣味的影響。
如果是,
那他在那混亂的時候想的是誰。
“藍星草離得太遠就沒用了……”
所以,那個人一定會站在最前面沖鋒來控制軍隊,即使死了也沒關(guān)系,味道依舊會存在。
忽然,肩膀處傳來刺痛,末了刺痛又變成了濕癢,最后吸吮般地親吻,密密麻麻的癢意纏綿在肩膀,隨后更是酸麻了整個脊背。
“你咬我做什么……”
氣若游絲般的話語,軟綿綿地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,倒有些曖昧的意味。
“你的背,
很漂亮?!?/p>
“阿笙,
我想要你?!?/p>
他吻得愈發(fā)用力,無數(shù)熱溫纏綿在耳畔,一陣陣酥麻挑逗般撥弄心弦。
讓人想逃避,又想要去迎合。
矛盾到大腦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想法。
只剩下了填不滿的的情欲。
以及,愛意。
徒留一地茍且.
——
“為什么……要殺死他?”李悅開口時聲音幾乎是顫抖著的。
“我不知道,我曾經(jīng)還以為阿兄也愛上了他?!?/p>
源錦銘的聲音漸漸攜上了哽咽。
“可是我錯了,阿兄是個瘋子?!?/p>
“南城外曝尸七日,便是木臻的下場?!?/p>
李悅倒吸了一口涼氣,腹部的傷口也隨之隱隱作痛。
“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?”
聞言,源錦銘很輕地笑了。
“起初,我打算利用你,給我阿兄布局?!?/p>
“可是后來那場局也成了阿兄的工具,我就知道,阿兄已經(jīng)知道了我所做的一切?!?/p>
“我是他養(yǎng)大的,我也是一個瘋子?!?/p>
“我會反噬他,亦會依賴他?!?/p>
“這些都源于我不信他?!?/p>
一息、兩息。
“無論我信與不信,我都玩累了?!?/p>
“我不想和阿兄對著干了?!?/p>
源錦銘的指尖劃過窗沿,似有些許留戀,隨后,緩緩起身,湖水般清淺的衣料隨著移動滑過地面,發(fā)出細細的摩挲聲。
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,李悅趕忙起身攔住了她的去路,傷口因為牽扯而溢出血色,他只穿了一件素白單衣,那鮮紅的血液也就格外地鮮艷,而面前的姑娘沒有絲毫的不懼,神情也是前所未見過的冷淡。
“你說清楚!”李悅著急地問道。
“我不嫁了,李悅,從始至終,我都不是想嫁給你,你只不過是剛好在那段時間里,頂著一張與他七八分相似的臉出現(xiàn)在我身側(cè),可你終究不是那個人!你的眼睛,你的無能,你的一切都像是粗制濫造的假貨!”
“這場戲我演夠了,我該回去了?!痹村\銘深吸了一口氣,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。
忽然,肩膀被人死死地摁住,李悅的眼睛布滿了血絲,猙獰可怖,嘴角的弧度也愈發(fā)的彎曲,鮮血,正滴答地從腹部滴落。
“錦銘,我可以什么都不管,這些我都不在乎,你嫁給我好不好?你嫁給我好不好?”
源錦銘想掙脫那雙手的禁錮,可身上繁瑣的衣飾讓每一個動作都像系了千斤枷鎖,那力道似乎要將她骨頭摁碎。
“你滾開!”
“錦銘!嫁給我好不好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皇上了,我能為你做很多事情,我不會讓你失望的,我求你了!”
他眼里燃燒著渴求的欲望,卻因為看到源錦銘冷眼的直視而漸漸癡狂到了卑微。
見力道有些松懈,源錦銘掙開了禁錮,朝門外跑去。
“來人!”
因著李悅重傷的緣故,門外層層護衛(wèi),防衛(wèi)片刻不敢松懈。
“屬下在?!?/p>
“送源小姐入住長春宮!”
“是!”
源錦銘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李悅,那張臉容顏依舊,這一刻,卻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,偏執(zhí)和瘋狂閃爍在他眼中,最后都變成了無止境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