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公安廳的回復(fù)在第二天一早傳來——他們會立刻成立專案組,暗中調(diào)查李副局長和雷幫的關(guān)聯(lián),但需要陸承洲和蘇念提供更完整的證據(jù)鏈,尤其是能證明李副局長直接參與走私、包庇雷幫的實質(zhì)性證據(jù)。
“實質(zhì)性證據(jù)……”陸承洲坐在書房的書桌前,指尖敲著桌面,“李副局長做事謹慎,不會留下太多痕跡。我們得想辦法讓他自己露出馬腳?!?/p>
蘇念坐在旁邊,手里翻著從瘦高個那里審出來的筆錄,突然指著其中一行字說:“陸先生,你看這里——他說李副局長每個月都會去城北廢棄工廠‘視察’,還會拿走一筆‘好處費’。如果我們能拍到他去工廠的照片,或者拿到他收好處費的記錄,是不是就能作為證據(jù)?”
陸承洲眼前一亮,拿起筆錄仔細看了看:“城北廢棄工廠……正好是瘦高個說的另一個走私據(jù)點。阿凱之前查過,那里平時只有三四個守衛(wèi),李副局長去的時候,守衛(wèi)會增加到十個,而且會提前清場。”
他頓了頓,抬頭看向蘇念,眼神里帶著一絲考量:“如果我們能在工廠附近裝監(jiān)控,說不定能拍到李副局長進去的畫面。但問題是,工廠周圍都是開闊地,裝監(jiān)控很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蘇念想了想,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網(wǎng)上學(xué)過的“微型監(jiān)控偽裝術(shù)”——把微型攝像頭藏在飲料瓶、舊報紙里,放在工廠附近的隱蔽角落,不容易被察覺。
“我有辦法!”她眼睛一亮,“我們可以用微型攝像頭,偽裝成路邊的垃圾,放在工廠門口附近。只要李副局長去工廠,就能拍到他的畫面!”
陸承洲看著她興奮的樣子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好主意。我讓阿凱準(zhǔn)備微型攝像頭和偽裝工具,明天我們就去城北廢棄工廠布置?!?/p>
當(dāng)天下午,阿凱就把需要的東西送了過來——五個微型攝像頭,還有十幾個空飲料瓶、舊紙箱、廢棄報紙,足夠他們進行偽裝。蘇念和陸承洲一起,在書房里試驗如何把攝像頭藏進飲料瓶里,直到確認從外面完全看不出破綻,才停下。
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亮,陸承洲就帶著蘇念和阿凱,開車前往城北廢棄工廠。車子停在離工廠一公里外的樹林里,三人下車后,朝著工廠的方向步行過去。
廢棄工廠周圍雜草叢生,墻壁上布滿了涂鴉,看起來荒涼又陰森。蘇念拿著藏有攝像頭的飲料瓶,跟著陸承洲,小心翼翼地靠近工廠門口。
“左邊的垃圾桶旁邊可以放一個?!标懗兄拗钢贿h處的垃圾桶,“還有右邊的舊廣告牌下面,也能放一個?!?/p>
蘇念點點頭,趁著工廠門口的守衛(wèi)不注意,快速跑過去,把藏有攝像頭的飲料瓶放在垃圾桶旁邊,又把另一個藏在舊廣告牌下面。阿凱則負責(zé)在工廠后面的圍墻邊布置剩下的三個攝像頭。
整個過程很順利,沒有被守衛(wèi)發(fā)現(xiàn)。布置完攝像頭后,三人快速撤離,回到了車里。
“攝像頭已經(jīng)聯(lián)網(wǎng)了,我們在別墅里就能看到實時畫面。”阿凱打開手機上的監(jiān)控APP,遞給陸承洲,“只要有人靠近工廠,攝像頭就會自動錄像,還會推送提醒?!?/p>
陸承洲接過手機,看著屏幕上的實時畫面——工廠門口空無一人,只有風(fēng)吹著雜草晃動,一切都很平靜。他點點頭:“好,我們回去等消息。只要李副局長去工廠,我們就能拍到證據(jù)?!?/p>
接下來的三天,蘇念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打開監(jiān)控APP,查看工廠的情況??晒S門口一直很安靜,除了偶爾有守衛(wèi)出來巡邏,沒有其他人靠近,李副局長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
“怎么還沒來?”蘇念有些著急,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握著手機,“難道是我們的計劃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
陸承洲坐在旁邊,正在看雷幫的走私記錄,聽到她的話,抬頭安慰道:“別著急。李副局長每個月去工廠的時間不固定,我們再等等。而且瘦高個說他這個月還沒去,肯定會去的?!?/p>
蘇念點點頭,心里卻還是有些不安。她怕李副局長不會去工廠,怕他們的計劃落空,更怕不能盡快把證據(jù)交給省公安廳,耽誤了報仇的時間。
就在這時,蘇念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,監(jiān)控APP推送了一條提醒——“檢測到人員活動”。
“有人來了!”蘇念立刻打開APP,緊張地盯著屏幕。
屏幕上,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?fù)T诠S門口。車門打開,一個穿著西裝、肚子微胖的男人從車里走了下來——正是李副局長!
“是他!”蘇念激動地喊了出來,趕緊把手機遞給陸承洲,“陸先生,你看,是李副局長!”
陸承洲接過手機,看著屏幕上的李副局長,眼神沉了下來。只見李副局長和工廠門口的守衛(wèi)說了幾句話,然后跟著守衛(wèi)走進了工廠。攝像頭清晰地拍到了他的側(cè)臉,還有他走進工廠的背影。
“太好了!拍到了!”蘇念興奮地跳了起來,眼里滿是喜悅,“我們終于有李副局長的證據(jù)了!”
陸承洲也松了一口氣,他把手機里的錄像保存下來,然后對阿凱說:“阿凱,把這段錄像和之前的U盤證據(jù)、瘦高個的筆錄整理一下,立刻發(fā)給省公安廳的人?!?/p>
“是,陸先生?!卑P應(yīng)了一聲,拿著手機去了書房。
客廳里,蘇念看著陸承洲,心里滿是激動:“陸先生,有了這些證據(jù),省公安廳應(yīng)該能抓了李副局長和趙天雷了吧?”
“應(yīng)該可以?!标懗兄撄c頭,語氣很堅定,“李副局長是趙天雷的保護傘,只要把他抓了,趙天雷就失去了在公安系統(tǒng)的靠山,省公安廳就能名正言順地查雷幫,抓趙天雷和張彪。”
蘇念的眼眶突然紅了,她想起父母的死,想起這幾年的委屈和努力,終于要迎來報仇的時刻了。她哽咽著說:“陸先生,謝謝你……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永遠都報不了仇,永遠都找不到父母死的真相。”
陸承洲看著她泛紅的眼眶,心里很心疼。他伸手,輕輕抱了抱她,聲音很溫柔:“傻丫頭,不用謝。這不僅是你的仇,也是我的仇。我們一起努力,終于快看到結(jié)果了。”
蘇念靠在陸承洲的懷里,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。但這次的眼淚,不是因為悲傷,而是因為喜悅和激動——她終于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了。
當(dāng)天下午,省公安廳就傳來了消息——他們已經(jīng)根據(jù)陸承洲提供的證據(jù),對李副局長展開了調(diào)查,并且掌握了李副局長收受賄賂、包庇雷幫的更多證據(jù),決定在明天早上實施抓捕。同時,他們還會對雷幫展開全面調(diào)查,抓捕趙天雷和張彪。
“太好了!”陸承洲掛了電話,興奮地對蘇念說,“省公安廳明天早上就抓李副局長,然后對雷幫展開行動!我們終于要成功了!”
蘇念聽到這個消息,激動得說不出話來,只能用力點頭。她知道,明天將會是一個重要的日子——趙天雷、張彪、李副局長,這些害死她父母、作惡多端的人,終于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了!
晚上,蘇念躺在床上,卻怎么也睡不著。她想起父母的樣子,想起父親留下的U盤和筆記本,想起陸承洲一直以來的陪伴和幫助,心里滿是感激和期待。她在心里默默祈禱,希望明天一切順利,希望能成功抓住所有壞人,為父母報仇。
第二天早上,天剛亮,蘇念就醒了。她洗漱完,立刻去了陸承洲的書房——她想第一時間知道省公安廳的行動情況。
書房里,陸承洲正在和省公安廳的人通電話。掛了電話后,他轉(zhuǎn)身看向蘇念,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:“李副局長已經(jīng)被抓了!省公安廳的人已經(jīng)去雷幫的各個據(jù)點了,很快就能抓到趙天雷和張彪!”
“真的嗎?!”蘇念激動地跑過去,抓住陸承洲的胳膊,“我們成功了?我們真的成功了?”
“是,我們成功了。”陸承洲點點頭,眼里滿是欣慰,“趙天雷和張彪跑不了了,他們很快就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!”
蘇念的眼淚又一次掉了下來,這次是喜悅的眼淚。她看著陸承洲,心里充滿了感激和幸?!K于報了仇,終于能讓父母安息了。而這一切,都離不開陸承洲的幫助和陪伴。
她突然意識到,自己對陸承洲的感情,早就不是簡單的依賴和感激了。她喜歡他,喜歡他的溫柔,喜歡他的堅定,喜歡他為了保護她而奮不顧身的樣子。
“陸先生……”蘇念抬起頭,看著陸承洲的眼睛,鼓起勇氣,小聲說,“我喜歡你?!?/p>
陸承洲愣住了,他看著蘇念泛紅的臉頰和堅定的眼神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。他其實早就喜歡上了這個勇敢、堅強的女孩,只是一直不敢說出口,怕自己給不了她幸福,怕她會因為自己再次陷入危險。
他伸手,輕輕握住蘇念的手,眼神里滿是溫柔:“蘇念,我也喜歡你。等處理完雷幫的事情,我?guī)汶x開江城,去一個沒有仇恨、沒有危險的地方,過平靜的生活,好不好?”
蘇念用力點頭,眼淚掉得更兇了:“好!我愿意!”
就在這時,陸承洲的手機又響了。他接起電話,聽了幾句后,臉上露出了笑容:“好,我知道了。我們馬上過去?!?/p>
掛了電話,他對蘇念說:“省公安廳的人抓到張彪了,趙天雷也被包圍了,就在雷幫的總堂口。他們讓我們過去,指認趙天雷?!?/p>
“好!”蘇念點點頭,心里既激動又緊張——她終于要見到趙天雷了,終于要親手指認這個害死她父母的兇手了!
陸承洲帶著蘇念,開車前往雷幫的總堂口。車子駛離別墅,朝著雷幫總堂口的方向駛?cè)?。蘇念坐在車里,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(fēng)景,心里充滿了期待——她知道,從今天起,她的生活將翻開新的一頁,再也不用被仇恨束縛,再也不用活在恐懼里。她會和陸承洲一起,去過平靜、幸福的生活,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