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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墜入馬嘉祺的夢境,阮星眠發(fā)現(xiàn)場景不再是孤寂的舞臺,而是一間有著落地窗的靜謐琴房。
黃昏的光線透過窗欞,將空氣染成暖金色。
他坐在鋼琴前,指尖流淌出的不再是掙扎的音符,而是一段舒緩未完成的旋律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她剛松一口氣,琴聲便悠然止住。
馬嘉祺“你來了?!?/p>
他沒有回頭,聲音透過溫暖的空氣傳來,低沉而確定。阮星眠心跳漏了一拍,下意識想隱入陰影,卻發(fā)現(xiàn)琴房的角落不知何時亮起了柔和的壁燈,無所遁形。
馬嘉祺轉過身,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身上,像是早已等候多時。他起身,不疾不徐地走近,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,每一步都像敲在她心上。
馬嘉祺“上次……謝謝?!?/p>
他在她面前一步之遙停住,聲音比琴聲更溫柔,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探尋。
馬嘉祺“那些聲音,是你帶回來的,對嗎?”
阮星屏住呼吸,無法否認。
他微微傾身,距離拉近,她能清晰看到他眼底映著的暖光,以及自己微慌的倒影。他抬起手,并未觸碰她,只是極輕地拂過她鬢邊——那里或許沾著一點來自她花店的、極細微的花粉。
指尖帶起的微風,夾雜著他身上干凈的皂莢清香和鋼琴木質調,拂過她的皮膚,引起一陣細微的戰(zhàn)栗。
馬嘉祺“還有這個味道……”
他嗓音壓得更低,像午夜電臺的絮語,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喟嘆。
馬嘉祺“洋甘菊的安寧,舊書頁的沉靜……和你發(fā)梢上的暖香。”
他的氣息溫熱地拂過她的額角,阮星眠臉頰瞬間燒透,連耳根都染上緋色,心跳聲在寂靜的琴房里震耳欲聾。
他凝視著她逐漸蔓延的紅暈,眼底掠過極淺的笑意,指尖最終輕輕落在她滾燙的耳垂下方,那一點細膩的皮膚上,停留了短暫得近乎錯覺的一瞬。
馬嘉祺“下次入夢,”
他收回手,聲音恢復了些許清冷,但眼底溫度未減。
馬嘉祺“陪我聽完這首曲子再走,好嗎?”
阮星眠在他深邃的目光中,幾乎要點頭,最后僅存的理智讓她在夢境波動中狼狽逃離,徒留一室漸散的暖意和未盡的旋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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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入嚴浩翔的夢境,依舊是一片冷調的白,但不再是壓抑的純白空間,而是一個充滿設計感、線條極簡的錄音室。
他戴著耳機,站在控制臺前,眉頭微蹙,似乎在調試著什么。
聽到細微動靜,他動作一頓,卻沒有立刻回頭。
空氣里彌漫著冷冽的雪松與電子設備特有的金屬氣息。
阮星眠屏息凝神,試圖后退,腳下卻不小心碰到一根虛擬的連接線——盡管它可能并不真實存在。
嚴浩翔終于緩緩轉過身,摘下耳機,目光如精準的手術刀般落在她身上,清冷銳利。
嚴浩翔“果然是你。”
他邁步走近,步伐沉穩(wěn),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阮星眠下意識后退,腰脊卻抵在了冰涼的控制臺邊緣。
他伸出手,沒有抓她手腕,而是撐在了她身體兩側的控制臺上,將她困于方寸之間。
冷冽的雪松氣息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、熬夜后的咖啡苦香,嚴密地包裹住她。
嚴浩翔“解釋?!?/p>
他垂眸看著她,聲音不高,卻帶著命令式的意味,呼吸幾乎拂過她的睫毛。
阮星眠心跳如鼓,被他圈禁在這充滿他氣息的空間里,連指尖都在發(fā)顫。
見她不語,他眼底墨色更深,緩緩低下頭,薄唇逼近她的頸側,像是在嗅聞什么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肌膚上,激起一層細小的疙瘩。
嚴浩翔“每一次……”
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頸動脈跳動的皮膚,聲音低沉沙啞。
嚴浩翔“我焦躁得快要把自己撕碎的時候,總有一縷不該存在的花香飄進來……”
他微微偏頭,目光鎖住她瞬間睜大的眼睛和爆紅的臉頰。
嚴浩翔“像雨后的薄荷,又像……碾碎的雪松嫩葉?!?/p>
他的指尖終于抬起,輕輕掠過她因緊張而微張的唇瓣,一觸即分,留下灼人的觸感。
嚴浩翔“和你現(xiàn)在身上的味道,一模一樣?!?/p>
阮星眠渾身僵硬,連腳趾都蜷縮起來。
嚴浩翔凝視著她失措的模樣,眼底冰冷稍融,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。他最終緩緩直起身,拉開了些許距離,給了她一絲喘息的空間,只是目光依舊牢牢鎖著她。
嚴浩翔“下次,”
他聲音依舊冷硬,卻暗藏一絲啞。
嚴浩翔“別只躲在旁邊看?!?/p>
阮星眠幾乎是軟著腿逃出這個夢境,頸側被他氣息拂過的地方,依舊滾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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