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-----------
“日后,不許再胡思亂想。”蕭煜辰撫著她光滑的脊背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,“你只需看著朕,信朕。旁人如何,與你再無干系?!?/p>
林清婉將臉埋在他頸窩,輕輕點了點頭。
心口的滯痛,似乎真的在他的擁抱和話語中,慢慢消散了。
從這一夜起,有什么東西悄然改變了。
林清婉變得愈發(fā)依賴蕭煜辰。她依舊安靜,卻不再是死氣沉沉的麻木。
她會在他下朝后,下意識地尋找他的身影;會在他批閱奏折時,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書或繡花,偶爾抬眼看他;會在夜里,主動蜷縮進他懷里尋求溫暖和安全。
但那份被至親背叛的傷痛太過深刻,讓她變得多愁善感,極易胡思亂想。
有時看著窗外飛過的鳥兒,她會默默垂淚;有時聽到宮人私語,她會疑心是在議論自己;有時蕭煜辰因政務(wù)繁忙或是接見女眷稍久一些,她便會覺得心口隱隱作痛,坐在那里出神,臉色蒼白。
每一次,只要宮人稟報,或是蕭煜辰自己察覺,無論多忙,他都會立刻趕到她身邊。
他會將她抱在膝頭,耐心地問:“又胡思亂想什么了?嗯?”
或是無奈地嘆息,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淚:“朕不是在這里?誰又給你委屈受了?”
有時見她實在難過,心口疼得厲害,他會沉著臉宣太醫(yī),然后親自喂她喝下安神湯藥,將她緊緊摟在懷里,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告訴她:“朕只有你。朕的一切都是你的?!?/p>
他甚至開始注意避閑,不會再輕易單獨召見命婦,后宮更是形同虛設(shè),所有心思似乎都系在了她一人身上。
林清婉也開始學(xué)著開口問他:
“陛下今日見了誰?”
“那位李大人家的姑娘……好看嗎?”
“陛下會不會有一天也覺得我無趣了?”
蕭煜辰有時會被她這些小心思逗笑,有時則會鄭重其事地解釋、保證,甚至拿出奏折給她看,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。
他享受著這種被她全然依賴和占有的感覺,也樂于用行動驅(qū)散她所有的不安。
盡管她變得脆弱、敏感,甚至有些嬌氣,但在他眼里,這樣的她,遠比那個冰冷麻木、只會害怕他的瓷娃娃來得生動真實。
他樂于嬌慣著她,縱容著她,將她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,仿佛這樣,就能彌補她曾經(jīng)缺失的所有溫暖和安全。
兩人的關(guān)系,在這種一方極度依賴、一方全力滿足的模式下,竟詭異地達到了一種甜蜜而黏膩的平衡。
只是那甜蜜之下,似乎總潛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、源于過往傷痛的陰影。
---------------
作者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