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審訊室里,燈光慘白。陳珂坐在桌前,手里翻看著沈曼墜樓案的資料,眉頭緊鎖。現(xiàn)場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跡,窗戶鎖扣完好,監(jiān)控也顯示事發(fā)前后并無外人進入。從心理學角度分析,沈曼近期事業(yè)壓力大,有抑郁傾向,自殺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。
但那幅畫,卻像根刺扎在她心里。
沈曼最后創(chuàng)作的畫風格突變,畫面上是扭曲的線條和一只巨大的藍色飛蛾,和她以往精致優(yōu)雅的設計風格截然不同。這畫背后隱藏著什么?是精神崩潰的產(chǎn)物,還是另有隱情?
“叩叩。”
門被敲響,助手探進頭來:“陳顧問,有個叫林默的人找你,說有沈曼案的線索?!?/p>
“林默?”陳珂思索片刻,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林默走進審訊室,他穿著件洗得發(fā)白的牛仔外套,頭發(fā)有些凌亂,眼睛下面掛著深深的黑眼圈。看到陳珂的瞬間,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里的畫紙。
“坐吧?!标愮嬷噶酥笇γ娴囊巫?,目光審視,“你說你有沈曼案的線索?什么線索?”
林默深吸一口氣,把畫紙放在桌上:“這是我在沈曼出事前畫的,和她工作室的LOGO很像,還有這只飛蛾,和她最后那幅畫里的一樣?!?/p>
陳珂拿起畫紙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她仔細對比著畫和資料里沈曼最后那幅畫,確實有幾分相似,但這能說明什么?一個美術(shù)學院學生的涂鴉,或許只是巧合。
“你是怎么畫出來的?”陳珂看著林默,眼神犀利,“你和沈曼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我不認識她,”林默避開她的視線,“我是……通過一種特殊的能力畫出來的。我碰到一個和她有關(guān)的東西,就看到了一些畫面,然后畫了下來?!?/p>
“特殊能力?”陳珂冷笑一聲,“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?我只相信證據(jù)和科學,你這種說法,恕我無法接受。”
林默著急地解釋:“我說的是真的!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(jīng)歷,能感知到一些和物品有關(guān)的過去畫面?!?/p>
陳珂合上資料,站起身來:“林默同學,我理解你作為一個藝術(shù)家,可能想象力比較豐富,但請不要拿這些沒有根據(jù)的東西來干擾警方辦案。如果你真的有實質(zhì)性的線索,可以隨時聯(lián)系我們,但請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浪費大家的時間?!?/p>
林默看著陳珂冷漠的背影,心中一陣挫敗。他知道自己的說法很荒謬,但那確實是他親眼看到的。走出警局,他回頭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門,心中暗暗發(fā)誓,一定要找到證據(jù)證明自己。
晚上,林默又做噩夢了。
他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,玻璃再次開始龜裂,沈曼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他身旁,眼神空洞,嘴里念叨著:“飛蛾,飛蛾……”然后身體前傾,直直地墜落下去。
“不!”
林默猛地驚醒,冷汗?jié)裢噶舜矄巍K诖采?,大口喘氣,心臟跳得仿佛要沖破胸膛。窗外的路燈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,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像沈曼畫里那些扭曲的線條。
他起身走到窗邊,看著窗外寂靜的街道,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夢里的場景。那只飛蛾,到底代表著什么?為什么他會反復夢到沈曼墜樓的畫面?
這時,手機屏幕亮起,是李教授發(fā)來的消息:“小默,我查了些資料,那個飛蛾符號可能和一個叫‘幻夢畫派’的組織有關(guān),這個組織在二十世紀初活躍過一段時間,主張用繪畫表達潛意識和夢境。但這個組織后來突然消失了,具體原因不明。你再想想,有沒有從那胸針上感知到其他信息?”
林默盯著手機屏幕,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??磥恚@件事遠比他想象的復雜。他回復道:“李教授,我再試試?!?/p>
放下手機,他走到畫室,再次拿起那枚飛蛾胸針。這一次,他集中精神,試圖從胸針上感知更多信息。然而,除了那股熟悉的墜落感和恐懼情緒,他什么也沒感覺到。
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,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——一條昏暗的走廊,盡頭有扇緊閉的門,門上刻著和他畫中類似的符號。
林默猛地睜開眼睛,心臟狂跳。這個畫面,會是下一個線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