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愛你，

要比死亡更深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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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，研究室的警報突然“嘀嘀”響了兩聲。

控制臺的屏幕上跳出一行紅色的提示：

‖外部能量波動異?！?/p>

‖來源：收容所東側入口‖

沈念的眉頭瞬間皺起。

收容所的外圍有三層能量屏障。

其能監(jiān)測到的“異常波動”，要么是高強度的設備故障，要么是……人外的能量泄露。

沈念“查看波動來源的具體位置和強度?！?/p>

沈念立刻放下咖啡，快步走到控制臺前。

張極的動作比她更快，手指在鍵盤上翻飛，屏幕上很快跳出一張收容所的立體地圖。

東側入口的位置閃爍著一個紅色的光點，旁邊標注著波動強度。

張極“B 級，疑似獸類人外能量特征?！?/p>

B 級人外的能量波動，不足以突破收容所的屏障，但足以引起警惕。

尤其是東側入口靠近新滄城的舊城區(qū)。

那里是游離人外最常出沒的地方。

沈念“通知安保部門去核查，注意不要驚擾外圍居民?！?/p>

沈念的聲音冷靜下來，手指在數(shù)據(jù)板上快速記錄下這次波動的參數(shù)。

沈念“另外，把近一個月東側入口的波動記錄調出來?！?/p>

沈念“我要看看有沒有規(guī)律?！?/p>

張極“已通知安保部門，波動記錄正在調取中?！?/p>

張極的回答依舊精準。

只是在他轉身去操作控制臺時，沈念看到他脖頸后的接口處，閃過一行極快的、淡紅色的代碼。

那是“自主判斷優(yōu)先級”的指令代碼。

通常只有在遇到緊急情況時才會觸發(fā)。

而剛才的 B 級波動，還沒到需要自主觸發(fā)的程度。

沈念沒有點破。

她重新看向營養(yǎng)液艙里的左航。

對方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，琥珀色的瞳孔正靜靜地看著她。

尾鰭在液體里輕輕擺動，帶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。

四目相對的瞬間，沈念忽然覺得，左航的眼神里似乎藏著什么。

那不是研究對象對研究者的警惕，也不是被收容者的麻木。

而是一種……欲言又止的柔軟。

就像剛才那段記憶碎片里，那個模糊的白大褂人影，似乎也帶著這樣的眼神。

沈念“還不舒服嗎？”

沈念下意識地問，聲音放得更輕。

左航沒有回答，只是緩緩抬起手，指尖貼在與她相對的艙壁上。

他的指甲泛著淡藍色的光澤，指尖觸碰的地方，營養(yǎng)液里泛起細小的氣泡。

銀藍色的鱗片輕輕閃爍了一下，像是在回應她的話。

沈念的心跳莫名慢了半拍。

她從事人外研究七年。

從初級研究員到首席，見過無數(shù)形態(tài)各異、能力奇特的人外。

卻從未有一個像左航這樣。

明明被標為“ S 級危險”。

卻總能在細微處，讓她感受到“生命”的溫度，而非“實驗樣本”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