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蘭豪華公寓的密室里,沒有一絲自然光,只有十幾塊拼接成巨幕的屏幕散發(fā)著冷白的光,將熙泰的臉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他陷在定制的黑色真皮座椅里,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,目光死死鎖在中央屏幕上——畫面里是圣克拉拉機場的出口,晚螢跟著熙旺他們的背影,正朝著一輛出租車走去,她懷里似乎還抱著那個冰淇淋抱枕,哪怕只是模糊的側(cè)影,也能看出她臉上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。
“圣克拉拉……”
熙泰低聲重復著這個地名,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木頭,指尖無意識地在雪茄上掐出深深的印痕。
他面前的桌面上,散落著十幾張打印出來的照片,全是晚螢他們在蘇黎世機場、圣克拉拉街頭的背影。
這些照片,都是暗網(wǎng)懸賞任務(wù)的成果,從不同的高手大佬,或者雇傭兵手里匯集到他這里,像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,緊緊纏繞著他的獵物。
暗網(wǎng),只有人想不到的,沒有他做不到的。
他抬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,冰塊在杯壁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響,卻無法驅(qū)散他眼底的瘋狂。
自從知道晚螢被熙旺他們帶走后,他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,將所有的資源都投入到這場追獵中——頂尖的黑客團隊被他派去破解全球機場的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,暗網(wǎng)里發(fā)布了天價懸賞,只要能提供晚螢的準確位置,甚至只是一張清晰的照片,都能拿到常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;
他還動用了所有的人脈,聯(lián)系了古巴當?shù)氐暮趲?,讓他們在圣克拉拉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晚螢的蹤跡,立刻匯報。
暫時沒辦法實時監(jiān)控又怎么樣?
他心想。
熙泰冷笑一聲,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,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,卻只讓他眼底的瘋魔更甚。
只要錢給夠,這些都是時間問題。
他伸手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,屏幕切換到暗網(wǎng)的懸賞界面——晚螢的照片被放大在最顯眼的位置,照片里的她穿著淺色的裙子,站在米蘭街頭,笑容干凈,眼神清澈。
下面的懸賞金額還在不斷跳動,從最初的一億歐元,漲到了現(xiàn)在的二十億歐元。
評論區(qū)里,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雇傭兵、情報販子的留言,有人炫耀自己拍到的模糊照片,有人討論晚螢可能的藏身之處,還有人在競價,想要獨占這份天價懸賞。
“我的未婚妻……”熙泰的指尖輕輕拂過屏幕上晚螢的臉,眼神里帶著近乎癡迷的溫柔,又夾雜著一絲殘忍的占有欲。
她的臉,已經(jīng)被全球最頂尖的獵手記住了。
不管她躲到哪個角落,不管她身邊有多少人保護,總會有人為了錢,把她的位置告訴他,甚至打包個麻袋送到他床榻上。
他以為失憶針劑能讓她忘記過去,以為未婚夫的謊言能讓她依賴自己,用金錢滋養(yǎng)她一輩子。
可他錯了,她還是逃了,哪怕她沒有記憶,還是回到了那些人的身邊,甚至在顛沛流離的逃亡路上,還能笑得那么開心。
“憑什么?!蔽跆┟偷剡o拳頭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,眼底的溫柔瞬間被冰冷的恨意取代。
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——既然留不住她的心,那就留住她的人。
他腦海里甚至閃過一個癲狂的想法……
如果能把她做成活體標本,就像蝴蝶標本一樣,放在他的密室里,讓她永遠保持著現(xiàn)在的模樣,永遠不會離開他,永遠只屬于他一個人,那該多好。
這個念頭一旦出現(xiàn),就像藤蔓一樣瘋狂地纏繞住他的心臟,讓他無法呼吸,卻又感到一種病態(tài)的興奮。
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——晚螢被固定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,穿著他第一次為她挑選的紫色裙子,臉上始終帶著他最喜歡的笑容,永遠不會離開他。
他可以每天都看著她,可以每天都和她說話,再也不用擔心她會被別人搶走,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逃離。
熙泰眼神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,他拿起桌上的手機,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,電話接通的瞬間,他的聲音冷得像冰,
“加派人手,我要盡快找到晚螢的準確位置,我要親自去圣克拉拉,把我的未婚妻…接回來?!?/p>
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,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執(zhí)著,卻還是恭敬地回答:“是,我立刻給您安排機票?!?/p>
掛斷電話,熙泰重新看向屏幕上晚螢的照片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。
他知道,這個想法很瘋狂,很殘忍,可他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。
愛與恨在他心里早已扭曲,他要定晚螢了,不管用什么方法,不管付出什么代價,他都要把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。
密室里的屏幕依舊亮著,暗網(wǎng)的懸賞金額還在不斷上漲,像一個無底的深淵,吸引著無數(shù)貪婪的獵手。
熙泰靠在座椅上,手里把玩著一支鋼筆,眼神里滿是瘋魔的執(zhí)念。
只要他想,找到晚螢只是時間問題。
這場以愛為名的囚禁也許真的只能至死方休。